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甚么帮手?”霍国公爷躺在摇椅上,“再找个姊妹来?我记得唐家二小姐嫁了,唐家四小姐才十三岁,唐五小姐十一岁,唐纵找谁,找唐四还是唐五?”
“呸!”舒芬道:“你想得美,区区沈约,也值得唐家动用这么多嫡亲的小姐?这回唐纵招来的是他母家那边一表三千里的一个表妹,他想找个人帮帮唐玉蝶,也顺便制住唐玉蝶。”
舒芬拍拍手,“唐纵那个一表三千里的姊妹,好像也是我的姊妹,这么表亲论起来,我们都还扯着点关系。”
“来的是谁?”霍韬摸了摸眉毛,“沈约这人软硬不吃,唐玉蝶和他崩了是迟早的事,唐纵不信邪,非得赔上个妹妹才知道撞南墙。”
舒芬端着冰镇的莲子茶,说:“唐纵就惦记沈约手里那点证据,他唐大都督贪.污.腐.败又不是甚么新鲜事,用得着这么紧张沈约小小一个兵部主事吗?我看沈约和唐纵之间还有点甚么是咱们不知道的,他们在互相遮掩。”
“嗯”,霍国公爷笑了笑,“传说锦衣卫还知道天下人所有事呢,你去问马鸣衡,你今天放了几个屁,他马指挥使知道不知道。”
“哧哧,哧哧”,舒芬吱吱笑,“这来了北京城一个多月,朝鲜崔家的两位公子有甚么动静吗?”
霍韬看着自己的手指头,“没什么,就是听说他们打算开家铺子,咱们以后可要多帮衬帮衬。”
霍韬说话做事不喜欢把话说透,也不喜欢把事做绝,这是他和唐纵不一样的地方。唐大都督咄咄逼人,但霍韬不喜欢这么干,他喜欢慢火细熬,也总能把水烧热。
崔蓬坐在自己的阁楼上整理书册,夏生在楼下喊:“少爷,来客人了。”
戌时都过了,城中开始宵禁,五城兵马司的人巡防治安和火灾,霍国公爷静悄悄从他家后院出来,进了朝鲜国来的崔家人的门庭。
霍国公爷上楼,女人头也没回,霍韬说:“怎么的,铺好床准备自荐枕席啊?”
“咳”,崔蓬扭过头来,“我怕你在自荐枕席之前,我会先拆了你的胳膊。”
霍韬在软塌上坐了,中秋过了,窗外有凉风,霍韬说:“南京那边有消息了,你的事情,可能会被拿出来重审。”
“重审?”崔蓬这才来了兴致,她给霍韬倒茶,“朝鲜那边的茶,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嗤”,霍韬睃她,“瞧你这样儿,我一说重审,你就会动了,我刚要是不说,你是不是都准备送客了?”
崔蓬坐直了,她说:“几日之前,我去国公爷府里拜会的时候,我就想同国公爷要个说法。”
“说法?\quot;
霍韬瞧崔蓬,“我记得我没睡过你啊,你要甚么说法?”
夏生端了果品上来,愣愣站在门外,霍韬看他,“进来吧,我和你们公子说笑话呢。”
秋天有了柑橘,霍韬剥开一个,吃了一片,又递给崔蓬,“吃吧,不错,甜。”
崔蓬望着他,“我说你这人......”
“我怎么啦?”霍韬双手捂着胸前,“你别想欺压我,外头就有五城兵马司的人,你要是想欺负我,我会喊人的啊。”
“夏生,你下去吧。”
崔蓬撵走夏生,她往霍韬身边移了移,霍韬往后退,崔蓬一把捏住霍国公爷的手腕,“你个骗子,趁着我生死不明,你骗了湘灵的身子,你还骗她入宫,你还说你会和她白头偕老?”
霍国公爷咧嘴,“她说的?”
“我自己想的。”崔蓬道:“废话不需多说,你只要告诉我,是与不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
崔蓬抿着嘴,霍国公爷身体忽然前倾,他逼到崔蓬跟前,“戚英姿,你脑子还是有问题,这么些年,就没见好啊!”
霍韬的鼻子快碰到崔蓬的鼻子,女人往后退,男人一把搂住她的腰,“戚英姿,你得瑟甚么,你现在安全了吗?莫说沈约认得你,马上就要回京的翰林院学士杨宝儿认得你,就这北京城里起码就有三个人认得你,还有你那些大大小小的兄弟们都认得你!唐纵只需要找到他们其中一个,你的假身份就被拆穿了,你得意甚么?”
崔蓬蹙眉,“那你说怎么办,难道要我再去死一回不成?”
“嗤嗤”,霍韬道:“我看这是个好法子。”
“这是个好法子?”崔蓬被霍韬抱着,她去拉他的手,“好个屁,要死也是你先死。”
霍韬将崔蓬往自己怀里一拉,“我的意思是,你死了崔蓬,换个女人身份,住到我府里来,到时候没人认得你,当真是一劳永逸了。”
崔蓬望着霍韬,霍韬望着她笑,女人将霍韬往床上一摔,霍韬道:“这么急?”
“我呸!”
崔蓬压在霍韬身上,胳膊锁住他喉咙,“你搞甚么鬼,湘灵的事情你怎么说,她说她不想在宫里住着了,她要出来,你打算将她怎么办?”
霍韬躺在崔蓬的床上,他仰着头叹气,“姑奶奶,姑奶奶们,你们都是姑奶奶!我的大姑奶奶,你回去告诉二姑奶奶,买回家用过的东西还没有无故退换的道理,皇帝陛下都被她用过几次了,现在还想换人,是不是晚了点?”
“哧哧”,崔蓬低声笑出来,末了,她觉得好笑,便哧哧笑个不停。
霍韬说:“皇帝是那用过就丢的物件吗,自来只有妃子失宠于皇帝的,你何来听说过皇帝被妃子厌恶,继而失了宠的?白姑娘是我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