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太阳总是那样亲切,就像自己的奶奶般。这天天气异常温暖,火盘似的日头如发疯似的往地上泼火。
麻三竟然从床上被热了起来,立起身望了望,媳妇早已起来,看着平整的院子里一片树叶也没有,就知道已被扫过,厨屋里冒着一缕缕青烟,随着院里的旋风到处飘荡,跟野鬼似的。
他下了床,对着院子猛吸几口新鲜空气,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伸手在脸上揉捏一番,感觉舒服多了。
“翠,别烧那么大火,快把我热死了。”
厨房里的孔翠一听他叫唤,顿时应道:“我又没炖活猪,你热什么呀。”
唉呀,你个孔翠啊真是,说话真损。顿时问道:“你热不?”
“废话,你过来烧烧锅就知道了,来吧。”
麻三没法,只好挪着懒洋洋的身子向厨房走去。走到厨房的时候,就闻到一股子呛味弄得喘不过气来。
“这回怎么这么难闻啊。什么柴火啊。”
说着他用手扇着,孔翠续了一把柴火说道:“也不是城里人哪里有那么娇气啊。这回的柴火上被羊了几泡,不就有点味吗?呵呵,快点,来了就搭把手。”
麻三只好坐在小板凳上烧了起来,嘿,说实话这味真是不爽。
“你说这么长冬天让我干吗呀?”
孔翠望着锅盖冒出的热气问道.“干吗?没事给我做几双布鞋,条绒的穿着最合脚了,晚上呢就时不时的打打炮就完了,其它时间啊,随你,玩啊,打牌啊,啥都可以。”
麻三说着一脸的不屑一顾,孔翠切了一声说道:“合着我都是为你而活了,我再是女人也不能这么没价值吧。我还是想着我也去挣钱去,用自己的双手挣更多的钱,那样用起来才觉得舒服。”
麻三白了她一眼说道:“得了吧,一个女人就得好好在家里呆着,抛头露面的像啥呀,我挣的钱啊,都够我们花的了,再存个两三年,直接盖个小洋楼,惊天地,泣鬼神。”
“就你,还惊天地,泣鬼神。自己找墙根哭去吧。再过两年啊,人家都盖洋楼了,你知道人家出去一天挣多少钱吗?”
孔翠边说边凝眉思索的样子,麻三则不已为然说道:“他们一天挣的再多,也好不到哪去,累死累活才那么点,多没志向啊,像我们这种又能挣钱又可以在一起的人哪里找去。”
“别说这个了,你再过不了多久就面临生存威胁了还跟没事人似的。”
麻三见媳妇开始变了,天天想着做事挣钱,这可不是好现象啊,看来要是自己不努力一下,可就完了,媳妇说的可都是事实啊,学医生的越来越多了,这就意味着自己这点老手艺马上就要面临淘汰,说不定新的诊所一开张,自己的这个小铺子马上就得倒闭啊。他一想这事就揪心。
今天看来不但但是太阳有些异常,就连媳妇也异常了,算了不争了,到时候弄僵了自己还得装孙子似的哄。
想到这里他呵呵一笑说道:“媳妇今天真漂亮。”
这话一说,孔翠顿时呀了一声,用那热气熏得湿乎乎的小手捂起脸,说道:“看你,说什么呢?冷不丁的羞死人了。”
能看得出孔翠心里挺高兴的,女人啊总是这么善变。这时她也变得很温顺了。
“我想啊,要是镇上那个不来找我的话,我就再去看看,万一人家没空找我呢”她把锅里的馍拿出来,在烧开的水里搅起了玉米面,麻三没吭声,一个劲的往锅里加着玉米杆子,火就象男人体内的欲火一样,一个劲的往上窜,锅里的水翻着滚开了起来。
等了没多久,就有了一股糊味。孔翠说道:“看你,烧那么大火干吗?”
没办法麻三确实没有烧过几回,这一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又被训了。最好的办法就是默不作声。
就这样二人凑合着吃了起来,正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喇叭声,好像就在门口,二人奇怪了,连鸣了几次之后还不消停。
麻三终于站了起来,嘴里不停的说着。
“真是个憋犊子,要是铁蛋的话,非给他注射点狂犬病让他发作不可。”
孔翠掩嘴一笑说道:“你呀,就一张嘴,看看你敢不敢。”
麻三也不示弱,扭着大走了过去,这时刚刚走到过道那就听到门外好象两个女人的声音,影壁墙前的兰竹随风而荡,显得很是优雅,旁边两只大白鹅听到这么刺耳的声音也吓得不敢前往,站在那里原地踏步走。
女人?难不成真不是铁蛋,现在只知道村里只有铁蛋有辆铁牛车,车上有这样的大嗽,一鸣气得邻村十八街想揍他。可不是他又是谁呢?这么一弄,他糊涂了。
哪知道刚刚走到门口,就闻到一股香味,不是淡淡的而是一股浓浓的香味,香味之中好像不至是一种气体,几种混合的味道。这时让麻三一下想到了自个重生前当乞丐时在大酒店门口小姐出来时所散发出的味道。
天啊,难不成还有跟我一起重生过来的人?他纳闷的伸出头。哪知刚刚露出半个脑袋,外面的女人就开腔了。
“姐夫,干吗呢?偷情啊,那么紧张?”
这时还有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不会是犯了什么事吧。哈哈,不过没关系,如果真犯了事啊,就我一句话的事。”
麻三听完,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是哪里来的妖孽啊,说话不怕风大扇了舌头。一出气能熏死人。
“看你说的,我能犯什么事啊,顶多吃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