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着我干什么啊?”
楚慕安看了女儿两眼,手肘一歪,碰了碰身旁的妻子,柳氏懂了,忙出声问道:“妱妱,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心事?
难不成楚妱告诉她娘,她觉得自己很像怀孕了?即便不会以为自己得了失心疯,怕是也会被气晕过去。
楚妱当然不敢说,只道:“娘,我没事,只是昨晚睡得有些晚了,没有休息好。”
青团:......
她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这一天到晚,自家姑娘至少睡了六、七个时辰!
桌上的人却当真了,只以为她真的没有休息好,关心了几句。
楚妱一一应了。
饭毕,柳氏将女儿叫到了内室,楚妱心中有些纳闷,结果听了她娘的话,心中不知为何有些闷闷的。
柳氏叫她,自然是为了亲事。
近些日子,柳氏的心中一直有些沉甸甸的,如今萧家比当初还要分光,而同萧家退过婚的楚家便有些尴尬了。
好在萧家没有报复的意思,虽然儿子成亲时送来贺礼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楚家的人并未遇到别的麻烦。
柳氏倒是将提着的心放下了,如今最重要的是赶快将女儿的婚事定下,这不已经有了眉目了。
“思恩伯嫡次子,比你大两岁,听说性格不错,如今在翰林院任职。”
虽然是嫡次子,没有爵位在身,可是他们三房同样是没有爵位的,她对那后生还挺满意的。
楚妱知道她娘只操心自己的婚事了,抿了抿唇,没有开口。
柳氏只当女儿在害羞,虽然女儿不像是在害羞的样子,她顿了一下,说道:“娘也不求你大富大贵,如今只盼着你嫁人,今后有个依靠。”女人这一辈子不都是这样么。
楚妱鼻子有些堵,“我知道了,娘。”
柳氏见状点了点头。
楚妱的心中并不轻松,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时间一天天过去,她的月事已经迟了足足半个月。
......
思恩伯虽然只是伯爵,可是大儿子却比较出息,乃是禁军侍卫,护卫宫内安全,责任重大。
此时正逢一队侍卫巡查完毕,可以休息一下,几人走到一处阴凉处,喝水的喝水,闲聊的闲聊。
“李谷兄弟,我问你件事。”
李谷刚刚喝了水,抹了抹嘴角,“什么事?”
之前说话的人忙道:“你家中还有位未成亲的兄弟是不是?”
“是倒是,怎么了?”李谷便是思恩伯的嫡长子,听了这话有点纳闷。
同他说话的人下巴长着胡茬,看上去三十左右,长相憨厚,“我、我有个妹子,正好是适婚年龄,你看......”
对方话还没说完,李谷连忙挥了挥手:“不行不行,我弟弟近两日已经在相看亲事了。”
胡茬男人有些生气:“你莫不是在诓我,哪有这么巧,我一问就......”
“是真的。”李谷见他不信有些急,将他拉到不远处的石阶墙边,“我弟弟真的在相看亲事,是忠勇侯府的姑娘,如今只等本人想看了。”因为婚事还没定下,所以他比较谨慎,话说得有些含糊。
“忠勇侯府?”胡茬男人皱了皱眉,“就是同镇西侯退过亲的那家?”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难道......”
李谷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别混说。”
男人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示意自己知道了,李谷见状松开了自己的手,结果刚刚站直身子,突然觉得自己的背有些发凉。
仰头一看,一个男人正站在石阶栅栏边。
两人脸色大变,“侯、侯爷!”
萧栈:“我好像听见了你们在叫我。”
他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然而却让两人心底一凉,不过他们自然不会承认,李谷灵机一动:“我们只是在讨论镇西侯在战场上的英姿。”
夸奖一个比自己要小好几岁的人,李谷觉得有些羞耻,可是他知道,对方是真有本事,从战场上走出来的,只一个眼神便比他强。
萧栈若有所思地看了李谷一眼:“这样。”
李谷抿了抿唇,还准备说话,结果对方已经下了石阶,越走越远。
见他走了,两人面面相觑。
李谷:“你说他,到底有没有听见?”
另一男人摇了摇头,这时才发现背上似乎出了一丝冷汗。
也是,背后说人闲话会心虚,何况还险些被对方听见。
吓死个人了!
萧栈自然不知道两人的想法,他腿长,很快便出了宫门,一路畅通无阻。
忠勇侯府的姑娘?
说的是她吧。
萧栈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肯定是她。
看来要成亲了啊。
他眼帘轻颤,随后垂下眼,遮住了眼中复杂的神色。
......
柳氏已经同思恩伯夫人见过面了,因为对方是嫡次子,而他们三房同样没有爵位,所以两家倒是门当户对。
两家已经约好了两个小辈相看的日子,只等那天到了。
之前端阳之时,府中的三房便各自制了衣裳,所以不用特意准备,柳氏将自己的首饰箱子翻了一遍,最后找了一副合适的头面,准备相看那日让女儿戴。
楚妱收到了头面,心中有些复杂。
越是接近相看的日子,她的心就越不安。
“啪”的一声,楚妱将首饰盒子盖上。
楚妱:“青团,你将自己以前的旧衣裳找一套出来。”与其这般胡思乱想,倒不如去确认,也免得自己魂不守舍!
青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