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周家人怎么就管到了沈家头上呢。”
没来由的被杨希茹抢白了一顿,周隽脸一下黑了,咬着牙一字一字道:
“还真是奇了怪了,我说的是沈家那个废物,关杨小姐你什么事啊,竟惹得杨小姐你如此……”
沈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忙不迭打断:
“好了,阿隽!”
——
沈承和杨希和指婚的事虽然早晚都会被人知道,可裘泽那边,是他撞上了,自然瞒不住,且裘泽对这桩婚事本就不以为然,真是黄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杨家那里却是不同。在娘亲想好如何安抚人之前,还是先不要声张的好。不然,说不得又会横生事端。
看沈佑不悦,周隽只得住了嘴。又瞥见杨希茹脸色又白了些,分明气急了,偏又拿自己没办法的模样,心气终于平了些。
沈佑扶着裘泽准备上马,哪想到刚动了一下,裘泽却是“哎哟”一声,抱住脚就蹲了下来。却是之前从马上摔下来时崴了脚。
沈佑蹲着瞧了瞧,骨头自是没有大碍,却分明骑不得马了。
至于周隽三人,为了方便说话,也只坐了一辆车,后面还跟着两辆丫鬟乘坐的车子。
真是让出一辆来,几个丫鬟就要跟在车后面跑了。这山路崎岖的,委实有些不雅。
自然相对于面子来说,裘泽这个未来表弟无疑更重要些,杨希盈正回头准备吩咐丫鬟们下车,却被杨希茹拦住:
“姐姐,那不是,希和的车子吗?”
杨希盈回头一瞧,可不是,对面迤逦而来的几辆车,正是昨儿个见过的堂妹杨希和的车子。
当下心里一松,虽是从心眼里不想跟杨希和打交道,可眼下非常时期,也顾不得了。
周隽皱了皱眉头,也有些无可奈何——
果真是冤家路窄吗,怎么到哪儿哪儿都能碰见这杨希和呢。
索性直接撇开头,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不妨胳膊肘被人狠狠的撞了下。
周隽回头,好险没气乐了。却是方才还一副伤残人士模样的表哥裘泽,这会儿却跟打了鸡血一般,竟是用着金鸡独立的姿势,两眼放光的瞧着远远过来的车辆,低声道:
“阿隽,你告诉我,这杨家小姐真的长得很漂亮吗?”
女孩子家哪里受得了有人当面夸别人漂亮的?周隽绷着脸道:“什么很漂亮,我不知道,还不是一样的一个鼻子两只眼睛……”
一句话说的裘泽又没了精神——就知道娘亲那张嘴,定是夸大其词了。说不好是想哄着自己听了她的话,乖乖的同意了和杨希和的亲事呢。这般想着,顿时有些意兴阑珊。
杨希和也瞧见了这边的情景,心知怕是有些麻烦。只去围场的路也就这么一条,想着只做没瞧见,装聋作哑的过去就好。
哪想到杨希盈竟是直接着人过来拦住车。
再不愿意和这家人打交道,也不好在外人面前公然打了杨希盈的脸。希和并不下车,只令丫鬟打起车帷一角,淡声道:
“有事?”
分明不愿多谈的模样。
杨希盈如何不知对方的意思?却只做不懂,柔声道:
“裘公子意外受了伤,行走不便,须得借用一辆马车,我想让车里的丫鬟跟妹妹的人挤一下,妹妹瞧着,可使得?”
口中说着,却是微微侧了下身子,正好令希和一半侧颜落在伸着脖子往这里瞧的裘泽眼中。
裘泽眼睛一下瞪的溜圆,甚而不可置信的拽了拽旁边的沈佑:
“表,表哥,你拧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虽然只能瞧见一半,可那张面容,却是再熟悉不过,不正是日里夜里不能忘怀、之前踏破铁鞋苦苦寻觅的那位神秘美人儿?
半晌才发现根本没得到回应,却是沈佑也完全呆掉了——
未婚妻正在和谁说话?帝都什么时候出了这么绝色的女子?
本以为杨希盈已是美人儿了,可跟车里那位女子一比,顿时变得乏善可陈。
裘泽内心已是狂喜不已——都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再想不到,寻遍帝都,竟是在这山路上碰见!这次一定要知道对方的身份!
然后央求爹娘上门求亲。无论如何都得娶了这女子为妻。若然对方身份低微……
却又旋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瞧对方这排场,出身也必然不低。
可不是和自家门当户对?
越想越是心热,竟是连腿疼都不顾了,一瘸一拐的快步上前,冲着车上女子深深一揖:
“在下裘泽多谢小姐仗义援助,不知小姐高姓大名,裘泽定当厚报……”
太过激动之下,竟是差点儿撞到一旁站着的杨希盈。
没想到裘泽会突然冒出来,丫鬟吓了一跳,忙放下手中车帷。
希和脸色也是难看至极,对着窗外道:
“咱们走,有敢拦的,只管打出去!”
方才杨希盈的动作明显有些突兀,希和没想到明明是求助,还这般算计自己——
满帝都哪个不知,裘泽这个浪荡子,分明就跟花蝴蝶一般。
每日里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满大街追逐美女,但凡被他沾上,名声说不得就会坏了。
杨希盈也没有想到,这个娇滴滴的堂妹,会这般不留情面。
一时又是尴尬又是怨愤,有心企望沈佑能帮自己解围,哪知看过去后,正瞧见沈佑虽是站着,却同样泥雕木塑一般的痴迷样子,脸色一下变得苍白,便是那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