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萧岳真是一把利器,赶紧报上名去。
谁知道舅舅却大吃一惊:“你换男朋友了?这么快?宁宁啊,你也太——”
叶宁头疼不已:“不是,我的男朋友一直是萧岳。”
“萧岳是谁啊?”舅舅继续追问。
最后解释了半天,舅舅那边依然半信半疑的疑惑。
挂上电话后,叶宁却想起一件事来:“我舅舅晚上要来呢,会不会你妈也来?”
萧岳凝视着叶宁:“我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吗?”
叶宁顿时想起来了,她说她不要见萧岳的妈妈的。
她低下头,没音了。
到底是萧岳的亲生母亲,如果她和萧岳在一起,真得能避免见面吗?可是如果要她坦然面对萧岳的妈妈,她是肯定做不到的。
地老天荒,她永远做不到。
萧岳抬手捏了捏她的小手指头:“我说到做到。放心好了。”
他从走进叶宁生活的那一刻,就明白,叶宁和母亲,他只能选一个。
母亲现在有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只要给她足够的钱,她是可以接受一个儿子在她人生中的消失的。
叶宁听到他这么说,心里顿时熨帖起来。
他这么说,她当然也就信。
晚上的宴席是在s市最大的酒店举行的,也不知道上下摆了多少桌。
叶宁跟着萧岳,是在校长这一桌的,基本重要人物都在这一桌了。
叶宁舅舅果然来了的,带着她妗子。十几年没见,两个人都老了,穿着一看就是新买的衣服,头发也特意染黑了的。
他们乍进来,有点拘谨地四处看,后来总算认出来了叶宁。
妗子一把拉住叶宁的手,差点哭出来:“宁宁!你现在过得怎么样啊!”
校长夫人也是想拉拢叶宁,这时候看这妗子见面就是要上演哭戏,赶紧制止:“叶小姐这次是跟着未婚夫一起来的,这是萧先生。”
叶宁舅舅和妗子有点摸不清头脑,一眼望过去,只见周围都是西装革履的人,眼前这个更是穿着体面,一看就是成功人士,人家过去牵着叶宁的手,一脸幸福恩爱的样子。
他脑袋里稀里糊涂的,不明白说好的小白脸怎么变了样,还有说好的单身妈妈孤身带娃孤苦伶仃变成了夫妻恩爱,不过他也没敢问,木讷地点着头,一个劲儿地说好。
这个时候宴席开始了,大家都入座,觥筹交错,这个来敬酒那个来认老同学的,一个个都热络得很,叶宁也搞不清楚谁是谁,只好跟在萧岳身后。
他竟然还可以是长袖善舞的一个人。
宴席结束后,萧岳牵着叶宁的手往andy车里钻。
“你干嘛走这么快?”叶宁莫名。
萧岳看她:“你那个舅舅正满世界找你呢。”
叶宁皱眉:“嗯?”
萧岳看她茫然懵懂的样子,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估计他是谴责下你的白眼狼行为,再想法让你给他孙子投点钱。”
这次变成叶宁拉萧岳了:“晕,那快走!”
当初连饭都不让她吃饱,现在她能每年给他家点钱已经仁至义尽了。
多了,坚决没有!
而就在会场里,叶宁舅舅和妗子正到处找叶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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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是没想到,萧岳竟然这么疯狂。
半夜三更,拉着她一起回到了当年的胡同里。
这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住了,一个个的墙壁上写着大大的“拆”字,眼看着都要拆迁了。
萧岳领着她钻进那个胡同,来到了那个摇摇欲坠的院子前。
黑暗中,他指着那个破旧的门:“当初也是这么一个门,锁上门了,我每天都要来看一看,后来我才知道,你早就不住在这里了。”
叶宁哪里能不认识呢,这就是她曾住过一段时间的宅子啊!
就是在这里,发生了那件她一辈子都忘不掉的事情。
萧岳握着叶宁的手,低头望着她
“宁宁,我知道你忘不掉那一天的事儿。我也知道你经常做梦,梦到过去。你即使看上去生活得很好,其实心里就没放下过,你就没有走出来过。可是你知道吗,你走不出来,我也走不出来。我也会做梦,梦到你在地上爬,你的手抠住地往前爬。在梦里,你爬不动,怎么也爬不动,可是我也动不了,我想过去抱住你,可是我怎么也伸不开手。我经常半夜醒过来,头上都是汗。”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就在她耳边响起,这让她脑中一片迷茫,不自觉地去看那道虚锁着的门。那道门上的锁陈旧带绣,恍惚竟然和十几年前那一把很像。
一时之间,仿佛曾经的那一切穿过十几年前的光阴重现。
她看到了那个如同蝼蚁一般无措茫然地望着这个世间的少女,也看到了那个僵硬地站在那里的少年。
她眼中发热,喉咙有些哽咽,咬着牙别过脸去:“你——”
萧岳轻轻将她揽在怀里,力道从轻到重,慢慢地抱住:“宁宁,其实你当时就记住了我了是吗,心里一直恨着我。不要骗我,你就是一直记着我呢。”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就像梦一般在耳边响起,带着几乎让人不能察觉的颤抖。
他揽住她,温热的唇在她细腻的脸颊边轻轻磨蹭:“宁宁,这些年来,我总是想着,我要好好努力,我要力量足够强大,这样就能保护你,让你不受任何委屈,让所有那些曾经看低你讥笑你的人在你面前低头,让你可以随心所欲地生活,让你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