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可书在帝京可谓是娇小姐,在东城,更是小公主。
她曾几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她堂堂燕氏女,竟然向一个胖丫头如此的低声下气。
“燕可书,三日后,我说过,你要怎么求我?”
燕家老二站在燕可书身后,清咳了一声。
燕可书的脸,涨的通红,她长长的指甲镶进自已细嫩的手掌。
跪下!
求她!
不。
不。
她的膝盖下有黄金。
跪天跪地,跪父母。
唯独不跪夏繁星。
夏繁星的眸光从直挺挺的燕可书身上滑到燕家老二那一张看起来温和慈祥的脸上。
“可书,跪下。”
燕家老二一巴掌打在燕可书的后背上。
燕可书的眼睛里,眼泪在不停的打转。
她紧紧的咬着牙关,“扑嗵”的一下,跪到夏繁星的面前。
“夏繁星,求求你,给我爷爷看病。”
夏繁星示意家里的佣人,抱上事先准备好的锦盒。
“燕小姐,这份贺礼变回原样之时,便是我去你燕家看病之时。”
燕可书气血上涌,她深深的闭上眼睛,倏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夏繁星的脸上。
“夏繁星,你欺人太甚。”
夏繁星手中的玻璃珠,一下弹到燕可书的指尖上。
燕可书只觉得自已的手指头仿佛都要断了似的。
燕家老二此时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哥会被这个小丫头气成那样。
饶是他这样沉得住气的人,此时也气的心肝脾肺肾都疼。
“夏小姐,家父病情……”
夏繁星打断燕家老二的话,“口斜鼻涕眼泪流,半身不遂。”
燕家老二一怔,夏繁星说的症状,的确是如此。
“正是。”
夏繁星冷着一张脸,她的声音,寒冽森冷。
“可我现在不想治了。”
燕可书一听夏繁星这么一说,顿时看向燕家老二。
“二伯,夏繁星在耍我们燕家!”
“你闭嘴!”燕家老二冷声一喝。
燕可书乖乖的闭嘴不言,她在燕家,不怕父亲,不怕大伯。
唯一怕的就是这个像笑面佛一样的二伯。
二伯的手段,十分可怖。
她曾亲眼看见二伯笑着剁下了一个人的手。
并把这个人的断手,扔给了家里养的藏獒。
从那以后,她看见二伯笑的越灿烂就越害怕。
燕家老二笑的一脸灿烂,他一看见这份贺礼就明白可能是燕可书这丫头娇纵任性惹的祸。
“夏小姐,可书没有教好,我会替老三好好的教导她。”
教导她。
燕可书娇躯一颤,她捂着唇,吓的俏脸发白,连哼都不敢哼一声。
“燕家老二,你现在心里想的是怎么将我诓到你燕家,治好燕老爷子的病,之后再收拾我?”
夏繁星语气平淡的说出燕家老二的打算。
燕家老二被夏繁星戳中心事后,依旧面不改色道,“夏小姐,你治好家父,便是我燕家的恩人,燕氏一族,没有恩将仇报的先例。”
夏繁星轻抚着锦盒里的羊脂玉。
燕家老二示意司机拿出纸笔,他提笔唰唰唰的写下一份字据,以证自己光明磊落。
“夏小姐,请您给家父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