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可现在哪是想这些的时候,皇上还昏着呢!
关维桢和李福将皇上扶到了御书房内殿的床上,太医细细给皇上诊治。他是太医院院首,一直就专职负责皇上的身体,从前皇上就有头疼的症状,这病已经有快十年了,严重时头疼的厉害,但皇上心性坚韧,即便疼到额头冒汗也从不叫一句,更是从未出现过今日的疯癫之状,想到身边这位看起来瘦弱的关大人与皇上在御书房议事许久,问道,“关大人,皇上是否听到什么消息被刺激了?”
关维桢想着皇上使劲擦着自己手的样子,斟酌着回道,“八成是的。”
“唉,皇上这样子,再不能受刺激了。关大人,听老朽一句,再要紧的事,也斟酌着跟皇上说吧。”他只是太医,不懂朝堂上的那些事,也想不出是什么事会刺激皇上到这个地步,他只知道皇上不能再受刺激,他要为龙体负责。
李福也在一旁点头。
关维桢纠结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凤阳的事要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有补充1000字,没看到的可以去看看哦~
刚去看了金刚,每个大猩猩都爱女主啊~
☆、第二十章
皇上病倒了。
虽然消息还没有散播出去,但是皇宫内廷眼线众多,有心想知道此事并不难。
比如某些京城世家,又比如千里之外的西北大营。
淮南王罗权今日刚从虎牢关口巡视回来,留在西北营地中处理公务。他屏退左右,从书案上拿起两封信,检查了火漆封口,犹豫了一下,还先打开了右手边的信封,认真看完后,再打开了另外一封。
他将两封信展开放在桌上,心下有了计较。
这两封信都是从上饶淮南王府来的家书,一封是世子的,一封是关维桢的。
关维桢是他的义子,但与自己一般,是个冷情冷性的,自从十年前病了一遭后更是如此。不过他有能力,又得皇上看中,一般如无必要,很少会与淮南王通信。
这一次,还是淮南王罗权专门让人去传了话,让他给自己回信,他在信上写了,“代问圣体恭安。”
关维桢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罗权看看手上的两封信,左边一封是世子的,将宫内的情况都与他说了,意思是皇上病危。
与之完全相反,关维桢的信上却回道,“圣体安。”
淮南王如鹰一般的眼中闪着光芒,心里想着,看来宫内的消息是准的,这次皇上真的不大好了。
他的这个义子之所以得皇上重用,除了他自己有能力外,更因为他与世子等人不同,他的忠心在皇上那。这个罗权一直都清楚,更何况还有十年前的那件事。
不过,这也是他有意为之,关维桢需要皇上为他创造机会。
看着纸上那“圣体安”三个字,罗权的眼中忽暗忽明,若皇上只是小恙,关维桢是不介意告诉他的,如今可不就是欲爱弥彰,两份不一样的消息,让他更确认了世子说的是事实。
当日,便有淮南王的暗卫又从主帅营帐中走出,怀中带着淮南王的亲笔手书疾驰而去。
这边凤阳郡里,齐令仪也是刚从鸣翠谷回来。
鸣翠谷是凤阳城外不远处的一座山谷,隐蔽、清幽,谷中地势平坦而宽广,当时城内几乎看不见什么流民,齐令仪就想到,这些人八成是被带到城外练兵了。
毕竟在凤阳长大,周围的地形早就被齐令仪摸清了,当时她就想到了几处适合练兵的地方,其中就包括鸣翠谷。
既然她回了仁义楼,楼中事务燕绥还是都交还给了她。她作为流民心中的精神领袖,去看望训练辛苦的士兵和巡查训练情况,也是很有必要的。于是,在燕绥的陪同下,她也在面上覆了白纱,去鸣翠谷巡视了一番。
到鸣翠谷的路并不好找,这里原本就是仁义楼控制的地方,燕绥将流民安排在这里训练之后,就封了山谷,不许随意进出,要他们加快进度专心练兵。
鸣翠谷虽不是仁义楼唯一的练兵场所,但却是最大的一个。
齐令仪到了谷中后,这才真正感受到士兵们对于她这个凤阳长公主的热情和崇拜。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他们的整体素质提升了很多,虽然激动,但还是严格遵守军令,队伍整齐划一,不敢向齐令仪靠近。
但是齐令仪能看见这些人眼中的光芒,那种欣喜与决心很难让人忽视。看来燕绥真是下了一番功夫。齐令仪在台上讲了一番安抚和鼓励的话后,就放他们去训练了,人群散后,有两人来拜见齐令仪。
“属下宁远、张清,拜见公主。”两人拱手向齐令仪行礼,齐令仪连忙笑着让他们起身。
“怪道这里的士兵训练艰苦还精神焕发、士气高昂,原来是张先生和宁大哥的功劳。我说回了楼里怎么没见到你们,原来是在这里。”齐令仪说道。
张先生和秦夫子是仁义楼的两大谋士,皆有经天纬地之才,也是齐令仪的师父,从小教导齐令仪诗书礼义、治国谋略,是齐令仪很敬重的人。而这位自带温和气息的翩翩佳公子宁远,出身江南世家大族,但却没有文人那种附庸风雅、顽固刻板的习性,他看着温和,却最是擅辩,若用史书上的说法,说他是纵横家也不为过,仁义楼重要的谈判交涉,大多落在他的肩上。
有这二人督军,士兵们不一心训练恐怕都会觉得羞愧,只会拿出十二分的精力奋勇争先。
“公主舟车劳顿,请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