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夷使臣眉头皱得似打了结的绳,低头在国君耳边一五一十转告了一番,对方脸色也是不佳,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最终起身告辞便走了,说要回去再思考一下,回头便给答复。
荀绍目送二人出了书房,转头问应璟:“你断了他们最后一条后路,他们会不会拼死一搏?”
“所以我才叫一统去调兵啊,东夷狡诈,不得不防。”应璟捶着腿,看向她道:“我还以为你刚才会劝我答应他们呢,身边跟着个女子,办事的时候总担心会有人妇人之仁。”
荀绍冷嗤:“卧薪尝胆的故事我还是知道的,若是给了东夷喘息之机,这十年只怕他们要以此巨债为国耻来激励百姓,反而更有斗志,岂不是给十年后埋了隐患?”
应璟点头:“还好,大事上面你不傻。”
荀绍蹙眉:“难道我其他事情就傻吗?”
应璟闭目养神,懒得作答。
午间太阳乍出,到了晚上竟还出了星星。吃完了饭,荀绍闲得无聊,拎了壶风酒爬去屋顶上吹冷风豪饮,心里还在琢磨着白日里东夷国君造访的事。
以他们的国力,除非是想自取灭亡,再开战是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