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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榕握着手机的指紧了一瞬,很快又松开了将它随手搁在了置物的茶几上,抬脚走到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
江云深眼皮动了动,粗噶沙哑的低声道,“rry。”
她垂目,将被子盖过他的手,柔柔淡淡的道,“睡吧,你还很虚弱,医生说你最好是休息。”
“订婚宴我没到,你很失望吗?”
“有一点。”
“只有一点?”
“嗯,因为更多的是其他。”
江云深看着她的眼睛,黑泽透彻,像盛夏的夜幕,只是无星无月,也没有蝉鸣。
他实在太虚弱了,只稍微的移动了手腕再次拉住了她温软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又从白色的被褥下露了出来。
男人闭上了眼睛。
华榕的手肘抵在床沿上,撑着下巴托腮看他,视线转了转,最后落在他无名指的戒指上。
…………
江云深住院的第二天华东森来看过他一次,但那时他还在加护病房且昏迷不醒,便只大概了解了点情况就离开了。
他醒后第三天,华东森又带着金秘书来了第二次。
彼时江云深已经好了很多,虽然仍下不了床,但已经基本能正常的说话了。
“华董,”江云深没下床,但还是坐直了身体,俊美的脸仍有几分苍白,但面带微微浅笑,不减平日的谦谦礼节。
“你醒了,伤口恢复得怎么样了。”
“还好,就是还不能下床。”
“嗯,养好身体要紧,不过你还年轻,好好养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江云深微笑回答,“谢华叔关心。”
华东森看着他,眼神复杂,转而朝一旁不鸟他的华榕皱眉道,“我有事跟他说,你先出去。”
华榕瞟了她爹一眼,淡淡道,“你说就是了,我又没碍着你们对话。”
“……”
华东森又要怒,江云深低咳一声,“榕榕,我想喝芒果汁,你帮我去附近买吧。”
华榕还是淡淡,“什么时候喝个果汁还要我亲自去买,让门外的保镖去趟就行了。”
“……”
“榕榕。”
华榕拧起眉头,看着华东森。
华东森,“……你是觉得我会在这掐死他?”
“谁知道呢。”
“你……”
“大小姐,我陪您去买果汁吧,”金秘书忙适时的上前,陪着笑道,“江总的事情您对华董有误会……我们边走,我边向您解释。”
华榕皱眉看了眼金秘书,又冷冷看了眼华东森,最终还是起身了。
病房里只剩下了江云深跟华东森。
江云深垂了眼,低咳了两声,“华叔有事问我?”
华东森走到病床前的椅子里坐了下来,“我是想问问你,你这次受伤差点被人杀了的事情。”
“华叔您不是应该已经查清楚了吗?”江云深略略挑眉,跟着道,“我没想到榕榕误会了您,所以事先也没有向她解释……”
话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一瞬。
他突然想起,华榕并没有跟他说起过这件事……他猜想过她可能会对她爹有暂时的误会,但他以为她爹跟她解释清楚了。
但听刚才的对话,似乎并没有。
可她……也并没有问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