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奴,我对这不在乎。可婉嫔说的地动之事,言之凿凿的,总感觉甚有可能。稚奴,咱们还是早做准备的好。地动之后,疫病、房屋重建,震灾救济,皆是极为费力气的。”
苏婉兮不记得前世有地动,但万事皆有可能。
她重活一世,如今已经事事不大一样了。比如皇后宫里的那位谨孝公主,前世从未出现过。
拓跋护最能听进苏婉兮的话,见她细条慢理的说着,
“兮儿说的有理,朕明儿便让人去查查看,再做好准备。兮儿关心朕,朕却担忧是谁人教了婉嫔说那些话的。”
“会不会又有蛊术?”苏婉兮神色微凛。
“或许。总之,近日兮儿小心些吧!”拓跋护皱起眉头,安抚的拍着苏婉兮的背,生怕她受惊。
婉嫔透露的“地动”之事,过于沉重。
拓跋护随意找了个轻松的话题:“兮儿屋里的盆栽,比御花园里的还要好看。果然是美人养物,这些子花草瞧见兮儿的美貌,羞愧的只能努力长的更好,来博兮儿的欢喜。”
情人眼里出西施,苏婉兮在拓跋护眼里,千好万好。
苏婉兮得意的挑唇笑道:“我若不美,稚奴怎能眼里只有我。”
“只是,有我在,稚奴还能注意到这些花花草草,可见也不是全神贯注的瞧着我的。花语,把这些盆栽拿出去。本妃不准任何东西,夺了本妃在皇上眼里的存在。”
苏婉兮傲娇的话,惹得拓跋护笑的不可自拔。
“兮儿,真是个宝贝呢。娇里娇气的,连花草的醋都得吃。”
“不可以吗?”苏婉兮桃花眼流转。
拓跋护背脊一挺:“当然可以,兮儿说的都是对的!”
帝妃俩儿打情骂俏,花语闷不吭声的搬着盆栽。
这几盆盆栽都是她亲自搬进来的,对它们的模样是再熟悉不过。
望着鲜翠欲滴的枝叶,花语心中疑窦重重。
主子究竟是遭遇了什么样的变故?
替太后守孝的日子,注定了夜晚行的那些事儿得收敛。
拓跋护难得手脚乖乖的,不闹腾苏婉兮。
一觉天亮,花语再伺候苏婉兮时,心下松了口气。
“主子,您的容貌比昨儿好了许多。”虽然还是美的移不开眼。
苏婉兮透过镜子,看着花语:“发髻差不多就行了,你陪我去旁边坐着。”
花语将最后一只珠钗镶在松垮仙逸的发髻上,双手垂下,跟苏婉兮的身后走动。
“主子。”花语迟疑而担忧的望着苏婉兮。
苏婉兮欣慰的扬起唇瓣,笑容温和如水:“花语,你能信任我,我很开心。昨儿那样的时,怕是谁遇着了都会起疑,你能忍到现在已是很不错的了。”
花语闻言连忙表忠心:“主子,奴才不会怀疑您,无论您做什么,您是奴才的主子,是永远不会变的。奴才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为了皇上的宠爱,而做了不该做的事儿,来修整我的容颜?“苏婉兮轻声笑着。
花语被猜中了心思,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耳朵尖红红的。
“傻丫头,你主子我最不担心的就是容貌。你是瞧着我一路越来越美的,哪怕是起初,后宫之中也无人能胜过我。之后的那些变化,无非是锦上添花罢了。具体我遭遇了什么事儿,如今不便同你说。你只需记着,这事儿对我有益无害,但是也没多大的用处。昨儿是个意外,以后不会了。”
“主子您其实不必向奴才解释的。奴才.”
“我不同你们说奴不奴才的,到底这里是宫里,你们自个儿记得如今的身份也好。但是,待你们到了年龄后,我定会给你们除了奴籍,找个好人家。咱们身份有别,可情分不比亲姐妹浅。我啊,不愿意让你们担心。”
花语眼眶晕红,感动的稀里哗啦的。这么好的主子,她就是为她死而后已也值得。
“别哭了,你还要陪我去碧玺宫呢,巧言那丫头叽叽喳喳的,跳脱的很,我可不敢带她去。可惜了金桔,怎么就想不开,总是当墙头草呢!”
提到金桔,花语一肚子气。
你说当奴才为的是什么?无非是出宫后能嫁个好人家,或者自梳留在宫中,靠着主子作威作福。
满宫里的奴才,谁不知道跟了广寒宫的宝妃,比在乾清宫当差还有前途。
皇上什么都顺着宝妃,宝妃一句话比皇上他自个儿都说的都管用。
可金桔这厮,偏偏想不开,非要脚踩两只船的,认好几个主子。
宫里的嫔妃们再蠢,那也不是个奴才能忽悠过去的。
她们有时候不说,是懒得张口,权当看猴戏。
“主子,皇上说将金桔乱棍打死,您为何替她求情?”花语气呼呼的问道。
苏婉兮愣了愣,随即温柔的挽起耳边的碎发:“她既然念念不忘旧主,我就成全了她。终归伺候了我几日,我良善,顺她的意。”
花语眨眼间就明白了苏婉兮的意思,她主子是要拿金桔去打皇后的脸呢。
“奴才明白了,主子真真是最慈心不过的。那,金桔是现在带过去,还是?”
“不急,过两个时辰,再把她送到碧玺宫。皇后娘娘几日不见我,肯定是想念的。”苏婉兮意味深长的抬起眼眸,雾蒙蒙的桃花眼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第154章宝妃,你大胆
花语扶着苏婉兮,主仆俩儿一路慢悠悠的晃向碧玺宫。
如今是乍暖还寒时候,怕冷的多穿点儿衣裳,抗的住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