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本来就是事实,有什么好澄清的?”田医生放下al,“你该不会以为马鹿大佐能当上团长,是因为他有个上将爷爷吧?”
军医上尉不仅以为马团长是靠着爷爷在军中的势力,才在如今的年纪成为上校团长,还以为马上将能当上将军,纯粹是因为运气好,身材长得像大宝二宝一样,所以在铁卫宪兵旅的时候,格外受苏琅嬛青睐,才沾了她的光,在军中飞黄腾达。
“马鹿大佐曾经落到贼军手中,被接连拷打了三四天都不松口,一直坚持到援军到来,还亲自逮捕了中南联一号人物‘施文巴赫总统’。我被安排在水州,就是为了防止他旧伤复发,没人抢救。至于马上将……”田医生勾起嘴角,“你以为‘中亚屠夫马焕章’的名号是给苏老太太推轮椅推来的?”
军医上尉咽了口唾沫:“原来‘施肿桶’是老马给……”
“嗯哼。”田医生笑得像只狐狸,准备把军医上尉惊讶的表情当做一顿美餐,“就是马鹿大佐,还有银河舰队谍报局的李飞提督,外加‘林森罗’和‘血雨森’两位舰长干的。场面那个血腥哟……中南联军领导部队三千多号人,被他们几个碎到没有一具全尸。”
“难怪‘施文巴赫总统’上军事法庭的时候,只会一个劲哭。”军医上尉终于明白了。
“而给他们四个带路的,就是你们前参谋总长和军情局长的亲妹妹娜塔莉女伯爵——你不会以为她真的像军部对媒体说的那样天真无邪、命运悲惨吧?”
“原来如此……”军医上尉又咽了口唾沫。
“至于你们的小白兔团长。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凭现在的年纪当上上校,但是我可以肯定,绝不是因为他有个曾经在银河舰队做上校舰长的爷爷。”田医生想起来都觉得好笑,“冯·哈伦霍夫中将那么多儿女,他知不知道他自己有小白兔这么个孙子都不一定呢。”
“冯·哈伦霍夫?”旁边c-h-a进来一个声音,“你们认识一个叫‘冯·哈伦霍夫’的人?”
先前田医生还能一边和内科主任讨论婴儿粪便的颜色,一边吃咖喱,此时看到c-h-a嘴的是外科主任,一对上他的月代头,顿时连喝咖啡的胃口都没有了。
“冯·哈伦霍夫是我们的团长。”军医上尉纳闷,“黄主任,你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你们整天对着他‘团座’‘小白兔’的,我怎么知道他的全名叫什么?”外科主任毫不留情地拱开田医生,在军医上尉对面坐下,“这个名字在帝国很常见吗?”
“不,很少。”
“难道是他?”外科主任摸着下巴。
“怎么了?”军医上尉不解,“团座姓‘冯·哈伦霍夫’,有什么不对吗?”
“我以前可能见过他。”外科主任打开al,“有些新闻你们在这里看不到……”话音未落,就被田医生一脚从椅子上踹下去。
“什么新闻?”田医生踹走外科主任,倒是拽住了他的手腕,放大al屏幕,上面是中南联的报纸《大同日报》在十五年前刊登的一则新闻,大致内容为中南联好心收留帝国孤儿,帝国孤儿却恩将仇报,杀死孤儿院工作人员后纵火潜逃,全国通缉潜逃的未成年恶性杀人犯云云。“真不愧是中南联的报纸,颠倒黑白的水平一流。”
外科主任一节一节地爬起身:“你看下面的名字。”
军医上尉也拿过屏幕来看。
就在“通缉令”下面,刊登有“未成年恶性杀人犯”的姓名和照片,按照年龄从大到小排序。排在第一个的赫然是“托马斯·冯·哈伦霍夫”,最后一个是“亚历克斯·冯·哈伦霍夫”,中间还有二十三个女孩的名字,排在最前面的叫“卡特琳娜·安德烈耶夫娜·扎琴科”。名字旁边还配有照片,最小的孩子五官像是是小时候的上校,也像是上校弟弟,第一个女孩也勉强能看出是十五年前的扎琴科少校,但是最年长的少年一脸痞相,怎么都无法与现在文质彬彬的上校联系起来。
“他们做什么了?”军医上尉问。
“说来话长。”外科主任坐在田医生旁边的位置,示意她休战,拉平衣服上的皱褶,开始讲故事,“二十年前,有几个‘领导’需要器官移植,让我主刀。我觉得把健康的孩子作为‘领导’的后备器官库很不道德,但是上级有令,不得不从。幸好当时有个孤儿院爆发食物中毒,死了好几个孩子。当时正好是夏季,我以为他们只是吃了不洁食物,引起的细菌性痢疾没有得到及时处理,死于呕吐、腹泻导致的水电解质紊乱,器官应该没什么大碍,就想少害点人,用那几个孩子的器官做了移植。结果接受移植的人全都死了,我也因此受到了很严重的处分。”
“怎么死的?abo溶血?”田医生不放过任何一个嘲笑外科主任的机会。
“你这小鬼子!”外科主任指着田医生的鼻子,“你当我没上过正规医学院,会真的听‘领导’的话,动手术还要挑黄道吉日?”
“我还以为你们那里移植器官,是看生辰八字配不配呢。”田医生毫不留情地反唇相讥。
“那么死因到底是什么?”军医上尉打断两个斗j-i一样的外科医生,把话题引回来。
外科主任决定不理会田医生:“我也纳闷,于是悄悄地给尸体做了检查,什么都没发现,于是决定去一趟爆发食物中毒的孤儿院,就在那里遇到了那个叫‘冯·哈伦霍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