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关门。
管培顿时感觉浑身的血液上涌,他撞开门,撞开程其典,冲进去大喊:“贝儿,贝儿……”
他心里太清楚不过发生了什么,他也终于明白今天在瓷雨亭米贝种种表现的原因,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他一定要见到米贝,一定要!
“她在洗澡,你还是离开吧,管经理。”程其典的语气与命令下属无异。
“应该离开的人是你!”管培转身对程其典咆哮,脸上的青筋暴突,双目圆瞪。
程其典显然没有预料到管培吼他,刚才还闲散地靠在门框上,现在站直了,气压十足地朝管培走过来。
“你不会真以为贝儿看上你了吧,一个小小的练习场经理?”程其典说话满是嘲讽。
“你又是什么?凭自己老子吃饭有什么真本事?”管培心里是不相信那么纯真可爱的米贝会看上程其典的家世。
“哈哈哈哈,你还真是自不量力!你觉得,集团继承人和小经理,一般女人们会选哪个?”
“贝儿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很单纯……”
“单纯?哈哈,管培啊管培,你看这屋子里的一切,是一个小助理能买得起的吗?哎呀,那大床可是从意大利空运来的,在上面翻云覆雨的米贝可是浪的狠呐……”
程其典还没有说完,管培“啪”一重拳打了上去,程其典应声倒地。
“啊!”
米贝不知什么时候冲了出来,身上还裹着白色的浴巾,露着肩膀和腿,头发湿着,好像洗发水都没来得及冲干净,被眼前一幕惊到。但她却跑过去准备扶起程其典。
“贝儿,你说清楚,你们俩根本没什么,都是他胡说,你说都是他胡说…..”管培追问,整个人已处于崩溃边缘。
程其典的眼角被打青。米贝扶着他,对管培说:“管经理,我和你只是同事关系,你没有理由对程总监动手。”
管培顿时感觉天旋地转,她竟然说和自己只是同事关系!那么多的玫瑰花,她都收了;那么多次烛光晚餐,她都去了;那么多次说喜欢她爱她,他都没有否决……在他面前那么娇羞可人的米贝,现在竟然说他们只是普通同事关系!
“米贝!你有没有心?你再说一次?你我只是同事关系?”
程其典从刚才的一拳中缓过神来,怒气一触即发,米贝赶忙松开,走近管培说:“我对你从来都没有感觉,是你一直以来一厢情愿的……你赶快走吧,我会劝劝程总监对你网开一面的。”
心碎的声音原来这能听得见,管培腿软无力,后退两步:“贝儿,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女人……你
难道真的看上他的钱他的地位?你告诉我你不是……”
米贝不说话,只是推他,说赶快走吧。
程其典怒气未消:“你告诉他,就是看上我的钱和地位,他有吗?信不信我分分钟让你从锦城滚蛋!”
管培又一跨步,又一拳打了上来。
这一次,程其典早就有所预防,一个闪身,管培扑了个空,程其典从后身把管培打倒。两个人在地上扭打在一起。
书生气的管培根本不是肌肉型程其典的对手,没滚打几下,管培头上和嘴角就见了血,手却还是抓住程其典不放。
米贝一个劲地“别打了别打了”试图拉开两个人,但根本无济于事。
程其典也没想到,管培这么不禁打,竟然就这么被他打进了医院。
………………………………….
西山陵园。日渐萧瑟的秋风吹过林立的墓碑,吹过墓碑前的白菊,安静的能听到花瓣被吹动的声音。
盛赞放上一碟逝去人最喜爱的松饼,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说:“爸,生日快乐。”
墓碑点燃的蜡烛火光微摇,像是回应。之前有人插在蛋糕上的蜡烛,已经快要烧尽。
“我知道妈已经来过了。我是故意来晚的。我知道她过的很幸福,我只是不想在您面前看到他们两个。”
盛赞将快要倒落的菊花扶正:“我想过段日子,我是会去拜访他们的。”盛赞笑了:“带一个女孩过去。不过,在去之前,我先带她来见您。”
绿色葱郁的冬青,着黑衣的儿子和地下长眠的父亲,陵园安静又温情。
冬青隔开的道路尽头,走来两个人,一直走到盛赞旁边,也在墓碑前放下一捧菊,只不过,还打开了一瓶白酒。
“董事长。”盛赞起身,对来此的程锦峰很恭敬。
“小赞啊,不是说过很多次了吗,在公司外面,我是你程伯伯。你爸走之前把你交给我,我可是把你当亲儿子的。”
程锦峰说完,白酒倒满两杯,自己一杯饮尽,一杯洒在墓碑前:“老盛啊,我来看你了,生日快乐。”
又转身说:“来,女儿,给你盛伯伯再满上。”
程其语也来了。盛赞对她点点头,眼光再次回到墓碑上。
程锦峰感慨:“一晃儿女们都长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了。老盛啊,还记得当年我们创业的时候吗?租的人家的旧库房,还漏雨。第一笔大单子,怕人家看咱们寒暄不合作,哥几个凑钱租了三天的酒店,这笔钱啊,还有你家小赞的奶粉钱呢……”
程锦峰说到这,把手放在盛赞的后背拍了拍:“现在你看,小赞我都够不着了,还有你看我家其语,你还没见过她呢,我今天带来给你看看……”
程其语应声走近,把刚才撒掉的酒杯填满,又放在了墓碑前。
祭拜离开,程锦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