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悟透什么大势礼法,只是心性越发野了些,师姐说说,该如何是好?”
林珑笑道,“到也无妨,落英就该是落英的样子。”林珑说罢,站起身来,去到那篝火旁边,又添了一勺热粥给自己。又转向落英问道,“落英可还再要点粥?”
“多谢师姐。”
“林珑问句不该问的话。”
那人抿了一口热粥,抬眼看向林珑,“既是不该问的话,师姐还是别问了。”
林珑却也没管那人的话,“瑾先生,可是你现在的主子?”
“师姐,知道的少的人,一般都活的长些。”
“如果我没猜错,瑾先生就是七王爷。”
“师姐,你这是在为难你自己。”
“落英,你我相识多年,我自问在山上的时候,对你如同手足。为何你忍心背叛了师门,另投他主?”林珑悠哉悠哉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那人却站起身来,一步步向林珑走过来。
林珑心里默默数着,一。
那人道,”良禽择木而栖,不过是各为其主。”
二,“师姐无需这么介怀。”
三,“如今师姐你,也是瑾先生的人了,不是?”
四,“这两年下山,落英没参透大势。”
五,“却参透了,何为良主。”
六,“心怀宏志,铺陈布道而为之,是为良主。”
七,“瑾先生就是这么一位良主。”
砰的一声,那人倒在了地上。
那粥中林珑撒了整包无色无味的金棘草,而曼陀罗,从白夜城出发开始,林珑便涂在手腕已经两天之久,落英必定毫无防备。那花草纲要,师傅藏得破深,大师兄都未曾看过,书中说,这味mí_yào,七步之内,必然致人麻痹,昏迷数日方可醒来。这数日之内,林珑必能赶回暮仁城。
即便战事吃紧,暮仁城依然城门大开,正如林珑在赤金太子宴席上听到的一样,这是沈墨的收买民心之策。可也不知那日,白夜城外,战果如何,暮仁之战那日,那人身上的伤,也不知好全了没有。重新见到了人烟,林珑方才听到沈墨的消息,据说白夜城之战,耶律天齐亲自出战,在白夜城外再战沈墨。本就不是耶律天齐的对手,更何况伤未痊愈,一战之下,沈墨不敌,还是军师舒至下的军令,退守暮仁城。林珑心中感叹,这人甚是固执,却又十分焦急,那人的身子也不知怎样了,带伤出战,必定是伤上加伤。在城中打探了一番,将军住在何处,便匆匆赶到门口,却发现实在无人知道自己是谁,只好掏出那块沈家的传家的玉佩来,交与侍卫,求他帮忙传话。
北疆风大,暮仁也不例外,傍晚开始,尤为厉害,那风吹乱了林珑的发髻,更是吹凉了林珑的心。那玉佩,像是扔进湖中心的石头,没了声响。侍卫回来告诉林珑,“姑娘请回吧,沈将军说了,不见。”
怎么会?那人不是为了自己才攻打白夜城么?“怎么会?将军可有说原因?”
“我等只负责通传,将军说不见便是不见。”
林珑疑虑,不见。那人可是听说自己要嫁给耶律天齐,在气头上?抑或那人只是在计较,自己偷偷跟来了北疆。林珑踌躇,在门口来回的踱着步子。或许再等等,那人就会想明白了,会改变主意,出来寻林珑也不定。不知不觉,身子怕是累了,靠在墙边坐了下来。直到那传话的侍卫换了班,天色暗了下来。
也不知多久,天色又青了起来,却也没等来那人的身影。林珑方才发觉,一整夜便这么过去了。
一夜没睡,脑子便会不清醒,耳边回响着侍卫说出的“不见”,似是听那人亲口说出的一般。
从墙边靠着站起来,林珑对自己道,算了。
晃晃悠悠的也不知要去哪儿。清晨的暮仁,稀稀疏疏的散着三两个人,街边的小摊熙熙攘攘开始有些人流。阳光透进城墙来的那一刻,耳边浮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林姐姐,你怎么在这儿?”
“致和。”眼前一黑,便什么也记不得了。
“林姐姐,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林珑再睁眼的时候,致和这小子正在床边没心没肺的笑着,“终于醒了。”
“致和啊?”
“对,林姐姐你这回可得谢谢我了,要不是我致和,你怕是死在街头也没人理了。”
林珑虚弱,笑着无力道,“却是要多谢我的致和大爷,不然我这回早就进了鬼门关了。”
“那是。”
林珑被这人逗了乐,思绪开明了些,问道,“你可知那沈将军,在白夜城外,和耶律天齐一战,可,如今伤可好了?”
“哦呀呀,你可问对人了。这暮仁城没几个人知道沈将军的伤势。军师不让说。我可是从白羽将军那里听到的,也就林姐姐你,我才敢告诉。”
“嗯,怎么样了?”
“将军伤得很重来着,可这军医不是医仙之女嘛,还在调理着呢。昨天刚能下床走动,和军师商议一下军情。说是今日还要去城外练兵呢。”
“真是?”
那人拍着胸脯到,“我致和什么时候骗过林姐姐你啊。”
林珑暗自舒了一口气,却又在心里嘲讽了一番,还好有秦琴。
致和却接了话去,“倒是林姐姐,你问这些做什么?你那时不是女扮男装在军中待得好好的,怎么现在又回了女儿身了?”
“说来话长了,等我身子好些了,再和你说吧。那沈墨去城外练兵的路线,你可知道?”
“啊,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