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说今天可以不去上班的,又怪我?”可心委屈的应道。
“哎呀,我倒忘了。”艾美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昨天说好了今天她要休息一天,准备把设计统筹一下,以便全力以赴创达的项目。
是啊,今天是签约的日子呢,陈照辉说他会亲自出马,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最要紧的是赶快拿回自己的电脑和吊坠。
艾美继续拨打顾凯的电话,临近中午,终于接通。
“是啊,在我这里。”顾凯轻松的说,昨天的坏心情已无影无踪。
“那我过去拿。”艾美开心的挂了电话。
她高兴极了,终于可以把心放下了。于是,她兴高采烈的奔向顾凯的公司。
可是,她却不知道,此时此刻,另一个男人,正站在顾凯公司的大门外,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怀着复杂的心情等待着她的出现。
当他看到艾美欢欢喜喜的踏进顾凯公司的时候,所有的感觉都已从他身上消失,他就如一具没有思想的躯壳,木然的迈开沉重的脚步,摇晃着高大的身形,渐渐远去。
“谢谢你替我收着,可是你没看见一枚吊坠吗?”艾美从顾凯的手里接过电脑,仍然不死心的追问。
“一枚吊坠而矣,至于那么紧张吗?”顾凯似笑非笑的问。
“算了,没看见就算了吧,我再去找。”艾美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小美,”顾凯叫住了她,迟疑地说:“如果,他不要你了,你会回到我身边吗?”
“啊?”艾美被他这个莫明其妙的问题给弄懵了,沉默了一会儿,答道:“不会。”
出了顾凯的办公室,艾美还在反复的琢磨着顾凯的那句没头没尾的问话,真是莫明其妙,难道他还没有死心吗?陈照辉怎么可能会离开她呢?想到这里,艾美甜甜的笑了。
“不会吗?”顾凯重复着艾美那句果断的回答,狠狠的捏着手中的一张合同书,泪在他愤怒的双眼中打转,他却硬是挺住不让它下落。他倔强的笑了起来,他相信哭泣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他。
艾美还是忍不住去了公司,去找陈照辉,想提前听到他的表扬,还有赞美。可是,她却没看到陈照辉的影子。
反而公司的气氛却异常凝重。
“出什么大事了吗?”艾美小声的去问刘师兄。
“天哪,你是不是公司的员工啊?你是不是陈总的夫人啊?”刘师兄瞪着艾美,眼珠子都差一点掉下来。
“跟我,有关吗?”艾美指着自己的鼻子纳闷儿的问。
“跟你无关,跟你那个总经理老公有关。他啊,跟创达的老板吵了架,所以你卖力去谈的那个项目,玩完了。”刘师兄不无遗憾的说。
“什么?”艾美惊叫出声,接着道:“不可能!这太荒谬了!”
艾美的惊叫声引来了众同事的关注,林娜也看见了她,把她叫进了办公室。
“你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吧?”林娜仍旧是那一贯的冷言冷语。
“我,我怎么会知道?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艾美有种极强烈的不安感,她的心好像被吊着,够不到底。
“以我对陈总的了解,他不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所以,他说跟客户吵架而丢了合同这件事,我一点都不相信,你还是仔细的想一想,是不是你出了什么问题。”林娜紧盯着艾美的眼睛,仿佛要在那里看出破绽。
“我?我不知道啊!”艾美急得快要哭出来:“陈照辉在哪?我去问他。”
“他走了,回公司做了交待就出去了,说是要请一段时间的长假,怎么,你是他老婆,连这个都不知道吗?”林娜的眼神里充满着疑惑。
艾美却没有回答她,因为她早已经冲出了林娜的办公室。
在回家的路上,她不停的拨打着陈照辉的电话,却一直都无人接听。
“一定出了什么事情,一定是!”
艾美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自己和陈照辉的家,家里面却冷冷清清。她冲进陈照辉的房间打开衣柜,那里面的衣服明显少了很多。
艾美察看了所有房间,最后在自己的书桌上发现一张字条:
我可以接受没有承诺时被你利用,却不能忍受给我希望后的背叛,终究我还是没能变成你赖以生存的水,而你也无法成为心甘情愿待在水里的那条鱼。
背叛!艾美在心中重复着这个沉重的字语,它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了她的心间。
背叛!是在说我吗?背叛!这个词有多严重,你知道吗?即使我真的背叛了你,难道你就不能面对面的跟我说清楚吗?
艾美心里太多的话太多的疑问,只有在心里无声的呐喊。她像一只迷了路的孤雁,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还能做些什么。
他走了,艾美唯一能够肯定的只有这一点。
她无力的瘫软下来,跌倒在地板上,不停的默念着:“为什么,为什么……”
她的体力已无法支撑她身体的重量,她缓缓的倒下来,躺在地板上,感受着冰凉坚硬的侵袭。她已经虚弱到连大哭一场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有那些哀怨和委屈化作眼泪静静的流下,从她的眼角到耳畔,再悄无声息的落入发间。
此刻的陈照辉,正以最大的速度飞车前行,一路向东。
他大开着车窗,把音响开到最大的音量,听着迪克牛仔的《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