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欧阳肯定是要来送的,阿单拖了小朋友特意来观赏某人送人,在一边兴灾乐祸:“俗话说送君千里终需一别,这两位兄台,这送都送了一个月了!”
欧阳甩了爱爱的行李,阿单小朋友怀里一人塞一个,装得很凶:“少啰嗦,来了就给得做苦力!”
自己拎了最沉的箱子,皱了皱眉:“苏爱爱小朋友,你这是搬家哪!”
苏爱爱轻松的拎起自己的小包包,笑得不怀好意:“你说要要送的,我当然拼命塞!”
欧阳同学无语望苍天,说得语重心长:“恋爱是项体力活啊!”
苏爱爱笑得比包租婆还狠,拍拍手:“开路吧,小长工!”
站台上,情侣还真不少,阿单看完戏心满意足的领了小朋友回去补觉。
欧阳拉了拉苏爱爱的手:“长点心眼,别老瞎疯瞎跑!”
苏爱爱点了点头。
“我晚上打电话给你!”
苏爱爱继续点头。
欧阳无奈:“苏爱爱地主婆,你是否该给长工点奖赏?”
地上的铁轨锈迹斑驳,站台上人来人往,各种表情都有,乘务人员吹起了哨子,远处,有辆火车进站,雾霭茫茫中,亮起了两个光点……
有个女孩踮起脚尖,偷偷的贴在男孩脸颊印下匆忙一吻……
是谁在偷偷的红了脸颊?又是谁在晨光中笑得笑颜如花?
车门自动打开,欧阳推了苏爱爱进去,比了个手势:“到了打电话给我!”
苏爱爱找位置,一抬头,后面的座位宋小乔和方歌坐在一起。
方歌微笑,站起来,伸手接过爱爱的行李,苏爱爱低声说:“谢谢!”
火车开始轰隆隆的开动,车厢的人叽叽喳喳,有人大吼着:“让一让!”有人在吵:“这位同志,你怎么瞎坐啊!”小孩子开始大声哇啦,宋小乔说话的声音就在后方……
苏爱爱不说话,有些东西如果没有看到就慢慢淡忘了,但看到了才发现心中有个地方还是会习惯的去在意的,这都是没有办法的,强迫不来。
叹了口气,把小包放在座位旁边,“啪嗒”一声,侧面口袋里一条银蓝掉落下来,轻轻捡起——哎,还有谁能在她包里塞这样的荷氏薄荷糖。
她回头的时候,站台已经远了,凭着熟悉还能找到依稀的身影……
在一个童话里,狐狸对小王子说:“你看,看到那边的麦田了吗?我不吃面包,麦子对我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麦田无法让我产生联想,这实在很可悲。但是,你有一头金黄色的头发,如果你驯养我,那该会有那么美好啊!金黄色的麦子会让我想起你,我也会喜欢听风在麦穗间吹拂的声音。”
一年前的苏爱爱拖着沉重的背包走入这个陌生的都市,陌生的站台,陌生的方言,陌生的人流,所有的陌生让她巴不得四年之后和这个城市老死不相往来。
一年后的苏爱爱沿着银蓝的外皮撕开一条薄荷糖,清冽的香气染上指尖,其实这个站台依然是陌生的,只不过因为今天有个男孩为她驻留过这里,从此以后变成了她苏爱爱的麦田,即使以后听见这个城市的名字她都会立即的想起她的小王子来……
烈情,我一直觉得车站是个很神奇的地方,一条条斑驳的铁轨像掌心的纹路一般错综的延展开去,却又那么井然有序的运作着。谁和谁相遇,谁和谁擦肩而过,一不小心转了轨迹就已是另一个终点。我曾说过爱情是多么痛苦多么复杂的事啊,我曾说过再也不想谈恋爱了,可是,终有一天心会慢慢的再次跳动起来,然后,向着终点的温暖直冲而去……
by爱爱
接吻是件可怕的事(上)
没有作业的第一个悠长假期,苏爱爱基本就是窝在家里当猪圈养,吃了睡睡了吃,偶尔逛街,偶尔聚会,自己都要为自己的腐败抹把汗。
皓子这人闲不住又组织了聚会,大夏天一桌人凑一起吃火锅,也不忘了猛喝啤酒,苏爱爱这人喝酒上脸,几杯就倒,一般能躲就躲能赖就赖。
这一次倒真是顶不住了,皓子还在那逮着人就灌,苏爱爱瞪着旁边脸不红气不喘的李萌萌实在是琢磨不透,同样是女生,怎么就那么能喝?哪儿训练出来的,她也去报个名儿?
她起身接酒杯的时候,在心里叹气:唉,这次该把欧阳和阿单这两酒坛子带着,看谁敢跟她拼!
突然,横空出了一只手,取了杯子。
苏爱爱转头,竟是方歌的笑脸。
方歌接了酒杯去,转了脸调侃皓子:“好了好了,想喝酒就找兄弟喝,别闹女生。”
皓子敲了敲酒杯,向来口没遮拦:“我说,你们一个学校的到底关系就比其他人好,都帮着挡酒了,好,算你的,你自己再加一杯,一人抵两……”
皓子跌跌撞撞的说着,被骗过去了。
苏爱爱却不好意思,背地里扯了扯方歌的袖子,意思是:算了,还是我来吧。
方歌换了只手托酒杯,另一只手在背后摆了摆,自己全喝了。
苏爱爱看着方歌站起来的背影,这个少年一直都在成长着,微微抽高的身材,瘦削的肩膀,有些东西似乎还和年少时一般,未曾改变过。
唉,如果是烈情的话,方歌也会义不容辞的挡酒的——即使烈情并不需要有人为她来挡。
末了,散场,李萌萌去洗手间,皓子在逗坐在位上的苏爱爱说话:“爱爱同学听说某些小姑娘最近谈恋爱了?”
苏爱爱头大,让皓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