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的说。
太后对皇后的耿直和没心机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开口训诫:“你这孩子就是不争气!堂堂皇后,以往斗不过令妃。好不容易令妃走了,又来了个容妃,你一国之母在这后宫竟是没有半点发言权!以往哀家就跟你说,让你放开心胸,大选的时候可着皇帝的心意,多挑几个身份不那么贵重却容貌出挑的秀女给皇上尝鲜,你就是不听!现在无人固宠,落得这个地步该怪谁?”
“皇额娘,儿媳不是担心那些个狐媚子得宠后心大了嘛?令妃不就是个前例?管理后宫是儿媳的职责,儿媳可不敢弄些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来蛊惑君王。”皇后坚决不承认自己度量小不能容人。
“哼!就算那些女人心再大又如何?身份低微,再受宠也翻不了天去!更不能妨碍到你一国之母的地位!皇帝喜欢娇娇弱弱,样貌秀美的汉女,你就多多给他找!反正这后宫是一代新人换旧人,谁人还能得宠一世?只有身份地位才是最牢靠的保障!你为什么就是想不明白?你现在不赶快找几个女人与容妃争宠,等到皇帝对她隆恩日盛,她怀上了子嗣这宫里就没你和永璂的容身之地了!如今永琪废了,永璂是嫡子,有希望继承大统,你该多多为他考虑才是!不能总由着你那犟性儿行事了!”
太后对乾隆最近的作为很忧虑,深感有什么难以控制的改变正在后宫发生,从最近皇帝三番两次的下自己和皇后面子就能看出来了。在这种危机感促使之下,太后决定扶持皇后一脉。
皇后脾气耿直,心机不深,又地位崇高。稍加点拨,让她多多顺着皇帝的心意,自己再替皇帝寻几个可心的美人分宠,容妃就翻不了天去。
这个后宫还是会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太后暗自思量着,准备寻机给含香下绊子。尝试过权利的滋味,她怎么可能放手,让一个外藩来的狐媚子爬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皇后听了太后的话沉默了,想到永璂那怯生生又期盼的表情,她终于下定决心,乖顺的点头:“皇额娘说的对,这个时候不是儿媳争宠的时候,是该多为永璂考虑了。”
“这就对了!哀家已经替你争取了随驾的机会,你要好好把握。皇上看上了谁,只要身份不要太过离谱,你就尽量顺着他,争取扭转以往的形象!再不争气,容妃那个女人早晚要取代你如今的地位!”以往皇帝南巡总要带回几个美人,皇后总是三推四阻,惹得龙颜大怒。太后不得不先给她打预防针。
被太后连哄带吓的,皇后只能苍白着脸连连点头。
见自己的点拨成效颇佳,太后满意的笑了。
这日和风煦煦,是钦天监选定的,出行的黄道吉日,南巡开始了。
皇帝和太后各自独坐一艘豪华的大船,皇后与嫔妃们一船,公主与宗室格格一船,其余的船只由随行的宗室亲王,大臣们乘坐,组成了一支规模庞大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向江南开拨了。
兰馨兴奋的在自己的仓房来回晃荡,这里坐坐那里摸摸。
“敲你那小样儿?土包子进城,没见过么?”紫薇捏捏兰馨脸上的嫩肉,好笑的说。
“可不是没见过嘛!不像你,在宫外,总有机会出门。我自五台山回来,出宫游玩的次数五根指头能数的过来。阿玛将我看的可紧了!”兰馨的小脸皱成一团,表情很是哀怨。
“小丫头背后说人是非了啊!”和亲王笑眯眯的背着手站在门口,一副‘被我逮到了’的鬼祟表情。乾隆则一脸宠溺,不客气的推开身前的和亲王,径直走到兰馨面前刮她的鼻头:“哼!早知道你这小东西不知感恩,朕今次就不该带你出来玩!”
“阿玛最好了!最伟大,最高贵,最仁慈!”兰馨抱怨被抓包了,立马滔滔不绝的引用nc语录,谄媚的围着乾隆不停拍马。
乾隆心底偷笑,面上却还得装严肃,一时忍的有点内伤,脸上的肌肉可疑的抽搐。
兰馨见他表情奇怪,马屁拍的更给力了,甜言蜜语不要钱的往外倒。
见两人和乐融融的相处,早把旁人忘到脑后。和亲王朝紫薇暗使眼色,两人默契的偷偷遁走。
屋里没了外人,兰馨也放开了。搂住乾隆的脖子,强迫他低下头,强硬的在他嘴上、脸上啃了好几个牙印:“好了啊!人家都说了一箩筐好话了,也该够了啊!”
“呵呵,好久没听你说些好听的了!”终于忍不住绽开笑脸,乾隆抱起兰馨坐到窗边的榻上:“如何,房间布置的可还满意?有没有东西要添置?有问题就直接跟吴书来说,这一路得走很久的水路,朕担心你不适应!”
“怪不得布置的和我公主所的房间一样!很舒服,很习惯!阿玛放心吧!”兰馨听了乾隆的关心,心内暖暖,在他的胸前爱娇的蹭蹭。
“那就好!这次出行,人多眼杂,阿玛不能经常来看你,你要乖乖的。要按时进补,不要整天只吃糕点,要多吃点饭。出去赏景一定要穿厚衣服,披上狐裘,外面河风很la”乾隆这个女控陷入了唠叨的无限循环中。
“知道了,知道了!”被念叨的头疼,兰馨终于使出了杀招,掰过乾隆的头,用唇封住了他碎碎念的口。
微眯起眼,乾隆终于停下了唠叨,专心享受爱人的献吻。世界终于清静了。
船队行进了几日,终于快要抵达南巡的头站,海宁陈家。
这日快抵达海宁,船队渐渐放慢了速度。两岸,江南特有的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