驹道,“七殿下这是……?”
七皇子用商量的口气道,“听说扬州知府在押解回京的路上,自刎与驿站!我这次来是来取扬州押运回来的银子和珍宝,听说这些东西都在大理寺?”
姚家驹刚才接到这件案子,千头万绪还没梳理,七皇子这就伸手要银子来了,姚家驹道,“这些银子和珍宝不全在大理寺,有一部分还在刑部,当初皇上考量江南水患,是殿下与工部侍郎一起去处理的,扬州知府贪墨,导致水患发生,差点引起民变,这些银子不说别个都是江南赋税所得,若是正常押解,这些东西必定会归于户部,只是扬州知府自刎,这事皇上已经交与大理寺彻查,因此,银子与珍宝暂时害得在大理寺和刑部放一放!”
七皇子一听就明白了,卫忠这个老狐狸是把这件棘手的案子交给姚家驹,看姚家驹这样子,并不因为自己是皇子,行走户部而动摇心智,看来,姚家驹在淮南果真是有些真本事的。
七皇子微微一笑道,“姚大人如此说来,这银子是不能接回户部了?”
姚家驹稍一犹豫道,“是这样!”
七皇子笑笑道,“我知道了?”
姚家驹看着七皇子走出房间,眉头渐渐紧锁,卫忠是不是早就料到有一天?
七皇子和王德玉从大理寺出来,王德玉道,“姚大人做事磊落,眼神也清明,看来银子在姚大人手里不会有差池!”
“这笔银子多少人盯着,只要是脑袋清楚,没有不脱身离的远些,想卫忠和柳泉蒲这样的人,不会这么蠢!姚大人看样子也想的透彻!走吧!说不定尚书大人这是钱袋子捂的紧了,和貔貅一个样,总想只进不出,大理寺和刑部要是拿一文钱,你在看父皇怎么处置!回去,你和姚大人多接触接触,把那银子与珍宝的数量单子拿一份过来,到时候照着单子收银子!”
王德玉道,“这事尚书大人刻意交与殿下,我总觉得这事没有这么简单,也许,这银子的账目单子倒是拿在手里好!”
七皇子和王德玉商量好,王得玉手里一把蒲扇摇的欢实自去与姚大人接触了。
姚淑芳和邱氏在庄子上避暑七天,回到姚府。
大太太魏氏打发身边的丫鬟将安西侯府的帖子送到邱氏的手上,邱氏一看,拍在桌上道,“这安西侯府真是厚脸皮,以往怎么对芳姐儿和琳姐儿,竟然有脸送帖子来。”
姚淑芳刚沐浴出来,到邱氏屋里用饭,见邱氏气色不好,石榴指指桌上放的帖子,姚淑芳走过去拿起来一看道,“孙佩佩姚出嫁了?”
邱氏道,“这个孙家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给咱们家下帖子,你和你姐差点都栽在这家人手里,这一家子人心术不正!就想着怎么算计别人!”
姚淑芳想起薛家那位五少爷,道,“孙大小姐和薛七少爷成亲,这两家都和我们家不对付,若是去了,只会他们两家小瞧,可要是不去,京城里有闲人专瞅这样的西湖看,说不定,之前安西侯府提亲的事又会被人提起!怎么做都是尴尬。”
邱氏明知道是这么回事,看着姚淑芳道,“这事还的和你爹爹商议!”
姚淑芳却道,“和爹商量也就是这样了,孙家薛家既然不对付,咱们家不去就是,难道除了这两家京城就没有别的勋贵世家!不全都是他们那样的吧!”
邱氏想想也是,遂不在烦恼,因为之前先有姚淑芳被迎春那个丫头出卖,孙家有逼婚一事,后来又是姚淑琳差点被孙家再一次算计,邱氏最后还是推了孙家的帖子,没有赴宴,姚淑芳也赞成邱氏这样,还因为姚淑琳的事姚淑芳低调处理得到邱氏姚家驹的赞赏,后来这事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当然姚家驹说过姚淑芳所做之事不能放在背面,有时候也要让家下长辈知道一二,故而姚老太爷和姚老太太当初是知道这事的。
如今安心侯府这样处事,哪能不引起邱氏的怒火。好在姚淑芳相劝,邱氏这才把怒气压下来。
只是大房魏氏不知道姚淑琳这回事,姚淑芳与安西侯府的亲事没成,魏氏也不大愿意想去,但又觉得薛家和安西侯府这么一联姻,两家的势利连在一起,也是不容小觑。魏氏专门为这事去问姚老太太,没想到就听到邱氏说要将安西侯府的请帖推辞,不准备去赴宴,当然,不赴宴也就意味着礼金啥地也不准备了!
魏氏道,“弟妹!之前芳姐儿与安西侯府那档子事没成,如今安西侯府大姑娘出嫁,宴请咱们,你不去,也说的过去,不过薛孙两家这么一联姻,府里还是有个人去应酬应酬!”
邱氏对魏氏道,“大嫂,事情可不能想的这样简单,你也知道孙家当初说是来提亲,完全就是迎春那个坏东西使的坏,按说孙家就就该该当机立断将迎春所做之事告诉咱们府上,可是他没有啊不但没有还来威胁想要逼芳姐儿嫁与孙家!大嫂要是说让府里出人去赴宴,那咱们姚家还有脸面在吗?”
邱氏这也是没想到,一向明理的魏氏这会怎么能这么糊涂,难道不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姚老太太见邱氏脸色不好,魏氏也是不愿退缩的样子,就道,“你们妯娌两个这是怎么了,孙家送来宴请帖子,这事我是知道的,邱氏,你大嫂也是为府里大局着相,起头并没有错,魏氏,仔细想想孙家对芳姐儿也是存了恶意,要是让孙家得逞,咱们芳姐儿嫁过去,还能有个好?我就说一句,你们妯娌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