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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酝酿了半天,安禾嘴里就单蹦出这么个字来。
许尉也不说话,就那么等着安禾自己开口。
安禾抬眼,看到许尉平静无波的眼神。
这副死德性……也就只有他敢在自己面前摆谱儿。
偏偏……安禾却对这样的许尉一点儿抵抗力都没有。
“你怎么好几天都没声儿了……”安禾的声音闷闷的,脸上也挂着老大不情愿的模样。
想了许多种可能性,安禾的答案真正说出口的那一刻,许尉却怔了一下。
“我可以把这理解成你相思的表现吗?”过了许久,许尉薄唇轻扬,好听的声线一如从前。
相思……哥们儿,您还敢再酸点儿吗?!
安禾作势捂着被酸倒的牙抬眼迎上许尉的视线:“是,相思……相思成灾了都!”
许尉淡淡一笑,揉了揉安禾俏丽的黑发。
“最近在为即将到来的军演做准备,不是不想见你,是真的抽不开身……听话,别气了。”
没有甜言蜜语,只是单纯的阐述与解释而已。
然而只要是从这个人口中讲出的话,对于安禾而言就是受用的。
安禾不着痕迹地轻叹,心里最后的那点儿别扭也缓缓散去。
他们是军人,他们的时间不属于自己而属于国家与人民。
心之所向,亦是职责所在!
无论是许尉还是安禾,在军队铁一般的纪律面前,他们没有说“不”的权利,更不可能会因为儿女私情而影响到自己的正常工作。
自己又不是那么不懂事儿的人,既然选择了他,这么简单的道理又怎么可能会想不明白。
只是……想念却像疯长的藤蔓一般,密集却又牢靠的,一点儿一点儿,紧紧地缠绕住自己的内心。
当已经坚守了五年的心结蓦然被打开,铺天盖地向安禾涌来的,不仅有回忆,还有想要弥补的空白与期望。
于是,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无时无刻不在担忧。
只因为对方是他。
“我没有在生气……”长睫微垂,心底里却蓦地涌起一阵阵复杂的感觉。
许尉定定地看着安禾明丽动人的侧脸,刚想伸臂将她拥入怀中,一个不应景儿的大嗓门儿却在此时从旁传来。
“报告!”
这个死狂风!明儿的训练老子非给他狠狠地“加餐”不可!!!
许尉恨得咬牙切齿,却又只得无可奈何地转头。
“怎么?”
狂风听出来了,自家老大这小语气里摆明了有十万个不情愿十万个不乐意十万个“你死定了”的意味。
自己来得果然不是时候……
“报……报告,您让我……咳,您让我借的东西已经准备就绪!”说着狂风冲许尉敬了个军礼。
许尉这才神色微缓。
“把车……开过来吧。”
“是!”狂风响亮地应了一声,顶着一张憋笑憋着通红的脸跑向不远处。
“走吧。”许尉冲安禾温声道。
“哪儿去?”安禾有些疑惑地望向他。
“兜风。”
言简意赅,掷地有声。
☆、r24.
当安禾看到拐角处赫然停着的那辆军用人力三轮车时,她承认自己彻底笑场了。
但她仍然是很给面子的敛了笑,随即轻咳了一声微微斜了许尉一眼。
“这是——?”话音拉得很长,明显是在等着许尉“自报家门”。
“显然……这是一种交通工具。”许尉就那么云淡风清地一笑,一排小白牙顿时就光闪闪明亮亮的耀得人睁不开眼。
“确实……”安禾很应景地点了点头,甚至还托腮作思索状:“我还知道,它隶属非机动车的一种……所以说,它就是刚刚狂风同志‘开’过来的那一辆?”
许尉闻言很郑重地一点头道:“正是如此。”
“嘿……我倒是没看出来……敢情你还是一‘板儿爷’呐?”安禾故作惊奇道:“行啊小同志,花样儿不少啊你!”
“谢谢夸奖。”许尉倒是一点儿也没谦虚:“我一向都这么——多才多艺。”
得,这脸皮儿薄得——都能纳鞋底儿了!
“于是你是要‘开’着这辆车带我去……额,兜风?!”安禾略略一挑眉道。
“对头。”说完许尉微微眯起双眼道:“怎么的,嫌着跌份儿了还是怎么着?”
“那哪儿能啊……我这不是怕我太沉这小车轱辘无法承重吗?!”安禾打着哈哈道:“话说,我怎么瞅着这车这么眼熟呢……之前好像在哪儿见过呢……”
“当然见过。”许尉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道:“就这种绿不拉叽的小三轮,炊事班那儿还好几辆呢……”
安禾这才恍然大悟。
“这也能行?”心下颇有几分无语的感觉,安禾有几分不怀好意的目光就那样飘向了许尉:“我说同志……这车别不是你家战士顺手牵羊‘牵’来的吧?我可听说,炊事班小刘宝贝这些车子宝贝得跟什么一样……”
“当然不是!”许尉立即肃容道:“身为特种大队的战士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儿来呢?!”
“嗬,品德还挺高尚。”安禾有些意外道。
“那当然!”许尉回答得无比骄傲。
身为特种大队的战士,就算是“牵”三轮,也要“牵”得很有技巧啊……
特种大队的炊事班啊!你当他们只是挥挥大勺炒炒青菜吗?那可都是炊事员里的“战斗机”啊!那帮孙子要是真跟你较起真儿来,别说随处可见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