、红升丹7g、白降丹6g、蟾酥5g、洋金花4g、红粉3g、轻粉2g、雄黄1g。”
席昱芃还在那边厢一脸云淡风轻道：“怎么样，苏医生，你开好了？”
“我是开好了，还要给我师傅审核一下呢，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过来瞅一眼？”苏素嘴角勾起，抹出一弯冷笑，看你小子狂，看我不吓死你。
席昱芃立马起身转过来一瞧，砸巴着嘴道：“不错，不错呀。”
“什么不错。”斯格无语道，“都是中医里最经典的28种毒性中药材，她这个实习生跟你开玩笑呢。”说着就要点键盘上消除键。
苏素还没开口，席昱芃当先拦道：“别介啊，斯师傅，既然苏医生这么开，必然有她的道理，至少要先听听她为什么这么开吧？”
斯格哭笑不得，“哪有什么道理，她不就是一时技痒，想在我面前显示一下她有做功课，记忆力好嘛……”
吓，这席昱芃还跟她较上劲了？苏素忍不住截口道：“师傅，你别看这位病人平时很不靠谱，但是他这次说得对，我这次药方是有来由的，他不是体燥阴虚嘛，我就给它来个以毒攻毒，而且是全面进攻他的五脏六腑，比个比方来说，他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耳鸣症状，可是他问题已经很深了，只能用大闹天宫的办法，在他体内狠狠地搅和折腾一阵，他才能消停。”
她这话里是满满的含沙射影，指桑骂槐，要是一般人，早就该就此败退了吧？
斯格听出来了，这两年轻人是在那较劲呐，跟他这个老家伙是没多大干系了，好在今天外面排队就诊的人不多，倒是稍微由着她折腾一下。
席昱芃嘿嘿笑道：“说得甚是有理，甚是有理啊，斯师傅，你说是不是？”
斯格觉得他们也玩差不多，该他出来一锤定音了，便道：“好了，苏医生，别闹了，还是在原来的药方上略作调整，至于怎么调整，你来把把脉，刚才他舌头你也看过了，我看看你怎么调整方子。”
席昱芃兴奋地撸起袖子，将手腕往垫子上一靠，喜滋滋道：“来吧，苏医生。”
苏素就看他那大义凛然状，一脸鄙夷，将手指轻轻搭了上去。
“干嘛屏气？”苏素不满道：“放松，自然呼吸。你都看了这么多次，还不知道？”
席昱芃连声应道：“是是是。”
自从上次师傅提醒过后，苏素这次是真的异常认真把脉，虽然她知道他是想吃她豆腐，不过这女医生给男病人把脉都是这样的，有什么？再说，其实他长得也不赖，还不知道是谁吃谁豆腐呢……
咦，怎么刚想要好好把脉，又想歪了，苏素聚敛心神，仔细感受他脉动中的一分一毫。
好像真的和正常人有点不一样，他的脉象力度比一般人雄劲有力多了，多数时候脉象是非常平缓的，但是有时候又突然如战鼓擂一般，甚至能感觉到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滋味……
“苏素，你怎么了？”斯格看她表情有些迷幻，出言提醒。
苏素感觉到有人捅了自己一下，惊醒过来，刚才自己心神太过投入，居然似乎陷入到席昱芃的脉象中了，他这人也真是怪，怎么摸他的脉，竟然就像进入一种真实电影般的场景中？
难道，他真不是人？
如果不是人，那又是什么，难道是鬼？不会啊，这大白天的！
“额，师傅，我看好了。”苏素喃喃道。
“那开药方吧。”斯格已经给了苏素足够的时间了。
苏素略一沉吟，正要录入，被一只手拦住了。
“苏医生，你要开新的药方也行，不过麻烦你把刚才的药方先打出来。”席昱芃这回突然变得不苟言笑。
斯格见势不对，这病人是要跟他们较真了？不过他没什么好怕的，只要这药方没打出来他没签上字，就不作数。
苏素眉眼一敛，“怎么，你还开不起玩笑了？”
“不是。”席昱芃满脸挂着“我很诚恳的呀”表情，“我想留下那药方，我是真想按那个抓药吃……当然，斯师傅开的药我也会吃的。”
斯格真的要绝倒了，还有这种病人，搞得好像他的手艺只是顺带卖的，主推的还是他这位奇葩实习生！
谁怕谁？苏素将席昱芃的手打开，点了打印键。
斯格双臂一抱，他才不会拿自己的职业生命开玩笑呢，他们两个年轻人有问题，他反正是绝对不签的，要签了，他可就是上下五千年以来最傻的中医。
斯格没想到，苏素就是这么打印出来交给席昱芃，席昱芃收下了。就这么了事了？
苏素看师傅的表情是那种一愣一愣的，笑靥如花，“他不就是让我把方子给他吗？那我这不就给他了，这上面又没有我的签名，又不代表我以医生的身份开给他吃的，他要拿去做什么是他的事，这些中药名网上一搜都有，我只是浪费了我们医馆的一张纸而已，以后我会注意不犯这种错的。”
席昱芃一听，竖起大拇指道：“赞，说得真好，就是这个范。我就喜欢你这样。我可不是说着开玩笑的，你签不签名不要紧，反正我就认你开的方子吃。”
这不就是一彻头彻尾的傻缺么？都已经明着跟他说全是有毒的中药材了，在药方中加入个别带毒的中药有时是必要的，可是怎么可能整张方子都是毒药材？更何况，这种事还用说吗？正常人有点常识的话，总会认得这上面砒霜等几种毒物吧？
苏素觉得已经跟他不能正常交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