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她将将药匣子抛还回去,平楉抬手接住药匣。圆润的木壳上还余着她的温度,在寒夜里分外明显,他自然就将药匣捏得紧些。
他们到底是殊途不同归的。
连给她送个药,都要考虑这么多的嫌隙。
“我不能让你把他救走。”赤鹤默默抽出了腰间的红绫,缚在手上。失去了红绫束腰,她的身形却愈发显得单薄。
平楉的手指在药匣上细细摩擦着,感受着她残余的体温,无奈道:“你觉得你拦得住我么?”
他朝她近了一步,她亦同退了一步,十分有自知之明的摇了摇头:“我拦不住。”
平楉缚在腕上的铁爪顿了顿,他以为依着她的脾气,她会说个挺犟的话出来。
然沉吟片刻,赤鹤又抬起头,语气极为无奈:“拦不住,大不了一同进去。”
彼时眼前这双赤金瞳里,黯失了光泽,却像是凭空拈出来了一个无底洞,直直让平楉陷在里面。
若现在真的要取她的眼续命,他是不是还服得下?
赤鹤无奈的,一是荒唐入塔的事。另一嘛……
她哪知夜半口渴会生出这么多事,衣服也没仔细穿够,现在她,是真冷。
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