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季常道:“不着急赢,无论用什么手段,不要让昌平王接触到球。”
就是使劲攻击他的伤口,他们不知道孟允的伤,不知者无罪。
石楼死死盯着孟允,不让他靠近fēng_liú眼一步。
球在孟允脚下,他面色如纸,可脚步没有停歇。
石楼抢不过球,便用力撞孟允胸口。孟允脸色又是一阵白,忍了疼把球踢进fēng_liú眼。
宋贺道:“二殿下……”
孟允道:“比赛还没结束,谁都不能离开。”
宋宜真的紧张了,她的一句玩笑话,会有人会拿命去拼。
宋贺躲开夏年,一脚进球。
等他们拿到十分的时候,全场沸腾。
孟允摇摇欲坠,宋贺忙把他扶下场。
孟允让宋贺把他带到宋宜面前,笑道:“宋宜我们赢了,你开心吗?”
宋宜叹气道:“卫国赢了,谁不开心”
宋府。
伤在孟允身,疼在宋幼薇心。听闻孟允伤势,宋幼薇把宋府补身的东西全带到了昌平府。
宋宜独对月叹息,思考孟妍的话,思考孟允的事。
不妙。
所以三天来宋宜只让人带去了自己的一封书信作问候,不敢多做些什么。孟允的真心日月可鉴,可难保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无涯来了宋府,恭敬道:“二小姐,这是殿下让无涯送与二小姐的。”
宋宜掀开托盘上的红布,是一个镂空金蹴鞠,大如泥丸,精雕细琢,煞是夺目。
宋宜道:“这是什么?”
无涯道:“蹴鞠赛赢来的,殿下说有二小姐比赛才能胜利……”
宋宜盖好红布,淡淡道:“劳烦告知殿下,宋宜无功,不敢受禄。”
独吞奖品啊,宋贺和韩江都没份,明显是借花献佛。
无涯道:“殿下嘱咐……”
宋宜道:“你和殿下说,宋宜不喜欢。”
他知道宋宜是什么意思。
宋贺拉宋宜到一个角落,神神秘秘拿出了一个木匣子。
宋宜笑道:“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是镂空金蹴鞠,和孟允想送给她的一模一样。
宋贺道:“这么精致的东西你一定喜欢,喜欢吗?”
宋宜擦去金蹴鞠上的汗水,笑道:“我还以为这精致的玩意殿下才会有。”
宋贺道:“赢了的人都有,喜欢吗?”
宋宜盖上木匣子:“我喜不喜欢不重要,你比我喜欢,我可不会夺人所好。”
长乐宫。
纪贵妃深夜召宋宜进宫,宋宜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上次见纪贵妃,她的气色如风中之烛,兴许今晚就要……
宣华殿。
宋宜道:“娘娘,宋宜来了。”
纪贵妃勉强支起身子,轻轻说:“快起来,本宫要和你说几句话。”
临华园。
宋宜需要透气,她在压抑的宣华殿闷坏了。
为什么纪贵妃要她说那些意味深长的话她可以说,宋宜装傻就是。
她不要和孟允有联系,一丁点也不行。
临华园飘来的茉莉香让宋宜放松了不少。夜色苍茫,纪贵妃还没有让宋宜回家的意思。
宋宜想回家了,无论长乐宫多宏伟壮阔,她就是不喜欢,这里不会,也不可能是她的家。
汉白玉铺的地板映天色如水,宋宜就坐在地板上思考人生。
纪贵妃病重,搅得宋府不得安宁,这是什么道理感觉命运握在纪贵妃的手心里,宋宜很不甘心。
她的终身大事,宋怀都没插手,纪贵妃来做主。
凭什么!
越想越不甘心,宋宜拔了许多杂草泄恨。她才不会乖乖的等纪贵妃安排,自古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
树影有人,还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人。这么晚了在临华园逗留,刺客吗?
宋宜不敢动弹,继续拔着草不让身后的人看出破绽。临华园的门离宋宜不近,她要一点一点靠近。
身后的人在哭,宋宜可以听到被他刻意压制住的哭泣声。
心上人死了?
宋宜挪动身子,如蠕动的水蛭,离门口越来越近,只差一点便可逃离这是非之地。
到门口了,宋宜起身离开。
一双手拉住了宋宜,把她拖回原地。
宋宜大喊道:“好汉饶命,我什么都没看到,都不会说的!”
宋宜手脚乱踢乱动,为了制止她乱动,费了孟允不少力气。
孟允道:“是我,别喊了。”
宋宜回头,真是孟允,泣下沾襟的孟允,有血有泪的孟允。
宋宜道:“二殿下,临华园的茉莉真香,宋宜不打扰二殿下雅兴,这就离开。”
孟允抱紧宋宜,眼泪打湿在宋宜肩头。
这是天蚕丝,很贵的。
想是纪贵妃的病让孟允怕到崩溃了,孟允才大哭不止。
宋宜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要怎样安慰一个人,好像说什么都没有用。说生吧,希望渺茫,说……又不太合适,所以沉默就是最好的安慰。
宋宜道:“殿下,要不要手帕?”
孟允眼睛红红的,声音压抑着绝望:“我快要没有母亲了。”
宋宜一声叹息,曾几何时,她也发出过这样的感慨。
宋宜道:“可起码现在,娘娘还在宣华殿。”
孟允道:“我知道她的病情,命不久矣。”
宋宜低头道:“人生百年,该来的总会来的。”
孟允道:“所以我要完成她最后一个心愿。”
宋宜推开他,退避三舍。
孟允握紧宋宜的手:“我母亲希望我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