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吃起了五毒饼,一个接着一个,左手握着的是杏蓉馅的,右手捏着的是枣泥馅的,嘴就未停过。
也就江妩与妧姐儿能在马车上进些吃食,其他三人都有些受不得这颠簸,闭上了眼靠着坐。
所幸这陵河是算不得远的。才至巳初,江府的马车便到了陵天阁前的街道上。
这街道上的马车多极,这陵河的赛龙舟盛况果然名不虚传。
婠姐儿等人戴了面纱,便目不斜视地跟在江老太太后头,往厢房去了。
秦氏吩咐丫鬟们将府中做的五毒饼摆了碟端了上来,姐儿们歇了一会缓了气,才心满意足地吃了起来。
龙舟赛虽尚未至开始的时候,但河道上早已热闹非凡,拱桥中央有打着鼓敲着锣助兴的,在龙舟上的汉子们脸上都扬着笑,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只听见江昕的声音隔着屏风透过来,“这五艘龙舟队,龙头系了黄色缎带的是天馐楼的龙舟队,蓝色的是陵天楼的,白色是阑秋坊的,黑色的是我们宝江阁的,红色的是群元斋的。”
众人都听得入神,江昕见儿也听得认真,遂又开口讲下去。
“说起这群元斋跟钊哥儿还有点关系。群元斋是大嫂兄长名下的产业,背靠定国公府这棵大树,才短短几年,就发展成京中第一大笔墨斋。
虽声望比不得京中老字号的万卷阁,但这账倒是越做越大了。”
钊哥儿听了,便同江昕开起顽笑来。
“那今日我是支持宝江阁好,还是支持群元斋好?真是好生让人头疼。”
秦氏的声儿就又穿过了屏风,道:“你这泼猴儿,你二叔父过年白给你一匣子金锞子了。”
钊哥儿听了挠了脑袋,嬉皮笑脸了一番,又正儿八经的说,“我不管旁人站哪一色,我自是要支持黑宝的,你们看,宝江阁的划手,个个是顶好的!”
众人听了都纷纷笑了起来,钊哥儿果然是活络气氛的一把好手。
外头又是一片锣鼓喧天,人声鼎沸。
惹得众人都纷纷站得离窗边更近,抬首望去。
群元斋的龙舟率先打陵天楼的窗前河道上划过,舟上的划手们皆于头上系一条红缎子,一片红艳,好不亮眼!
江妩由孔妈妈抱着在窗边看。
群元斋的舵手、划手们整整齐齐喊了一嗓子,响彻云霄,气势很足。
这边喊声刚停,从旁边又传来了一声女子的惊呼声。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邻间包厢发生了何事。
不一会儿楼梯间就响起了紧密急切的步子声,就听到门外传来陵天楼的掌柜询问情况的声音。
等再听见邻间合上门的吱呀一声,江昕才出去问,发生了何事,可要相助之类的话。
陵天楼的掌柜见江昕这般侠义心肠,才连声道谢,称不用。只说是定国公府上的小姐见龙舟上有相熟的人,这才惊呼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填坑的爬上来一看,掉了一个收,暴风哭泣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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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为婚
江昕进了厢房,就隔着屏风同江老太太报了消息。
这江大奶奶听见是定国公府,倒是有些坐不住了。江老太太见了,便遣了江大奶奶去问好。
外头的五色龙舟已列成一排,巳时方至,锣鼓掀天,连响了一刻钟才停,似是在告知众人五色龙舟将要开竞一般。
对河岸的酒楼茶肆都钻出脑袋来,往外看,呼声升腾跌宕,热闹极了。
江妩看着这番景象,一颗心也被眼前即将开赛的龙舟竞渡拉扯着。
只见这离陵天楼最近的便是艳红一片的群元斋,按着红、黄、蓝、白、黑这五色排去,离陵天楼最远的竟是江昕的宝江阁。
只听见远处一声锣声响起,这边的各色龙舟上的划手们蓄势待发。拱桥上的一声铜锣响,各色龙舟皆整齐划一,一鼓作气地划了出去。
龙舟赛的气氛愈发沸腾,两岸观竞渡的看客们也见势助威呐喊起来。
屏风那头就数钊哥儿喊得最大声,江妩听得心情激昂,在孔妈妈的怀里直伸脑袋。
那龙舟划过水面,只见五条水纹直冲河的那头去。目前领先的是白船,红船与黄船紧跟其后,黑船与蓝船互相追逐,不分上下。
白船率先绕过建与河中央的观赏亭,红船紧跟而出,第三只绕出来的船竟是黑船,钊哥儿见了更是兴奋大叫!
五色龙舟纷纷绕出,往拱桥前终点的投标船来了。
白船劲头依然很足,看样子是一丝也并未松懈。红船有些后继无力,争分夺秒间被黑船一瞬间便超过了,黑船一下跃居第二!
白船心无旁骛,率先到达终点。投标船登时将标扔入水中。白船上的锣手占得先机,立时爬上船头。
此时黑船也到达终点地,加入了夺标战。白锣手用脚勾着船头,身子往前倾,刚想伸手夺标。
旁的不知道何时又来了红船,红船的锣手身形虽小,但动作干脆利落,招招有效。一来就用桨将标划开了,让白锣手落了空,拉平了白船的先机。
蓝船与黄船也相继到来,加入了混战。场面一度混乱,江妩看也看不清,只央着孔妈妈再往尽站些。
电光火石之间,红船的锣手一把夺过标,高举过头,群元斋赢了!
两岸的酒肆茶楼的看客一同大呼“群元斋!群元斋!”声势浩大,气势如虹。这等场面确实震撼人心!
江妩盯着高举标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