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澄横了他一眼走开了,孙林忙跟了上去。
桑姐和东哥站在二楼,正好看全了整场。她也忍不住笑了。
“什么时候手下多了这么个妙人?”桑姐问。
“这一两个月吧。”东哥说。
“可惜了了。”桑姐悠闲的吐烟雾,纤指点出。
“这个陆暖,眼光也不错。她盯上这小子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东哥点点头。
桑姐咯咯的笑。“她多大了,场子里混了这么些年,还没活明白。”她突然大笑:“你看,你看她那一脸春光。”十分不屑的样子。
“别这样刻薄。”东哥皱眉。
“我笑她猪油蒙了心不晓得自己几斤几两重,白瞎了个精明脑袋。”
桑姐又点起一只烟,捏着细细的抽。她三十出头,不是什么惊人的容貌,但是眉宇间精明一片,眼睛常常眯着,就有种风情万种。然而她仔细盯着你看的时候,像能从你身上刮下一刀子肉来。
她穿着套装,掐的纤腰一握,胸口放的很低,露出白花花大半个胸脯收在黑色蕾丝里。
“不过是可怜人家的孩子。”东哥说。
桑姐不以为然的笑,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你到是心善。”
东哥捏着烟,眼睛盯着场子,音乐声十分吓人,他忍不住皱眉。
“你搞的这是什么?出这种风头。”
“流行的东西,咱们也赶赶,赚点零花钱。”桑姐弹了弹烟灰。“朋友面子也拉不下。”
灯光突然暗了,全场暗的伸手不见五指。
东哥谨慎的直起身,目光朝下扫射。
“别紧张,搞个气氛。”桑姐拍拍他的肩。
她话音一落,下面猛地喷出冷焰火,绕全场三周。
焰火此起彼伏,带来炫目的效果,下面的人群爆发出山一样的狂欢声。
锦澄藏在人群里,不知道他想起什么来,嘴角微微带着点笑,这种光影组合下,他一张脸魅惑的惊心动魄。
桑姐眼不错的盯着他瞧。
“这小孩子什么来历?”她问东哥。
东哥看了她一眼。“什么问题?”
“很眼熟。他很像一个人?”桑姐努力的回忆。“不,不可能的。”
东哥知道她想起了谁。
“是很像。很有可能。”东哥却很笃定。
“两个人是同类人,你看他的眼神,冷里藏热。”立如松,坐如鈡,如锥立囊中,他们在哪怕人山人海里也藏不住。
“可是怎么会?”桑姐困惑着看东哥。
后者摇头。“不知道。放着看吧。”
门口的骚动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东哥眼力好,在焰火的明灭中看到有人往前挤,那不是试图挤进去的挤法,他们一边往前走,一边不断将身边的人搡开,他们在铲出一条道给身后的人。
被推开的人骂骂咧咧的冲上去与人推搡,场面一时很乱。
可是那些冲上去的人很迅速的又被人推开,用力很猛,直接往外丢开。
那些人明显是专业的,出手也不留情。身前只要有人挡道,双手抄住,直接甩到一边。
陆暖被人群挤到他们身前,还没来得及躲,一个黑衣人就手扯了她双肩往旁一抡,陆暖身子轻,顿时飞了出去。
东哥作势要下楼,就看到锦澄大力的挤了过去。他还隔着几个人,明显已经来不及了,他踩着桌子借力一跳飞起,身在半空中,伸手捞住陆暖,就地一滚撞在别人腿上停下。
陆暖吓的花容失色,说不出话来。锦澄上下检查了一下,扶着她站起来。
也来不及再说什么,锦澄立刻抢上前去,迅速的扣住其中一个黑衣人胳膊,那个人反手一巴掌扇过来,锦澄电光火石之间侧了侧身子躲过去。
东哥猛的吼了一句,“海澄你他妈的给我看着点轻重。”
锦澄冷冷一笑,没有半分犹豫的抬腿踹出,咔哒一声。
东哥一句我操,他冒了一身冷汗。
锦澄只用了五成力,踢中他的膝盖骨,那人疼的嗷的一声顺势往后退。他的同伴抢上前去接住了他,朝锦澄怒视。
锦澄猛的一笑,他拂一拂胳膊,往他们跟前一站。
音乐声太响,这边闹成这个样子,前面人群依然未觉。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是助兴。喧闹没有半分休止。
东哥在对讲机里叫人过去帮忙。
“等等。”桑姐说。她盯着后面的人看,因为用力使劲的眯着眼睛。
桑姐猛的一笑。“你看这来的是谁?”
东哥闻言抬头一看,待看清了来人。
“操!”他瞬间黑了脸。
“海澄他妈的你想活的就别动手。”他迫不及待的吼了一句。
又叮嘱孙林。“拉着别让他动手。”
说完也来不及下楼,他站的地方有根柱子,他撑在栏杆上一翻身,腿勾住柱子,哧溜的滑了下来。焰火在他身旁嗤嗤的冒,他身边那些沉醉的人鼓着掌替他叫好。
他落地推搡着人群,三两下抢到锦澄身边,手一拨将锦澄扯到了身后。后面手一招,孙林会意,扯了锦澄往人群里挤,他的同事们往跟前一挤,一群黑衣人分不清理我,他们三两下挤的没有影子了。
“误会。”东哥大声的说,他面无表情。
他扒拉着身边的客人,推搡出空位来,腰一弯。“政少请。”
一把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来。
“东哥,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么护短。”
那个声音施施然的走上前来,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东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