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记录了这些同学的发作症状, 并没有继续查他们的情况,要不是你前几天问我, 我也不知道他们都联系不上了。”
司礼想了想, “那你能联系到他们的家属吗?也许他们像唐冉冉一样去别的地方治疗了。”
“不会的。”李寺摇摇头,“出事的人里像唐冉冉这样家庭条件好的是极少数, 大部分出事的同学,家里甚至负担不了几年住院费。”
“那你把找到的资料给我吧。”司礼看着自己的通讯录, “我来查一查他们现在的情况。”
李寺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司礼, 他和司礼告别时, 看到司礼习惯性的把头发别至耳后的动作,犹豫了会,问道, “司礼,你知道周以宁吗?”
司礼一愣, 很快低下头,风吹起她的发丝,她没有伸手整理, 她觉得后心有些凉,带着自己都听不清的声音说,“周什么宁?我好像没听过啊。”
李寺松了口气,轻轻笑了笑, “这样啊,没听过就算了。”
他们俩告别后,各自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司礼闷着头往前走,李寺却悄悄停了下来,看着她的背影发呆。
李寺动作很麻利,当天晚上司礼就收到了他发过来的压缩包,里面是这三年来他收集到的,相关人的信息,excel表格划过,看着一大串名单,她头都大了,这两百多号人里,有六十多个已经死亡,三十多个在精神病院里,一百多个昏迷不醒。
找到联系人,转发文件,司礼将这份资料转给了楚临,交代他帮忙查一查那些还在世的人的下落。
她的消息刚发出去,那边楚临也告诉她,关于那副古画,他查到了新的资料。
“司礼,你明天下午回家一趟,我找到一些东西,可能和古画有关。”楚临直接打了一个电话给她。
“什么东西?”
“你过来不就知道了。”楚临卖着关子,突然大叫,“小凉,那是书,不可以吃!”
楚临放下了手机,把小凉抓过来,电话里是唠叨的楚临和无辜的小凉,司礼听着听着,觉得再烦心的事,也没有多烦了。
“你明天记得回家啊,小凉可想你了,整天闹着要见你,它现在一点也不乖,但是喊它名字它有反应了。”
小凉在电话那头,配合的喵呜,司礼的心情变好了,“我明天回去。”
她等着楚临挂电话,自己再去做事,只是楚临也没有挂电话。
“你怎么不挂电话呀?”司礼对着话筒,轻声问。
楚临那边静了一会,“我在等你把话说完。”
“那再见。”司礼想了一会,“明天见。”
直到楚临和她说了再见,司礼才把电话挂了。
没想到她刚放下手机,又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你好,我是司礼。”
“你好。”电话那边是一个女声,“我是王瑾仪。”
司礼一挑眉,换了个坐姿,“王小姐找我有设么事吗?”
那边王瑾仪一直不说话,就在司礼以为她不会开口想要挂断电话时,她压低了声音,“你不要和楚临回来,你们不要回王家。”
“为什么?喂喂喂。”
电话里传出嘟嘟嘟的声音,司礼一看,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司礼嗤了一声,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既然王瑾仪不想让楚临回来,她应该直接打给楚临,以他对王瑾仪的态度,没有不应的道理。
司礼在见到楚临时,特地将这个事提了提,“你说,为什么你妹妹打电话给我,不让我们回去,却不打电话和你说呢?”
“她大概不知道我的电话吧。”楚临露出一抹苦笑,接着说,“算了,既然她不想我回去,那我就少到她面前晃悠吧。”
楚临翻出了两本老旧的线缝本,他翻了翻将其中一本放在一边,将另一本递给了司礼。
“我祖上世代天师,除了自己的功法,也记录了一些奇异诡怪的术法,我找到了一篇关于施咒的说明。你看,”楚临摊开那一页,“作画者以人皮为纸,鲜血为引,可以做出想要的诅咒。”
“诅咒什么呢?”司礼咬着唇,“诅咒所有碰过画的人做噩梦吗?”
楚临听了司礼的话,失笑道,“要是这么简单,画上不会有这么多封印了。”
“作画者已离世,除了他本人,没有人知道他的诅咒是什么。”楚临顿了顿,“可是诅咒这种东西得对症下药,不知道诅咒了什么,也无从谈起解了诅咒。”
司礼突然拍了一下大腿,“你说得对!我当时听唐冉冉说,她摸到的那幅画比她的皮肤还要光滑!我一开始还以为她夸张了,没想到我自己一摸,确实是这样。”
“那就是了。”楚临抿着唇,“还有,这幅画,我觉得它不是释净的手笔。”
“为什么?你难不成见过释净的画?”司礼好奇的往楚临屋子里看,“可是我听说他几乎没有什么成年后的画作流传下来了。”
楚临进屋里拿出了一卷画轴,还有刚才放置在一边的线缝本一起递给了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