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我就回去。”
许爸爸说:“老楚啊,我这女儿倔得很,不看到小华醒来她是一定不会走的。这样吧,你先回家休息一下,也好给小华拿些日用品来。”
大家都走了,只剩下许梦旖和楚华,病房里重归宁静。
许梦旖用沾了水的毛巾给楚华擦身体,她擦到楚华左手上的伤口时,想起了医生对她说的话:“生命是没有什么危险,只是这只手以后不能提重物,也不能过度使用了。”
许梦旖拉着那只手,担心地说:“医生说你以后不能正常用这只手了,可是你偏偏是个左撇子。”
一个虚弱的声音说:“那可怎么办?”
许梦旖没发现,继续说:“是啊,怎么办呢?”
楚华虚弱地说:“那你以后来当我的左手吧。”
许梦旖转过头,双眼含着晶莹的泪珠,给他一个暖暖的微笑:“好呀。”
楚华受的伤不算严重,左手伤口愈合以后就出院了。
出院后他一直住在许家,每天许妈妈都会给他熬汤,骨头汤、鱼汤、猪蹄汤,许梦旖则负责每天监督他喝牛奶、吃水果。
许子期常常用怨恨的眼神看着,同时做些小抱怨。
“妈,鲫鱼汤是催乳的,猪蹄汤是丰胸的,你给他喝这干吗?”
“妹妹,你哥哥我最近觉得有点缺钙,你就不准备给你哥我补补吗?”
许梦旖头也不回地说:“好啊,最好顺便把脑也补一下。”
这让许子期备受打击。
一天晚饭后,许子期像往常一样一边做高考模拟卷,一边唉声叹气。
楚华则躺在床上,看着左手手腕不大不小的伤疤,忽然问许子期:“哥,你说,怎么才能像你一样?”
许子期一头雾水:“啊?”
他一想,楚华就快中考了,为了受伤的事功课落下很多,所以在苦恼成绩吧,于是说了句:“还能怎么,多看书。”
楚华仍然盯着伤口,说:“我是说打架。”
许子期敷衍道:“嗯,我知道,打架嘛……打架?”
老天爷似乎格外眷顾许家人,就像希腊神话里智慧女神雅典娜有个战神哥哥阿瑞斯一样,校花许梦旖还有一个校霸哥哥。
按理说,许梦旖这样的女生是很容易招人讨厌和妒忌的,但是她入校的第一天,许子期就向全校宣布这是他妹妹,敢欺负她就是跟他下战书,于是从来没人敢欺负她。即使他去了第一中学读初中,“许子期”这个名字也没有因为他的离开就消失在学校的流言蜚语中,反而更加出名,成为打架圈的传说。
许子期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走到床前拍了楚华一把,满脸兴奋地说:“小子,你也有这么有血性的时候啊,我可是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说吧,你想学啥?哥哥包教包会。”
楚华挑挑眉:“会变帅吗?”
许子期也挑挑眉:“当然!不是我说,你就是胖点,五官还是可以,练练拳脚,瘦下来肯定帅。”
末了觉得不够吸引力,又补充道:“炸天的那种帅。”
楚华说:“那好,明天一早,我们去跑步。”
许子期却把他从床上拎起来,说:“等什么明天啊,说干就干。先做二十个俯卧撑。”
楚华举起左手:“哥,我是伤员。”
许子期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对啊,把这事忘了,那做二十个仰卧起坐吧。”
当许梦旖端着牛奶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个场面:一个一米七的大胖子躺在地板上动弹不得,旁边一个一米八七的男子跟抽风一样做着仰卧起坐。
许子期一边做一边说:“这有什么难的?啊?你告诉我这有什么难的?做两个你就喘气,才做五个你就起不来了!”
许梦旖蹲下来,把牛奶递到楚华嘴边,一脸愁容地看着哥哥:“哥,你这又是在做什么?受什么刺激了?”
许子期看了眼像熊猫宝宝一样躺在地上喝牛奶的楚华,无奈捂住额头,痛苦地说:“呵呵,我想我是真的受到刺激了,算了算了,我也不指望能一天建成罗马,明天早上六点跑步。”
楚华抬起头去喝牛奶,谁知这一抬头,视线正好从下往上往许梦旖穿的宽松t恤里面看去。若是里面有什么遮一下倒也罢了,偏偏她刚洗完澡,什么也没穿。她那发育得十分良好的女性第二性征,就这样被他以滑稽的姿势全、看、到、了。
楚华一个激灵,嘴里含着的牛奶竟然从鼻子里喷了出来。
许梦旖好奇地看着两条白鼻涕,伸手去擦:“阿华,你好像……流鼻奶了。”
许梦旖的手一碰到楚华的脸,他一下子就从地板上弹起来,全身贴在墙壁上不敢动:“我没事,我没事,去睡觉吧,都睡觉。”
许梦旖奇怪地挠挠头,说:“莫名其妙。”
夜晚,楚华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刚才看到的“风景”。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看到梦旖就躺在自己身旁,她什么都没穿,被子只盖住她下半身。她正安静地熟睡着,洁白圆润的“风景线”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楚华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不知所措地躺着,什么也不敢做,但是却觉得浑身不舒服。
直到一种感觉遍布全身,他噌的一下坐起来,才发现是一场梦。
许子期早醒了,看着突然满面潮红醒来的楚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伸手掀开他的被子,看到里面的内容以后哈哈大笑:“哎哟,咱们楚家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