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开始有些激动,起身躺在坟上,口里喃喃道:“不行,我要鞭尸!抽死你这个不要脸不要皮的。”女子赤手拿起一块石头就开始刨坟。
不一会儿,那泥土就积了一个小土包,在以为女子要把老头地尸体拽出来鞭尸的时候,女子却把石块一甩,高声道:“你倒是想的美,鞭尸!那本姑奶奶岂不是还要见到你那张又厚又丑的死人脸。真是亏大了,亏大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泥土推回去,不一会儿又填平了。
将最后一掊土填好的时候肩头忽然一重,却是月之云拿了衣裳披在她的肩头,温润道:“爹说了你一定回来亲自给他整一下坟墓的,囡囡,回去吧!风大!”
看着他无知的脸,七无一把抽了伞下了崖顶进了竹屋找了房间倒头就睡。
睡前还惦记着她的七成功力,又狠狠将老头骂了一个时辰,最后决定一年不给老头烧纸钱,让他做一只死穷鬼,这才舒了心展了眉头静静睡去。
凤王府,凤王拿着一张纸条脸色神情莫辨。
凤王妃拿了斗篷盖在凤王的身上道:“夫君,这是怎么了!”即使凤王再多么厉害,怎么瞒的过睡在身边多年的枕边人呢!何况又何曾蓄意隐瞒!
摸了摸凤王妃的手,发现她的手是温热的方才放下心来,想到刚才的纸条沉思片刻,将风王妃抱进怀里,只低低道了声“没事!”
凤王妃也不多问,这个男人从来都把她护的很好,让她担心的事向来不与她说,年轻的时候她还会跟他犟犟脾气,如今,他不想让她担心,那就随了他的意吧!
而另外一边,谢子煜看着跪着的一地的清一色如花似玉的姑娘,手中的折扇摇的更猛了。一边示意谢子规将人赶走,一边拖着谢子规就往里头走。
刚刚把谢子规按在凳子上,谢子煜一派严肃都对她说:“二姐,你从哪儿弄来这么些闺女?”看着谢子规一身清雅绝伦的男装,他似发现邻家的寡妇出了轨,李家的母猪上了树一般惊讶,两手压着谢子规的肩膀摇晃。
“二姐,你莫不是喜欢女儿家,这可了不得嘞!”
拍开蠢货弟弟的手,谢子规嫌弃道:“别犯蠢!”低沉、磁性、好听,可是再好听也是男子独有的声线。
谢子煜这会儿不淡定了,一会儿方小心翼翼地看着谢子规:“二姐,莫不是那天着火你的嗓子被熏坏了?”可是没道理他好好的,二姐这么一个女娇娥的声音在几天内忽然变成糙老爷们!
唉!平时挺聪明的一个人,这会儿倒是犯浑了!谢子规抬高下巴,露出精致凸出的喉结,“这会儿可是明白——”
话还没说完,谢子煜就伸手在那喉结狠狠一抠,“二姐,你这质感真好,好像真的。”说完,他略带哭腔道:“二姐,别逗我了好么,怎么忽然变成——”
谢子规:“……”
谢子规拧了一下他的耳朵,顶着一张女性化的脸皮笑肉不笑地道:“来,叫声大哥!”
谢子煜:“……”
许久,“阿姐是女的么?”
谢子规:“……”
作者有话要说:
考试考试!没有时间啊!
------------
第43章再烧下去,就成了没毛的凤凰了!
元和十四年九月最后一日,一弯细细的月牙,一片妖冶的海棠,一把轻轻荡漾的摇椅,风微动,纱轻扬,而里头那原本身姿曼妙锦被轻覆的俏儿郎却不在,空余缕缕檀香轻升慢漾,经久迷香。
哐当一声打破一院子的静,月牙微弱的光芒扫过,却见一个雕花精致的酒壶在地上轱辘轱辘滚了几个圈然后碰到一簇海棠后停下,壶口还有清凌凌的液体慢慢滴落,迷醉了一簇的艳花儿。
从那酒壶掉落的方向扫去,只见那粗壮梧桐树中间横亘而出的一根树枝上一双修长洁白干净的脚儿自那层层红纱中探出,仿佛踏着风的节奏在轻轻晃动,一下,一下,又一下,就像那不经意从枝头滑落的花朵落在恋人的唇瓣上,莫名勾的人心痒痒的。
枝干上的人儿一边晃着腿儿,一只手撑着树干,一边的手勾了酒壶对月轻抿,许是喝了不少酒的缘故,人儿的脸儿竟比那沐秋色滟潋而开的海棠还妍丽浓稠几分,一双狭长的狐眸轻轻斜视着脚下的几尺地,绯红的唇瓣忽而勾起,一唇便揽尽了天地的胭脂色,极尽风华魅色。
一头墨发不扎不束,柔顺的如同一树的紫藤,肆意的绕过枝干垂下,甚至撩动了往来的风。
一身交领的云锦红袍,自左侧腰部绕过后颈在右肩开了支重瓣牡丹,层层开放,外头罩了件红色薄纱,腰坠白玉,腕戴佛莲串珠,似只红凤凰自九天轻轻落在梧桐之上,一静一动,尽显fēng_liú。
面似桃花,肤若浮冰碎雪,唇丹齿白,妖妖似传说中青丘之处九尾狐幻化的人体,那身段竟不像凡人可以拥有的。
“靠,你就是嫉妒爷的美貌!”那树上令人看了漾动春心的俏郎君不知何时颤颤巍巍的立在枝头,一只手半勾着树干,另一只手伸出一只白嫩修长的手指指着老天。
宽大的衣裳裹在那削肩柳腰的身架上显得那人儿真是娇弱的可怕,好似一朵不堪重力摇摇欲坠的花儿,令人的心不由跟着一软,跟着担心。只想伸直了手臂,挺直胸膛,玉树临风来一句,“美人!来我怀里!”
那微醉的人儿指着老天一片破骂,连白皙的脖颈都红了起来。这时候就不得叹一句,长的好真是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