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所以一再逼迫薛玉翡今日要以真容示人。
薛贺洋洋得意,楚崬瑞却是郁闷的要死,他端起酒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才压下心中蒸腾的怒气,挥手示意薛玉翡下去落座。
薛玉翡俯身施礼,退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一举一动,优雅高贵,尽显世家女子的雍容风度。
大厅宽敞,毫无遮掩,这下,众人都清晰的看见了她的脸,顿时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还有筷子酒杯落地的声音。
刚才还被讥讽嘲笑,丑陋不堪的女子,竟然是这样玫姿艳逸的人间绝色,淄安城中竟然有这样貌美无双的绝世美人。可惜没有人慧眼识珠,竟使明珠蒙尘,如今骤然放出这样璀璨耀眼的光芒,让人不敢逼视。
夏侯家主是最郁猝的那个人,却不得不举杯给薛贺贺喜:“三姑娘真是才貌双全啊,可喜可贺啊。”
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夏侯家主还有点分寸,没有失了礼数。夏侯妍被薛家姐妹夺了风头,却是愤愤不平,趁机接口笑道:“是啊,三小姐可厉害的很呐,豆蔻之年就在柳河村布下大阵,杀死了几十个穷凶极恶的匪徒呐。”
夏侯妍这明着是夸赞,暗里却是在说,薛玉翡虽然美貌,但是心狠手辣,在座的都是成了精的人物,她这样浅薄的明褒暗讽谁听不出来。
这样的大事,楚崬瑞自然是听说过的,此时却是耸人听闻般的故作惊讶道:“真的,三小姐还有这样的手段。”
薛玉翡莞尔一笑道:“这不过都是世人以讹传讹,小女子哪里有这样的本事,布阵倒是真的,也不过是为了脱身而已,至于那些人是怎么死在阵中的,却是另有蹊跷。”
见薛玉翡辩驳掩饰了过去,夏侯妍禁不住还要开口讥讽,薛玉翡却抢先一步道:“这金丝酥雀味道很好,夏侯小姐不妨尝尝看。”
一道金光闪过,众人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微眯了一下,再看时,夏侯妍的面前赫然多了一盘金丝酥雀。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没有人看清那金丝酥雀,是怎么到了夏侯妍的桌子上的。
众人先前还有些轻视之意,现在已全部收起,这个薛玉翡真的不是寻常女子,可以任人评说的,他们都紧紧闭上了嘴。这样的盛世仙姿,这样的城府谋略,这样的本事,绝非是池中之物,他们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夏侯妍却没有众位家主那样犀利的眼光,依然愤慨:“你这是什么意思?”
薛玉翡笑道“今日两位王爷,和各大家主都在,哪里轮得到我们这小女子在这里撒野,这金丝酥雀味道不错,夏侯小姐还是吃东西吧。”
若不是夏侯家主的脸色铁青,众人忍不住都要失笑,这位三小姐是明晃晃的讥讽,夏侯妍没有家教,喧宾夺主,不给两位王爷和各位家主面子,在此撒野,让她吃东西占住嘴,不要多说话。
夏侯妍再蠢笨,也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就想要发火。夏侯家主怕她再有失礼仪,也从自己桌子上端了一盘菜放在她面前。夏侯妍此时才看见家主的脸色不虞,忙闭紧了嘴,只是目光依然愤恨的瞪着薛玉翡。而后者姿态娴雅的举杯喝茶,恍若未闻,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薛玉翡倾国倾城,仪态万方,错失这样才貌双全的绝色美人,楚崬瑞嫉恨的只有借酒浇愁了,一杯接一杯的喝。倒是和各位家主相谈甚欢,无形中拉进了距离,楚崬瑞和众位家主推杯问盏,气氛融洽,显然已将劫持事件的不快掀了过去。
薛玉翡却是坐卧不宁,绝不能让楚崬瑞得到淄安世家家主的青睐,得到他们的支持。她正在思考要怎样给楚崬瑞拆台的时候,一个丫鬟悄悄过来请薛玉翡过去,说是七王有请。
薛玉翡抬头就见楚君奕含笑,对着她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大厅广众之下,薛玉翡也不敢驳了他的面子,只得起身走了过去,在他案边坐下。
“七王爷有何见教。”薛玉翡几乎是一字一句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几个字。
面对着薛玉翡绝美的容颜,楚君奕倒没有什么惊异的神色,只是温柔的亲自给她倒了茶水,放到她的面前,轻声道:“你不要再火上浇油了,看见你这副容貌,他已经恨的是咬牙切齿了,如果你再敢惹他,我们两个都别想有好果子吃。”
薛玉翡笑道:“王爷真是兄友弟恭,若是有朝一日他要把我抢了去,王爷会不会拱手相让。”她脸上笑容满面,但眼神却是冰冷寒冽,前世楚崬瑞费尽心机把自己抢去,最后却转手就把她送给了南翼王楚烈,让她死于非命,今生难道还要重导覆辙。
楚君奕也笑意融融:“本王最是小气,属于我的东西,谁要敢抢,自然是寸土不让,你就放心吧,今生今世你只能属于我,我绝不会让人抢了去。”
薛玉翡孤疑的抬头凝视着他,刚要开口,季舒忽然进来禀报,药王观虚空观主亲派嫡传弟子明敬,给三王送礼物来了。
几个家主笑道:“这位观主脾气古怪,神龙见首不见尾,在淄安城居住这么多年,我们还没有见过他的真容呐。还是三王爷有面子,观主竟然派自己的弟子来给您送礼物。”
楚崬瑞自视甚高,不疑有他,也只以为药王观是巴结奉承之意,便呵呵笑着挥手示意让人觐见。
明敬难得收拾的整整齐齐,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身上穿的道袍也没有一丝皱褶,脸上甚至还带着憨厚的笑容。还规规矩矩的行礼如仪,单手束起执礼拜见:“贫道参见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