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俞青岩将一切弄妥帖,一套干干净净的衣服重新回到了我的手里。我捧着它就像捧着一件至宝一样不敢怠慢。
“酒店房间里有烘干机,你自己回去烘一下明天就可以穿了。”持续的忙碌让她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我心疼的伸出一只手替她擦了擦汗,她没有躲闪。
“好,那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她将我送到门口我回头留恋的望了一眼,脚下始终迈不开步。
“嗯。”
“她们还没回来,你一个人害不害怕?要是你害怕就……”我本来想邀请她去我的房间里坐坐,但话到了嘴边我突然想起斑鹿那个碍事的家伙还被我用雷电之力绑在凳子上,如果俞青岩去看到一定会被吓到,所以我立即改了口:“要是你害怕就给我打电话,发短信也行。”
“好。”
“你有我电话吗?”
“有。”
“后来换过的新号码也有吗?”
“有。”
我不断地提出问题,不过是想在她身边多逗留一会儿,但她似乎并无心留我。
“那我可真的回去了。”明明就住斜对面,我却觉得有十万八千里那么远,脚下也跟灌了铅一样抬不动。
“快走吧。”俞青岩勾起唇角无奈地笑笑,催促我离开。这个时间点那拉她们应该快回来了,她在担心,担心那帮牙尖嘴利的闺蜜看到我和她待在一起又浮想联翩。
“那明天见。”
“不见。”变卦比变天还快。
果不其然我刚刚回到房间关上门,那拉她们就从走廊的电梯出来,边走边聊。
“哎哟,吃得好撑,撑得我毫无困意。”从那拉的语气我能听出来她此刻一定是扶着墙在走。
“我也是,看来接下来这半个月都要节食减肥了。”莫萧哀怨的感叹一句,女人就是这样吃的时候可以把什么都抛到脑后,吃完又开始后悔。
“正好我们四个人,不如凑一桌麻将打个通宵,明天再补瞌睡?”女赌棍那拉提了个建议。
“我是没问题,就怕青岩已经睡了,再叫她起来不好吧。”
“没事,她最好说话了,我去叫她。”俞青岩好说话?我怎么从来没觉得呢。
“犬马殿下!”我一直靠在门边偷听几人的讲话完全忽略了还被我绑着的斑鹿,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它对着我大喊了一声。
“嘘!嘘!嘘!”有些做贼心虚的我被斑鹿吓了一大跳立即跑过去捂住了它的嘴,生怕外面的几个人听见,“你想害死我啊!”
“我被绑在这四个小时……殿下怎么可以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呜呜呜……”斑鹿一脸无辜的看着我,我却没有什么心情来怜悯它。
“闭嘴,这大半夜的哭什么哭,快滚回去睡觉。”我两手一挥斑鹿身上的雷电枷锁立即回到了我的体内,它从凳子上站起来就往我怀里扑,我往旁边一闪一脚踢在它屁股上将它踹到了门边:“快滚回去睡觉,别在这烦我。”
“犬马殿下不爱我了……呜呜呜……”
“再不闭嘴我明天就把你送回去。”
“嗷呜嗷呜……”斑鹿哀嚎了两声极不情愿的打开门离开了我的房间。等他一走我立即蹦到床上翻出我的手机,先给加月打了电话。
“什么事?”加月接得很快,料到我找她有事直接问道。
“我又要瞎了,方便过来再帮我弄三个小时的冥念联结?”我厚着脸皮说道。
“这都晚上一点多了,你不睡觉还要看什么?”按照常理分析加月说得一点没错,可是万一俞青岩给我发短信,我看不见怎么能行!但我也绝不会将这一层告诉加月,那样就显得我太没出息了。
“我、我失眠,我要看电视。”这个谎撒得太没有水平了,但也只能这样编。
“你会看电视?”加月问了一句带了明显的怀疑。
“你管我呢,你就说你帮不帮?”
“我现在过来。”说完加月挂了电话,两分钟之后她到了我房间。
“好了,三个小时的电视保你看够。”不过加月举手之劳我的双眼又能维持三个小时的光明。在她替我做完冥念联结之后又趁机打探了一下那几个女人的消息。
“刚吃了那么多甜品回来,你们晚上就没有安排什么活动吗?”
“有啊,打麻将。你想来?”加月问得犀利,我却纳闷了我的意图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我才不来,我要看电视呢。”即使再想去我也不会当着加月的面表现出来,雷之君主绝不能让一直冥猫给看轻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不去就算了反正我们也不缺人,回去了。”加月走到门边睨了我一眼,她是一只猫不会揣测太多言外之意,更不会像现在的我一样矫情。是的矫情,我矫情什么呢,就想说去不就好了?送走了加月我第一时间开始后悔,就算不是真的想打麻将在旁边看看俞青岩也好啊,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叹了一口气倒到床上,打了一个响指屋内的灯全部在同一时间熄掉。周围一片黑暗我也终于沉寂了下来,想起来最后和俞青岩说的话我又将床上还亮着屏幕的手机拿了起来。打个电话还是发个短信?还是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安静的度过一夜?翻来覆去想了半天,被思念折磨的我最后还是决定给俞青岩发个信息。
“你睡了吗?”我知道她肯定没睡,但也还是客气的发了这样一条信息出去,我总不能一来就问她是不是在打麻将,我可不是那么八卦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