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林珑扶起耶律天齐,对着那袭红衣道,“沈墨,你还没闹够么?你我早已和离,如今我只是受制于腹中这块骨肉,待到我诞下孩儿,便会做回那个逍遥自在的林珑。所以沈大人,可否请你出了我这竹林小筑,回去你那洞房陪你的新夫人去吧。左右你沈墨的夫人,只有一个。”
林珑见到那袭红衣眼里有些东西在发光,怒气渐渐退去。
一阵秋风,从门外灌堂而入,林珑神情静止地看着那人,唯有发丝被风吹得飘动。
听得那人道,“好…我走。”
那人临出了门口,林珑又道,“如若没有事,沈大人日后还是少来我这竹林小筑,省得引起新夫人的猜疑。”
那人顿了顿脚步,“多谢林姑娘提醒。”
作者有话要说: 哎,说好的甜呢。。。。
鱼你是怎么回事儿???
☆、许氏婉婉
自那日之后,沈墨再没有来过。
只是云儿,日日里常捧回来些新的木头,挑拣得工整,刻些小东西刚好。可木头的种类,却通通换成了松木。松木质软,气味清香,刻起来不那么费劲,还能怡人精神。
云儿还不知从哪里弄回来一本青阳情话,而后,隔三差五的又捡了一些类似的戏本子回来,给林珑打发时间用。
十一月的川中,已然转凉,山脚底下,比平常其他地方更要凉一些,透着些湿冷。云儿抱着新作的厚衣衫给林珑添了衣,床上也都换成了过冬的褥子。屋子里早早生起了炭火,暖意如春。林珑懒散嗜睡,多半时候也不愿出门,只每日里那么三四次,在自家的院子里散散步。
那新夫人进门之后,林珑更是过得谨慎了些,吃食和汤药,让云儿特地的留了心。左右自己平日里也不出这竹林小筑,继续低调着过着日子,该是就不会惹来什么麻烦。自从过了身孕三个月,林珑的胃口也渐渐的好了起来,摸着日益隆起的小腹,幸福的感觉,日日的从那里升起来。
这日和往常一样,起床后,用完了早膳和汤药,便由云儿扶着,出来院子里散散步。昨夜刚刚下过一场秋雨,屋后的竹林里透出来丝丝寒意。方才从暖屋里出来,林珑便打了一个喷嚏。
“林姐姐,你等我会儿,我去拿件御寒的衣衫来。”
“嗯。”看着云儿进去,绕着院子自己走了两圈,雾气正浓,从那竹林中飘了下来。看见院旁的花圃还空着,林珑想着,待到来年春日里,定要种上一些,给这院子添些生气。
院子外忽地传来一阵紧密的脚步声,透着雾气看去,不甚清楚,听得一老妪的声音道,“少夫人,就在那里!”
还没来的及反应,院门被一干人等推开来,三五的女眷先后的进了院子来。林珑方才看清楚了,一个清秀的丫鬟,手里端着一碗什么东西。三个婆子,两胖一瘦。
为首的那女子,年纪尚轻,峨眉入鬓,俏眼明明,对林珑道,“你就是沈墨藏着的那个女人?”
云儿从身后,拿着厚衫出来,看见这阵仗有些傻了眼。
林珑后退了几步,对那女子弯腰作揖道,“林珑只是路过此地,穷困潦倒,被沈大人收留。”
“哼,收留?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被沈墨休了的那个女人,如今还怀着他的孩子!”
林珑步步后退,那人却走上前来。自知此时情况,定是不妙,退到云儿身边,从她手上接过那衣衫来,细声对云儿道,“你一会儿见机行事,能溜出去的话,去老夫人那里,找婆婆来。”
“你们在说什么?”那女子转而对身后的老妪道,“刘婆婆,给我把门锁上!”
林珑心道,今日怕是难逃一劫。这女人是,看准了自己腹中这块肉来的,林珑就算再巧舌如簧,怕是也逃不过去。
“少夫人今日,忽然到访,不知有可是有什么要事?”
“你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哼,装什么?我许婉婉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成亲一个月之久,那沈墨也没来过我房中一次。就是因为你!”
林珑倒是清楚,这不是那沈墨常用的伎俩么,娶了别人也不好好珍惜,一定要休妻了和离了,才跑来死缠烂打。
“少夫人定是误会了,我和沈大人早已两不相关。只是腹中骨肉无辜,林珑将孩子生下后,便会离开沈家。绝不会影响到少夫人和大人之间的关系。”
“你说的倒是好听,若不是你,沈墨怎么会如此轻视与我?”
“沈大人本就冰山难懂,林珑也无法知道他在想什么,少夫人其实应该直接去问他。”
“问他?他已经五日没见我,既然他不见我,我就来问问你!”
林珑心道,这人还真是蛮缠。“林珑也一个多月没有见到过沈大人了,怕是帮不上少夫人的忙。”
“哼,你不见他,可他心在你这里。每日里挑木头,挑戏本,又吩咐人做过冬的衣衫和被褥,都送来你这里,是当我不存在么?”
林珑自是知道,那些东西都是沈墨备的,云儿自是没这些细致的心思,也不会记得那本青阳情话。可如今这些细致的心思,却是在将林珑往火坑里推,“如此说来,林珑却是不知道,那些东西是沈大人送的。如若夫人觉得不妥,可以收回。”
“我说的是这些东西事情么?你方才说,你生下这孩子,便会离开沈家,可我今日等不了这么久了。”说罢向身后的女眷招了招手,“把那汤药端来,让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