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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榕闻言瞬间怒到极致,拿起手边的杯子就朝他身上砸去,“江云深,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男人从容避过。
杯子摔碎在了地上。
他指间夹着烟,微笑,“如果这样觉得能让你舒服点的话,你可以这样认为。”
华榕闭眼再闭眼,手握成了拳,松开又再握住,几次重复的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但她实在没法冷静,她真的不知道这该死的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他又到底要什么。
过了五分钟,江云深已经按铃叫来服务生点了单再出去,她的呼吸才逐渐恢复平稳,“你想要干什么啊,啊?你又不爱我,你自己亲口说的,就算你看上我的脸,看上我这个帝都头号美人,你也玩了三年了,该腻了吧?”
一根烟已经抽完了,男人随意的将烟头摁灭在了烟灰缸里,“你看我昨晚的表现,像是腻了的样子吗?”
昨晚。
他还敢提昨晚。
华榕又花了一分钟平复自己的情绪,“所以,没得谈了是吗?”
“离婚的事情没得谈。”
“江云深,你不怕我跟江驰搭上,背后阴你一把吗?”
他挑眉,“你能阴我什么,至多就是捣乱让现在收购星澜的事情搁浅下来,倒是能给我带来点不愉快,但这个要付出的代价你承受不起,损人不利己,得不偿失,跟我的关系也依然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说不下去了。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一旁的包起身就往外走。
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菜快要上了,吃了再走吧。”
华榕既没有回头也没有停步,就当做没听到。
然而她刚走到门口握着门把拉开了门,一只手就从后面越过了她的头顶,将门板重新按了回去,低沉的男音就在她的头顶,“来都来了,一起吃饭,嗯?”
“我不想吃,麻烦你让开。”
华榕不想跟他吵架,因为直觉占不到便宜。
江云深手掌抵着门,问了句,“你吃药了?”
“你不是叫人盯着我了么,何必明知故问。”
她去见律师的路上就顺便买了避孕药吃了。
他也没再追问,或者为此发脾气说什么,只是又重申了一遍,“吃完饭再走,榕榕。”
华榕抬手试图掰掉他的手。
冬末,她穿的是大衣,一抬手袖子就自动的滑了下去,露出了她手腕上精致漂亮的银色手镯。
江云深视线落了上去,眼睛眯了起来,眸底的温度无声无息的凉了下去,“你的翡翠手镯呢?”
“你今天怎么这么喜欢明知故问啊,江总。”
“我问你呢。”
华榕索性懒得搭理他了。
下一秒她就被扳着男人肩膀转了过来,背脊贴上了门板。
她条件反射的推搡,手腕却被他直接捉住抵在了头顶。
他居高临下,平淡而危险,“要我再问你第三遍么?”
华榕顶着他的视线,眉眼顿生了冷艳的桀骜,“扔掉了,扔掉了,扔掉了,我斗不过本事大过天的江总,只能拿些小东西来发泄,所以扔掉了,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