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是个优秀的当家主母。所以虽然老爷子对贺氏把谢长桦弄昏过去有些微词,但他只是皱着眉头坐下,不发一言。
莲漪进来,行礼后道:“醒酒汤已经熬好,喂少爷服下了。奴婢让青荷守着。”
醒酒汤?谢长栩怎么会需要醒酒汤?他喝醉了?他怎么会醉呢?众人心中冒出这几个疑问,再一想到谢长桦身上,众人似乎明白了什么。
曹氏也以为自己明白贺氏生气的原因,埋怨贺氏小题大做,面上却丝毫不显,笑道:“我当是怎么回事呢,是不是桦哥儿把栩哥儿灌醉了?唉,桦哥儿也是太任性了,是我这个作娘的没教好,我肯定要教训他一顿,让他给栩哥儿赔罪。不过大嫂,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就不要计较了吧。”
谢训谢议谢证办公,谢诚经常不在谢府,老太太头风犯了来不了,周氏自恃有孕肯定不来,看样子大家都到齐了,贺氏对莲漪道“你把事情的始末说出来。”
落泉便把今日三少爷硬拉着四少爷出门的事说了,并且说出是去了春风阁。谢府众人都春风阁是什么地方,听完都不由得震惊。
带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逛青楼?
谢长桦真做得出来!
杜氏扪心自问,若是谢长桦敢带她家的谢长林逛青楼,她非得跟他拼命不可!她完全能理解贺氏此刻的心情。
莲漪给谢长桦扎了几针后,谢长桦醒过来,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春风阁里有人想要害他,睁眼看见曹氏,慌忙抱住她,躲进她怀里,含糊不清道:“娘,娘!有恶人想要杀我!”
曹氏心疼地搂住他,安抚地拍拍他的背:“娘在这里呢,桦哥儿放心,娘不会让人伤害我的桦哥儿。”转头对贺氏道:“大嫂对桦哥儿做了什么?为什么桦哥儿说有恶人要杀他?”
谢长歌已经想好了不暴露安重元的说辞:“那只是咱们家的护卫而已,要带桦哥儿回来。没想到桦哥儿胆子小,竟以为那护卫要害他,吓晕过去了。”
想到一个护卫居然敢嘲笑他、吓唬他,谢长桦恼怒地说道:“那个护卫在哪?我要杀了他!”
谢长歌嗤道:“先别管那个护卫,你的账还没有算呢。”
老爷子怒道:“你简直荒唐!居然带栩哥儿去烟柳地!我看你是欠抽得很!”
谢长桦对老爷子很是畏惧,窝在曹氏怀里道:“谢长栩又没有出事儿!我们进去之后,先喝酒,谢长栩酒量不好,早早地醉过去了,也就不知道后面的事。我还是保全他的呢!”
曹氏护着谢长桦,先向老爷子求饶:“老爷子,桦哥儿知道错了,您就饶过他这一次吧,儿媳妇以性命担保以后不会再犯了!”又对贺氏道:“大嫂,您瞧,栩哥儿不是没事吗?我们桦哥儿知道分寸的,把栩哥儿灌醉了,那么什么污秽的事栩哥儿也就没有看见,说起来也算是保全了栩哥儿呀。”
贺氏眉间全是冷意:“所以我还要感谢他灌醉栩哥儿吗?”
曹氏一愣,马上笑道:“当然不是,只是桦哥儿的错没有想象中那么重,所以大嫂您就高抬贵手,放过他一次好不好?我会让他亲自给栩哥儿赔罪的。”
贺氏冷笑:“犯了错,那就得受惩罚。二弟妹,是你亲自动手还是我帮你?”
“大嫂……”曹氏咬牙,她都这么委曲求全低声下气了她竟还是不肯让步吗?
“大嫂,你当真如此狠心要惩罚桦哥儿吗?桦哥儿是你的侄儿啊!”
贺氏还没开口,谢长歌已说道:“二婶,你当真如此狠心要包庇桦哥儿吗?栩哥儿也是您的侄儿啊!”
谢长歌的话将曹氏堵得哑口无言。
贱人!曹氏在心里愤怒的咒骂着。
“老爷子……”曹氏只能将哀求的目光投向老爷子,希望老爷子可以发发慈悲免了谢长桦的惩罚,只要老头子发话,贺氏肯定不会咬住不放。虽然曹氏清楚,老爷子心软的可能性很小。
果然听得老爷子道:“不行,无规矩不成方圆,桦哥儿犯了错必须受到惩戒。来人,上鞭刑!”
居然是鞭刑!
谢长桦恐惧到无以复加,死死搂住曹氏,死命哭喊:“娘!娘!救命啊!婶娘!爷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曹氏听着谢长桦的哭喊,心如刀割,眼神一寸寸冷下来。
好狠。
好恨。
她不会放过长房的。
贺氏淡淡吩咐:“莲漪,你去把二弟妹扶起来,免得待会用刑的时候不小心伤到。”
曹氏咬着牙挣开谢长桦,站到一旁,道:“不用了,我自己来。”谢长桦伸手拉住她的脚,她狠下心来挣脱。
谈桂取了鞭子来,谢长桦想要逃,有两个力气极大的奴仆把他按住。
谈桂挥鞭,谢长桦身娇肉嫩,何曾吃过这样的苦楚?纵然谈桂已经手下留情,他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一鞭一鞭,谢长桦痛哭流涕着求饶,曹氏闭着眼睛,不住地颤抖,却没有开口求情。
二十鞭过去,谢长桦已声音嘶哑,,背后鲜血淋漓。曹氏痛呼一声“儿啊”,奔过去搂住他,谢长桦却挣开她,眼神中带着怨恨。
曹氏握紧双拳,指甲刺破手心皮肤,隐隐有血流出。然而她却是顾不得这些了,她的心中充斥着怨愤。
桦哥儿,你等着,这个仇娘一定会帮你报的!娘定让贺氏为此付出惨痛代价!
待到众人散去后,管家方淮向禀告,说是有大夫奉了齐王殿下的命令前来给谢长栩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