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我推荐个好玩的地方?”
我拉住他的手腕,豪气冲天地说道:“跟、我、走!”
……
我有点后悔把钟原拐回我们家了。说实话虽然我一直觉得我们村的风景不错,可是那多少是掺杂了感情因素在里面的,钟原此人号称游山玩水惯了,我们这穷乡僻壤小门小户的景色,也不知道能不能入他的眼。当然他喜不喜欢不是关键,关键我怕他因为不满意所以不给我钱……
算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坏人做到底吧。于是还没下车,我就朝他张手,“先拿一个星期的钱做定金。”
钟原翻了翻钱包,“我只有一千块的现金了,刷卡行吗?”
“算了算了,一千就一千,看在你是熟人的份上。”
钟原递上钱,微笑着看我,“是吗?”
我心虚地接过来,躲闪着他的目光。我这人果然不适合做坏人。
……
我爸知道我今天回来,所以没有去村东头的张三爷家玩,而是一个人坐在我家门口那棵大杨树下纳凉。
当我和钟原走到我家门口时,我爸挥了挥手里的蒲扇,眼神越过我,在钟原身上来回地打量,打量了半天,他终于说道:“丫头,这算女婿上门不?”
我:“……”
我爸这人有时候脑子会比较抽,不过大多数时候是正常的。此时我擦擦汗,对他说道:“爸,这人暂时借住在咱家,你不用管,饿不死他就行。”
钟原却已经走上前,朝我爸恭恭敬敬地弯腰,叫了声“伯父”,乖巧得像个小学生。
这回我爸乐得嘴都合不拢了。钟原这厮太能装了,我怀疑他一定看过路人乙的《完全装x手册》并且绝对的熟记在胸。
我也不理会那一老一小的互动,拖着行李箱走进了院子。我和我爸现在住的这套房子堪称豪华,不过这不是我家的。话说我爸有一拔盟的兄弟,前几年发了财,盖了这么一套房子,前前后后装修得特别棒。后来没住几天,他家又在县城里买了套别墅,于是举家搬到了别墅里,这套房子就空了下来。那位叔叔和我爸爸关系向来好,除了老婆之外其他什么都可以共用,当时他觉得这套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干脆就强烈要求我爸搬了进来。就这样,我们告别了那两间几乎可以称为文物的灰不溜秋的小屋。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说,我爸这个人前半辈子活得还真是相当的凄惨,幸亏有一些贵人相助。
我爸年轻的时候是个泥瓦匠,给人盖房子的时候从施工架上掉下来摔伤了手臂,从此以后干不了重活。当时没什么保险,也没合同,这种事情只能自认倒霉。后来我爸的老婆——不是我妈——觉得他没前途,就跟着村里一个从外地来的开理发店的流氓私奔了,顺便卷走了家里大部分钱以及值钱的东西。然后我爸就这么光棍下来了。至此我爸还不算最倒霉,大不了没了老婆,他还是能自己养活自己,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光棍自有光棍的潇洒与快乐。直到某一天,老天爷把一个没人要的小孩丢给了他,给他增加了点不必要的累赘。
这个没人要的小孩就是我。
说起这件事情来,我和我爸还真是有缘分。话说十九年前的某一天,我爸正在田里锄草,忽然之间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大雨如注,当时整个天空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爸《西游记》看多了,以为有妖怪来了,拖着锄头就往家跑。于是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话说当时雨下那么大,还打雷,我爸在这么多噪声之中,竟然听到了有婴儿的哭声……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奇迹。
后来我爸就把那个被丢在路边的倒霉孩子捡回了家,那倒霉孩子就是我。
我爸没有拾金不昧的精神,捡了孩子也没交给警察,就自己私藏起来,当亲生女儿养了。据说那天我爸回家之后心情超级好,于是美滋滋地炒了几个菜,招呼几个交好的兄弟一起喝酒。兄弟们问他给小娃娃取什么名字,我爸当时正在吃一块木耳,于是大手一挥,就叫沐尔了,正好他姓沐。
这就是我这个人的来历,说不上传奇,只能说是,神奇。孙悟空还知道自己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呢,我从哪来的我都不知道。
好吧我一激动又扯远了……话说此时钟原被我爸引着进了屋,只听他左一个“伯父”右一个“伯父”叫得那个甜啊,狗腿是什么样的,就是他这样的gt;_lt;
钟原的房间就在我隔壁。我爸把他安顿好之后,拉着钟原在客厅里喝茶聊天。我则坐在小板凳上一边啃西瓜一边看电视。
钟原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个巴掌大的缎面盒子,双手递给我爸,“伯父,第一次见面,也不知道送您些什么好,这东西据说能舒脉通络,希望您能喜欢。”
我爸笑呵呵地接过盒子,一个劲地夸钟原客气夸他懂事夸他怎么看怎么顺眼……
我不淡定了,把钟原揪到一边,“喂,你干嘛要送我爸东西?”
钟原面无表情地答道:“我和伯父投缘。”
我警惕道:“你……不要以为你送点礼物就不用交食宿费了!”
钟原皱眉,“木头,你就那么喜欢钱吗?”
我老脸一红,“这个,这个是个原则问题……”
钟原:“要是有人给你两个亿,你会不会就这么嫁给他?”
我瞪他,“我像那样的人吗?况且我爸说了,不许我嫁有钱人。”
钟原目光闪闪地看着我,“为什么?”
我刚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