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大多就会用武力解决问题。他下手没轻没重的,要揍还不如我揍。
木子穿的是格子衬衫配仔裤,他愈发的长得像林斐邑了,跟林斐邑十岁时穿白衬衫背带裤在比萨斜塔前照的那张照片,很是一样,连走路的架势都很像。豌豆太圆了,我好歹从衣柜里翻出一件木子穿过的小西装给他穿上,倒也好看。他的睫毛很长,跟我倒是很像,只是那蔫坏的性子,却是不随我。
我开车带他们去玉渊潭公园放风筝。天也湛蓝澄澈的很,天边几丝浮云,高的树,苍劲有力,直指天空。湖水是碧蓝的,几只小鸭子在水里浮着。
木子的风筝是蝴蝶的,豌豆的是美人鱼的。草地上暖阳照着,有些风。豌豆哪里就会放了,小美人鱼被他拉着在草地上跑。木子却是不一样,他在那里,慢慢的放着线,蝴蝶倒是慢慢飞起来了,越飞越高,豌豆也忍不住驻足凝望,拍着手,“木子,你好厉害啊,一会你把我的蝴蝶也放到天上去吧。”我想木子就是性子沉静,做什么事情目标明确,这一点跟林斐邑是一样的,只是太过理性,有时也是不太好的。
我给他们拍照,这是他们走过岁月,留下的痕迹。阳光下他们笑的灿然,就是平时冷冷的木子,此刻也像个孩子般,搂着林豌豆,亲昵的不行。
他们在草地上追逐,我把照片发给他。“今天我带儿子到玉渊潭游春,木子放飞了风筝,他们都很开心……你晚上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饭?”我实在也不存什么希望,只不过习惯性的问上那么一句而已。他这个春天很忙,我们就在一座城市,我和儿子却是没有机会见到他。
等了很久,他才简短的回了那么几个字,“今晚有事,脱不开身。”
午饭,带他们吃的烤肉。西直门附近的店,除了人多点,其它都很好。豌豆坐不住,像是孙猴子一般,左挠挠,右抓抓,又吵着要吃冰淇淋,唯独木子,坐在那里,小绅士一般,不言语,也很有派头。
下午,又去了颐和园。
豌豆午饭肉吃的有点多,我怕他会积食难受,哄着木子跟他沿着昆明湖绕了一圈。春日的和风,吹得湖面上水波荡漾,游人划着船,穿梭在荷叶间,颇有些味道。
坐在桥上的亭子里,纳凉,豌豆倚在我的怀里,“妈妈,我晚上想住在这儿。这里有风,有荷叶,有小船,还有小野鸭。”
木子看他一眼,“就你那点胆量,这里荒山野岭的,晚上有女鬼出没,叫你你敢答应么?”
豌豆不忿,埋在我的怀里,不抬头,他虽然调皮,却是天底下第一个胆小的人,我忙哄他,“乖,别怕,哥哥骗你的,哪里有什么女鬼啊。”
一路上,左手牵着一个,右手牵着一个。夕阳渐渐的落下去了,给他们讲着这王朝和这园林的故事,走在寂静的路上,不觉也走到了最初的地方。
回去的路上,问他们想吃什么。木子说上次林斐邑带他去吃的烧麦啊,豆豉鸡爪啊很好吃,我开着导航,七拐八拐,找到了那家店。倒是安静,人不多,我们找了靠窗的位置,点了木子爱吃的,还有奶黄包,寿司什么的,都是一些家常的饭食,做的却是很精致。
期间婆婆打电话给我,说是他们在国外呢现在,也不能陪着木子和豌豆过节了,回来的时候给他们带礼物。林豌豆听到了,冲着手机大喊,“奶奶,别忘了我的遥控飞机啊。”
其实,我想,有时,人生也确实像是一场戏。
吃完离开时,我拎着包,牵着豌豆。
林斐邑从二楼下来,手里牵着十岁左右的小女孩,笑意晏然,他身边还站着身姿窈窕的江小渔。
我觉得,这是一场世纪的大遇见。给了我足够的借口和理由,恨他。
我的心疼的缩成了一个,这个世界或许都在嘲笑我,我的狼狈和不堪。我跟自己说,顾云溪,你千万不能落泪,坏人真的会笑。
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有想到那么快。
那个曾经跟我说,“你不信我?”的人,跟别的女人站在一起,牵着他和别人生的女儿,脸上宠溺的笑,融化了这个世界。
豌豆或许懂得了什么,哭着,“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我抱着他离开。
天已经晚了,风拂过我的发丝,落在锁骨处痒痒的。眼角有一滴干涸的泪水,是被什么风干的,我不知道。我只是告诉自己,别害怕,路还很长,隧道虽是黑暗的,可是这个世界上的隧道并不会从北极一直延伸到南极。
我们是打车回去的,豌豆在我的怀里哭着睡着,木子坐在旁边,小心翼翼的问我,“妈妈,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我的手紧紧攥着木子的,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决断
? 晚上,很晚,他回来了。
我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等他。他不似往日那么的意气风发,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悠悠的晃过来,坐在我的对面。
大的落地窗外,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别人家都灭了灯,想是早就睡了。
寂静的可怕。
他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抽上。
我的心如同一潭死水般,不想再拖一分一秒,“我只要两个儿子,你拿抚养费,随时都可以见他们。”我知道他们家不可能让我把两个孩子都带走,可是我还是想要争取。他常年在外,不着家,哪里有时间管孩子。
他很是气定神闲,悠哉悠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