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身后一个声音传来吓了林珑一跳,“师姐,多日不见,你可还好么?”
林珑心里一惊,无数的疑问冒上了脑子来。
为什么没来送药?
这段时间去了哪里?
到底还要为难自己到什么时候?
那云山洞府图,不解了可以么?
还有,那朱大人,是你杀的么?
林珑脑子里一片慌乱,到底该先问哪一个?转身过来见着那人,微笑着坐在桌前,左手端着正在喝着茶,看见林珑转身,右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药瓶,放到桌上,对林珑道,“师姐,来,把药吃了吧。”
不知哪里来的怒气,冲上林珑的心头,三两大步跨来桌边,一手将那归期打翻到地上,双手撑桌狠狠看着那人,“你要困我到什么时候?”
“啧啧啧,几日不见,师姐的脾气见长了。”
“落英,我不会解那云山洞府图,你也看到了,这么多日了,一点头绪都没有。就算你用这药困住我一辈子,也还是这样子。”
“哦?一辈子?怎的原来师姐不愿去解这图纸,是想一辈子跟着落英啊?”
“呆在书局的这些日子,你可知道我的难受么?”
“师姐难受,现在都写在脸上了。”那人说着,抿了一口手中的冷茶。
“落英,你我一起长大,难道不能念在旧情,放我一条生路?”
“师姐,是在说笑对吧?落英一直以为,师姐和我是同一类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林珑眼里全是无奈,这人似是听不到林珑话里的一般,悠然自若的笑着,剩下的那只妖媚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林珑,坚定而嘲讽。不自觉,林龙的双拳撑在桌上已经紧握,低下头来,看清楚自己握紧的拳头,放缓了些呼吸,“是我多想了。”说罢,转眼过来,去找那地上,被自己打翻的药瓶。那药瓶碎了一地,那颗归期,已然滚到了那人脚边。林珑缓缓蹲下身来,扶在地上,跨过那些刺人的碎片,在那人灰色的靴子旁边,捡起那颗药丸,放进了嘴里。那药丸微苦,顺着喉颈滑落入腹中。那人灰色靴子上,有些泥土,林珑缓缓站起身来,自是知道多说无益,只缓缓问道,“落英,这次为何迟了这么多天?”
那人低下眼来,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过来扶着林珑坐下,“师姐,我们好好说话的时候,不是很好么?何必发那么大的火呢?不过这次,落英确是有些事情耽搁了,让师姐你久等了。”
“如若下次又迟了,或是你不来了,我该怎么办?”
那人一笑,“师姐放心,我呢是不会看着师姐你死的。如若师姐有什么事,落英我心里也会过不去。”
林珑也笑道,“落英,还真是有心了。”说着,抬眼看着那人道,“那下一次,落英一定要准时来。”
“一定。”那人说着,站了起身来,走到林珑身边,用手拍了拍林珑的后背,“师姐,我自是知道,将你困在这青阳书局,是难为了你。你有无想过,让你破解那无人能解的图纸,也并不是落英本意。”
“那落英到底是怎么想的?”
“落英只是想,师姐你这么聪明的人,若是能为瑾先生所用,是件大功。”
“如若是这样,落英大可无需这么困住我,安排我见一见瑾先生,我便能看看落英你口中的明主,究竟是不是明主。如若真是,林珑自会择木而栖。”
“哼,倒是个好主意,待我回去问问瑾先生,再作安排。只是师姐你那夫君,实在是个麻烦。落英才教了那医仙家的独女,用了些计策,将你们拆开了。不想如今,那秦琴竟然也没了作用,师姐,你那夫君,还真是痴情。”
林珑惊讶,那美人儿之前确也只是痴情,并未有如此深的心计,原来是做了落英的傀儡木偶。“我还当那秦琴,何时有如此深的心机了,原来是背后有高人指点。无怪乎,林龙是败给了落英,倒是心服口服。”
“哼,师姐谦虚了。既然师姐已经服了那药,落英也无需久呆了,过一会儿,你那夫君,又该来找你了。”
“朱大人可是落英你杀的?”林珑问的直白。
“看来师姐都猜到了。”
“为何要杀他?”
“哼,这件事情,师姐还是回避远一点的好。纠缠进去,怕是就脱不了身了。”
“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总之,师姐远离这件事情便对了。”那人笑道,说着开了林珑身后的房门,往外走去了。
今日的傍晚,没有风。任由那人远走,林珑只觉得,沉甸甸的一团捋不开的愁苦,压在心头难受。
忽地听得门外有打斗的声音,林珑觉得有什么不妙,转身看去,却是沈墨,和那落英扭打在了一处。剑光凌乱,林珑心里也凌乱。从房里冲了过去,却见落英不敌,被沈墨逼到了墙角。落英忽地一个翻身,拉远了距离,不知从哪里掏出那流火弩,瞄准了沈墨的方向。林珑大叫,“小心!”
沈墨听得林珑的声音,一个翻身,躲了那箭支过去。林珑跳到喉咙里的心,掉落了下来。那落英攀上墙壁,去远了。沈墨正要去追,被林珑一把拉住。那人回神道,“为何拉住我?他现在可是疑犯!”
林珑皱眉道,“别去,危险。”
那人忽地反应过来,“他是来找你的,对不对?你方才和他在房里说什么了?”
林珑词穷,低下头来,“没什么,只是寒暄。”说着,又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