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拜帖,重重放下手中毛笔,墨汁晕染,纸上一团浓黑……
“老谭,把常家那枚如意玉佩取过来!”
沈章庆忍不住火冒三丈,他暗暗压下满腔怒火,冷着脸,把玉佩丢到来人面前。
“这是你常家赠与的信物,把它取走,从此常家与我沈家再无瓜葛!”
终于得以踏进沈府,傅南生满心忐忑,正犹豫如何开口,没想到刚进门就被下了逐客令。
“晚辈傅南生见过老先生,素未谋面,冒昧打扰,望老先生见谅!”
依稀听到了常家的字眼,傅南生隐约觉得沈府当家人似乎有所误会,赶忙开口介绍自己,末了不甚熟练的扯了扯嘴角。笑容有几分僵硬。
来人神情坦荡,谭管家暗叹糟了,难不成迁怒了无辜之人,可平日里沈家素来和京城之人少有往来。
当下,谭管家也顾不得其他,赶忙上前找补,“都怨老奴眼拙,认错人了,这才误会了,误会……”
沈章庆这时才看清来人,年纪不大,浑身气势不凡,只怕并非常家派来的下人,沈章庆突感意外之余,暗暗苦笑,看来还是沈家自作多情了,常家只怕躲不及,如今怎会送上门。
这人名唤傅南生?
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沈章庆脑中灵光乍现,莫名觉得这个名字似曾听闻,一时却想不起,场面顿时冷清尴尬。
傅南生本不是活络的人,他咽了咽口水,想要说点什么,紧张的却不知从何说起,沈章庆不威自怒,目光如炬,他竟生出一丝慌乱,上阵杀敌也未曾如此无措。
“年轻人找沈某不知所为何事?”
半晌,沈章庆开口打破了困境,这人一直呆呆的看着他,沈章庆不得不开口提醒。
傅南生惴惴不安,他想问问依依过得可好,可是这里是沈家,算起来他才是外人。
男人不自然的理了理前襟,今日他特意换上了新衫,初次登门,他盼着给沈府的人留个好印象。
傅南生磕磕巴巴道,“……俺……我老家是东市赵家庄……”
东市赵家庄?傅南生的这句话,似一下子打开了沈章庆记忆的闸门,那年他还特意派人跑了一趟青州,可是并没有找到眼前这人。
沈章庆看向谭管家,老谭似有所感的点了点头,怪不得初闻这个名字,他莫名觉得有几分耳熟,沈章庆这时才认真的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他身着一身墨色衣袍,身形高大,轮廓深邃,嘴角紧闭,言行举止也不似印象中的山民猎户。
时隔三年,此时方才现身,沈章庆不清楚来人有何目的,不得不在心间小心琢磨,暗暗警惕。
沈章庆暗暗思忖,哪料突然间,眼前年轻人“扑通”一声,竟双膝跪拜在他面前。
“年轻人,起来说话,不知你有何难事,既然到了府上,但说无妨,沈某定当竭力相助……”
不管年轻人有何居心,曾经他的确救了依依一命,就冲这一点,沈章庆应该感激他,当初没有寻到他,如今帮他一把,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作者有话要说:
傅南生:作者菌你过来,我保证不动手,我们谈谈,你说清楚,谁朝三暮四,见异思迁……
桑上:那个,我知道依依在沈府,下一章就让她来见你,可好?
傅南生:真的?!
桑上:帅不过三秒的傻小子,出息!
前方高能!!!
第56章求娶
“在下想娶依依,求沈老先生成全!”
傅南生进门至今犹如闷葫芦似的,此时冲口而出心中所求,说完就不停磕头,“咚咚咚”的响声,在寂静无声的书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饶是这辈子见惯了大风大浪,沈章庆此刻也震惊了。
“看在你曾经救过依依的份上,今日老夫不与你计较,你若有求与我,眼下不妨直说,若没有的话,出了沈府,莫要再提及只言片语!”
沈章庆铁青着脸,大发雷霆,年轻人真是不知所谓,看着相貌堂堂,没成想却是个市井无赖,亏他还想以礼相待。
想到这人先前所言,沈章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朗声道,“谭管家,送客!”
傅南生满心焦灼,他鼓起全部勇气,孤注一掷般,终于吐露心底的秘密,忐忑不安而又骤然轻松。
傅南生没想到竟会因此惹怒了沈章庆,听他喊出口要送客,他更是手足无措。
虽然傅南生呆笨迟钝,可却是个犟性子,只要沈老先生不消气,他肯定见不着依依,总不能翻墙进府,打定主意的傅南生挺直身子,跪在原处一动不动。
从未见过如此厚脸皮的人,沈章庆不由动怒。
“我沈府的外孙女,就算她一辈子呆在沈家,老夫也养的起她,没人敢说半个不字,岂容你如此轻视……”
“老爷,莫要动怒,表小姐说了,生气伤身啊!”
谭管家也没想到,这人看着憨厚老实,不想却如此轻浮,不满的摇了摇头。
傅南生才是满心委屈,他这个愣头青,只晓得道明心意,根本不通男女嫁娶的习俗,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会有人横冲直撞上门求娶,既无长辈又无媒人,如此不守礼教,是以沈章庆才会大动肝火。
听闻沈家人说他轻视依依,傅南生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我是真的想要娶依依妹子为妻,定会真心相待,我发誓,若有半分欺侮之心,愿遭天打五雷轰!”
傅南生并不想惹火沈家人,顿时急得面红耳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