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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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大伟被逮捕之后,当时藏身在博物馆附近的廖文远也被捕了。巴城博物馆将被暂时关闭,暂存在博物馆等待修复的那两只陶猪也由警察护送到左煜和傅红雪挂职的考古所。
左煜和傅红雪,以及学生们在巴城博物馆里整理博物馆的文物,特别是地下室里的那些私自挖掘出来的文物。至于那些仿品,大多销毁了,也有司玥和学生们觉得品相好看的,拿来把玩或者做装饰。
马东说,这次能发现巴城博物馆馆长乔大伟的事,以及这些私自挖掘的文物,多亏了司玥。
司玥想起那天古墓塌方,左煜把她一个人留在博物馆,她掉到地下室的情形。她就开玩笑说:“应该感谢你们的左教授,让我留在博物馆,有机会掉进那个地下室。”
左煜正在校对文物,刚好走到一面铜镜面前。从铜镜里面恰好能看到司玥站在学生们旁边,回头似笑非笑地往他这边看的样子。那晚他找不到她时,他非常焦急,还差点掉到悬崖下去。虽然后来他解释了,她也决定不和他分手,但是,她还是介意他把她一个人留下来这事。
正拿着相机给文物拍照的胡然抬起头来看着司玥,道:“那天晚上我和和平有伤没来找师母,但是我看我们左教授着急得很。我从没看到左教授这么慌乱过。”
马东和杨琴也点头,那晚他们也跟着出去找了司玥。司玥不以为然地又朝左煜那里看去,她的眼睛仿佛在说,他把她留下的,他还是她男朋友,找她是应该的。后来又听学生说左煜是多么多么紧张她,她姑且抛了个媚眼给他。
左煜从铜镜里看到她抛媚眼的样子,忍不住弯起了唇角。也在校对文物的傅红雪见左煜已经站在那面铜镜面前好一会了,她走过去,发现站在左煜的角度,恰好能看到一身黑色蕾丝连衣裙下身材令人嫉妒的司玥。她微微一怔,对左煜说:“这面铜镜有什么问题吗?”
左煜的目光从铜镜中司玥的身上移到傅红雪身上,神色如常地道:“乔大伟记载的这面铜镜是出土自云南一个墓穴,但经他鉴定这面铜镜有四千年历史。目前有记载的铜镜最早出现在甘肃,也是有四千多年历史。不过,那面铜镜并没有这面铜镜的做工精致,照物也没有这么清晰。”
“是这样的。这么说这两面铜镜出自同一时期,而云南的铜镜工艺更先进?但是,乔大伟的鉴定有没有错误呢?”傅红雪问。
左煜说:“我们重新鉴定一下。”
傅红雪笑道:“好啊。我认为这里的很多文物都要重新鉴定一下。”
“是的。”因为那些私自挖掘而出来的文物没有认可记载,只乔大伟一人鉴定了,并没有公布,所以必须要重新鉴定一次。
“古墓的考察又得推后了,我们先把这些鉴定、整理出来。”左煜又道。
傅红雪点头,表示赞同,和左煜一起站在铜镜面前对铜镜进行鉴定。
几个学生们也开始忙着拍文物照片、分门别类、记录,只有司玥一个人很闲,没什么事做。她时而站着,时而找地方坐下,每次往左煜那边看,他和傅红雪不是看着铜镜交头接耳就是对铜镜指指点点、敲敲打打。
“一个破旧的铜镜,有什么好研究的?”司玥腹诽,回过头来,从放在地上被认定为是赝品的那一堆东西里拿出了一杆烟斗。烟斗是铜质的,有三十多厘米长。她把那个烟斗拿在手里把玩了几下就没兴趣了,扔在了一边。
她又站起身来,走到左煜和傅红雪身后。听到两人在说铜镜的形状,然后又从形状说到上面的锈。总之,工作中的左煜聚精会神,根本就没注意司玥。司玥又转身走到了正在记录的季和平身后,目光漫不经心地从上往下扫了一眼记录表,忽然发觉了什么,又从下往上扫了一下。她喊了声“季和平”,然后说:“第三十条和第六十七条重复了。”
季和平一听,立即仔细看了下第三十条和第六十七条,发现都是“2010年出土,宋,江西修水砚台。”季和平用笔将第六十七条划掉,然后惊讶地看着司玥,“师母的眼力也太好了吧!”
司玥笑了一下,“因为我练过。”
季和平仍然惊讶得很,不知她怎么练的,为什么会练。只是司玥一副不想再多说的样子,他便没有多问。
后来,季和平一边记录,一边跟司玥说他记录的文物都是哪个年代的、有些什么意义。一旁拍照的胡然就会插嘴,说值多少钱。这时,季和平又要纠正,说文物的文化意义大于经济意义。
司玥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最后倒也听进去了。很多文物都反应出了当时人们的智慧。尤其令司玥越来越感兴趣的是那些到现在都叹为观止的文明、文化,和当时的人们那令人动容的睿智。后来,司玥还帮季和平一起记录。
晚饭时,学生们从文物整理室走出来,到了一间休息室泡方便面。
左煜和傅红雪已经鉴定出了铜镜的年代,又开始鉴定一个砚台。司玥走到左煜身边,喊了一声左煜,“我们也先去吃点东西吧?”。
左煜看向司玥,点头,“好,你先吃,我马上出来。”
司玥的目光在左煜、傅红雪、他们面前的砚台上停留了几秒,什么都没说,利落转身,去了休息室。
那里一片方便面的味道。司玥虽然不喜欢方便面,但是左煜早就说过跟着考古队会很辛苦。她有一些心里准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