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梳理一下。”那人说着,便起身出去张望了一番,又将那偏厅的房门删上了。
沈墨坐回到桌前,对众人道,“寒山兄和我今日,去查了一宗年初时,大理寺的劫狱杀人案,案宗上死者的死法,和朱大人的一样。”那人说着,从身上掏出那枚碧银箭来,“被这枚碧银箭贯穿头颅而亡。之前夫人帮我佐证过,以硬物贯穿头颅,这天下间,只有墨家的流火弩和碧银箭,才能发挥如此大的功力。”
那碧银箭在烛火照耀下,银光闪耀,箭尾那枚碧色的铜石,在众人面前晃得耀眼。
众人忽地听得一声尖叫,不是别人,正是那白衣仙子,纪敏紧张道,“鹿仙,怎么了?”
那仙子冲进纪敏怀里,哭道,“可怕。”
沈墨见状,竟然站了起来,拿着那碧银箭,走到鹿仙身边,问道,“朱姑娘定是认得这枚箭矢,可否帮我们想想?”
那仙子在纪敏怀中,偷偷抬了眼,看来一眼那碧银箭后的铜石,又缩回纪敏怀中,哭道,“血,好多血。”
纪敏将沈墨推了推,“别逼她了,近日里精神方才好些,受不得刺激。”
沈墨叹了一口气,“也罢,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吧。”说着回了自己位置上,“劫狱杀人案的现场,却有一狱卒,看见了那凶手,还画出了凶手的样子,那副通缉令,在青阳城挂了三个月,无人来领赏,便被大理寺忽略了去。我们今日里查看过,在那大理寺卷宗室的存档,那通缉令画中的人,是个独眼。”
林珑接道,“是落英。”
沈墨点头,“嗯。”
林珑接着道,“如此便好办许多了。”
沈墨道,“如若能生擒了那凶手,再有这劫狱杀人的案底,辅以碧银箭为证据,朱大人的案子,便可以了结了。”
林珑道,“这到不难,可以请君入瓮。大人今日,可是说在元华寺也有些别的线索?”
“有些,只是和这案子关系不大。我问到,那住在寺里的瑜夫人,近日里多了一位访客。”
林珑问道,“可是一名女子?脸上有疤?”
沈墨惊讶,“你怎么知道?”
“今日在大雄宝殿,便是她将我撞倒。那人的容貌惊艳,只是面上有疤。如果我没看错,这人纪敏也认识,正是那凌鹤姑娘。”
纪敏讶异道,“怎么可能?凌鹤被嫁去了仓夷,青阳城全城的百姓看着她出嫁的。”
林珑解释,“你可知道,凌鹤有个情郎?”
“这个…”纪敏犹豫,“你是如何知道的?”纪敏欲言又止,半晌方才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哎,如今瞒也瞒不住了,她爱上了的那个人,实在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那两人啊,真的是真爱,相濡以沫的那个样子,我看着他们分开都心疼。”
“她那情郎叫什么…水…”
“水落英。”林珑接话道。
“啊!对,就是水落英。”纪敏忽地明白了过来,“你…你们是说,凌鹤的情郎,就是杀朱大人的凶手?”
林珑道,“正是我那不才师弟,落英。”
“这不可能,凌鹤说她那水大哥,是顶天立地的真英雄,怎么可能,会是杀人凶手?”纪敏满脸的疑惑,“杜三娘传你也看过了,那是凌鹤让芊芊帮她把他俩的故事写下来,里面的央洛大侠,说的便是那她那水大哥。”
却是寒山抢了话去,“哎呀,纪敏妹子,你也太天真了。这爱情中的女人看男人,乌龟都能看成英雄。这爱情中的男人看女人啊,自是怎么好骗怎么来。”
纪敏道,“寒山兄,你这可是芊芊不在,才敢说了实话来?”
“哎,我说的是大众,啊,大众!我对芊芊,那绝对是真心实意,绝无虚假。”
林珑瞄了一眼沈墨,也未说话。那人似是明白了什么,对林珑道,“夫人看我做什么,我也是真心实意的!”
林珑道,“你俩这么合拍,要不你俩凑一对?”说着掏出了那把折扇,扇着风,贪起凉来。
寒山思忖半晌,摸着自己的下巴,看了看沈墨,“嗯,沈大人,的确是个良人啊。”
沈墨尴尬,“咳咳,寒山兄,我是有家室的人。”
纪敏打断了众人的打闹,“可凌鹤已经出嫁,为何她会出现在元华寺?”
林珑道,“凌鹤出嫁后,我那师弟消失了数日,前两日他回来了,大人发现他夜里,去了元华寺。今日,我和大人去元华寺,本来是想去看看有没有落英的下落,便发现了这凌鹤的踪影。以我对我这师弟的了解,将凌鹤从远嫁送亲的队伍里带回来,只是个偷天换日的事情。”
纪敏接道,“如此也好,那时看得她远嫁,实在是凄凉。”
沈墨不然,“那水落英,未必是可托付之人。”说着,看了一眼林珑,“远嫁却也未必是件坏事。”
“这窈窕淑女,命途多舛啊。”林珑也没管那人的眼神,接话道。
沈墨盯着林珑手中那把折扇,看了许久,忽地觉得不对劲,抢了过去,“你怎么翻出来这个?”
“就那么扔在我房里,夏天热,拿出来扇扇凉风,挺好的。”说着便要拿回来。
那人将那扇子一收,背到了身后,“夫人想用扇子,为夫明日送你一把。这把,还是早点丢掉的好,影响我们夫妻和睦。”
寒山不知什么时候,绕道沈墨身后,抢了那扇子去,“哎呀,那就送给我吧,这扇子适合我。”说着念叨起上面的诗句来,“愿君多采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