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翡气恼甩开手抬脚就要走,楚君奕却幽幽道:“我明天就要回临城,有些话还是说清楚的好。如果再出现昨天那样的事,不管是薛家还是沈仲飞,我都会让他们从这个世上消失。”
这一点薛玉翡丝毫也不怀疑,楚君奕的手段,她前世今生都有领教,何况远处救人的喧嚣声还在继续。顾澔不过为了接近她,嬉笑了两句,这个小心眼的就下手教训他,如果自己再敢要逃婚,他真的什么都做的出来。
“我也要去临城,我想入职钦天监。”
“临城可是楚崬瑞的地盘,他贼心不死,你再去临城不是自投罗网吗。还是等我们成亲以后,你顶着七王妃的名头方便行事,现在你还是乖乖的在家绣嫁衣吧。”
薛玉翡闷闷的嗯了一声:“今天一直风平浪静,也许他不会再动什么手脚了。”
楚君奕呵呵的冷笑道:“明天就要走,这是最后的机会,他怎会轻易放过,他是不会让我们失望的,你自己小心一些。”
楚君奕又嘱咐了一些事情,薛玉翡才往回走,却在半途碰到了换了衣服出来的顾澔,薛玉翡若无其事的从他身边走过。
顾澔身穿的衣衫是府衙捕快的服装,还是崭新的,一股奇怪的气味传来。本来已快错过的薛玉翡脸色大变,甩手打在顾澔的手臂上,怒喝道:“顾澔,你干什么?”
顾澔落了水,心情十分不爽,被薛玉翡莫名其妙的骂了,有些莫名其妙,压低了声音道:“我要问你干什么才是,现在可是众目睽睽,你想害死我啊。”
薛玉翡却根本不顾他的指责:“你是不是坐在沈仲飞的身边。”
“是啊,怎么了,你刚才说的事我已经传告给他了,你还有什么事。”
“顾澔,千万不要再回他的身边,否则你会害死他的。”
顾澔对薛玉翡的本事是深信不疑的,见她脸色沉重,不由问道:“怎么了,那我应该去哪?”
“三王宴请,你们是不是该去敬杯酒相谢啊。”薛玉翡说完就走开了。
顾澔无意识的向前走了几步,才明白过来,便转身去叫了几个相熟的子弟,一起拿了酒去敬楚崬瑞。
楚崬瑞看见顾澔,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不住的推辞。
顾澔笑道:“三王爷纡尊降贵,与民同乐,我们应该敬您一杯啊,您不喝,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啊。”
跟随的世家子弟一同起哄,楚崬瑞只得接过酒杯喝了,可是喝了顾澔敬的酒,也就不能不喝别人,几人就围着他,轮番敬酒。
薛玉翡却是焦急的四处寻找傅玉茗,却看到她走到了沈仲飞的身边,薛玉翡吓的肝胆欲裂,慌忙也走了过去,却不敢近前,只是远远地站着。
夜幕降临,星光璀璨,如水的月光挥洒在天地间,荷塘蛙鸣不断,它们跳动时带起的水珠落在荷叶上,四处滑动,在月光中晶莹剔透如宝石一般。
那人也似这清风明月一般皎洁,独坐在水榭的一偶,浅酌慢饮,夜风吹拂着他的衣衫和乌发轻轻飞舞飘扬,恍若仙人。沈仲飞的容貌不如楚君奕俊美,但胜在那出尘脱俗的气质,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飘逸风姿无人可及。
傅玉茗虽然清高自傲,但是看见这样风采绝世的男子,还是有些心动,声音也更加的温柔如水,微微俯身施礼:“仲飞公子,打扰了,顾公子落水,家父非常担心,特命小女为他送来了姜汤。”
沈仲飞起身回礼,声音清凉:“顾公子去给三王敬酒了,应该是不会过来了。”
傅玉茗实在是想要和他多说几句,可是顾澔不在,她也没有什么理由多做停留,只得告辞离开。
看着傅玉茗带着丫鬟,端着姜汤离开,薛玉翡就想要去追,沈仲飞却走到了她的身边,见她如此焦急,不由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11.11.11
看着傅玉茗带着丫鬟,端着姜汤离开,薛玉翡就想要去追,沈仲飞却走到了她的身边,见她如此焦急,不由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薛玉翡皱紧了眉头道:“我也不知道,但总感觉要出事,傅小姐身上的熏香很特别。而顾公子也恰好落水,他换的衣服上面也有奇怪的香味,而且这夏日里即使落了水,也应该不会受凉,知府大人为什么巴巴的让自己的女儿,来给顾澔送什么姜汤?这其中一定有事,只是我现在还理不清头绪。”
沈仲飞温声道:“你别着急,我去看看,你还是不要露面的好。”
“可是你拒绝他的招揽,他怀恨在心,昨天的毒计没有得逞,必然还有后招。如果你出面,出了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
沈仲飞笑道:“我被他算计了,大不了就俯首称臣,可是你一个姑娘家若是有什么闪失,一生可就毁了。”
薛玉翡的眼眶一热,泪水险些涌出,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是这样温柔相待,处处为她考虑。可是为何她步步为营,最后还是有缘无份呐,老天为什么总要让他们错开,不能相守。
看着她氤氲着雾气,泪光盈盈的双眼,沈仲飞伸手似乎想要去抹去那夺眶而出的泪水,到了中途却又生生顿住,只柔声道:“你回去吧,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面,我会解决的。”
薛玉翡点了点头,便快速走开,不敢回头看他一眼,只怕一眼,自己就会忍不住落下泪来。
在众世家子弟的围攻下,楚崬瑞很快就不胜酒力,头有些发晕,便好言好语的劝谏,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