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干啥去了?刚才那个表情怎么那么奇怪?”
陆言北手上拿着棉签和药水,蹲下身子低着头小心翼翼地上药,听到这个,他头也不抬,也不回答。
时子衿似乎不在意回答不回答,继续歪着头唠叨,“没想到我妈还挺担心我的。,幸好我皮厚。”
“呀,你干嘛呢?”
就在她话落的一瞬间,陆言北重重地按了下去,引得她一个惊呼。
抬起头,突然又回想到那个危险的画面,嘴唇紧抿,陆言北锐利的眼神紧紧盯着她,“时子衿,我是不是教过你,有些东西不能逞强,你救人可以,但是不能伤着自己,要不是有东西替你挡住了,你想想会是什么后果,嗯?”
时子衿要说出口的话就被这样堵在喉咙里,他眼神里的那股墨深几乎让她不敢直视。
她知道,他也是害怕了。
咬着下唇,时子衿顺着沙发滑坐在地上,两只□□叠合并在一起,仰着头对上他的目光,“对不起,我,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
陆言北目光灼灼,眼神落在她咬得泛白的嘴唇上,最后还是无奈地松了一口气,罢来,以后由他护着就好了。
食指落在她唇上,
“松开,”
时子衿吸了吸鼻子,慢慢松开咬着的唇。
男人食指心疼地按在她唇上的伤口上,脸上的表情始终未缓下来。“时子衿,”
顿了顿,“我也会害怕的。”
时子衿诧异地抬起头,心泉投下一颗石子,半坐起身子,摇了摇头,“不会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久久地,男人应了一声,“嗯”
涂完药水,时子衿坐在沙发上看了两集连续剧,时钟哒哒哒地转着,厨房里溢人的香气化成一个个分子逃脱在空气中,加快人的口水分泌。
时子衿频频地探头看向厨房,同时焦急地等待着时母。
眼看着快到半点了,时子衿利落地丢下遥控器,屁颠屁颠地就忘厨房里去了。
拉开门,时子衿探头进去,“要我帮忙吗?”
男人精瘦的腰上系着围裙,手上利落地翻炒着菜,“汤放着我来,其它的你端出去。”
“好嘞,”时子衿摩挲着手走上前,两只手端上那盘刚炒出来的菜。
走了三遍把里面盘装的菜都端了出去,对着里面的汤,时子衿悄悄看了陆言北一眼,心想,他应该看不见吧,跃跃欲试,结果刚碰到碗沿,男人回过头挑眉道,“不听话?”
时子衿触电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放到背后,忙摇头。
就在陆言北想开口说什么时,外面传来一丝响动。厨房门突然就被拉开,时母的身影出现在两人眼前。
时母的表情,愣是让人看不出发生了什么。时子衿张着嘴巴愣愣地看着时母,许久才说了一句,“妈,你什么时候换的衣服?”
时母出去的时候穿的还是一件白色剪裁体旗袍,回来的时候已经变成这身裙子了。
在她记忆里,她妈妈夏天从未穿过除旗袍意外的裙装类衣服。
时母似是很淡定地瞥了时子衿一眼,“皮痒痒了是吧?”
“哪有啊,”小声嘀咕道。
“没有那就吃饭,”刚才刚开门进来她就闻到香味了,即使心情不好没有胃口也被勾起了食欲。
男士进厨房,似乎没有任何不和谐感,陆言北将锅里的汤盛到小盅里,“伯母,吃饭了。”
“哎,”
时母前段时间还在考察陆言北,那么这段时间对陆言北可谓是不能再满意了。
三人坐在一起安安静静地吃了顿饭,时母喝完汤慢斯条理地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言北,时子衿可能还要麻烦你一段时间,国外那边伯母有点事。”
这番话一出来,两个人都停住了动作,只是陆言北顿了一下又恢复了,迎上时母的眼睛,“好,不麻烦。”
像是意料之中,时母眼睛转向时子衿,带有些许警告意味,时子衿还没从惊喜中回过头来,对上时母的眼睛,“妈,你别瞪我。”
时母把用完的纸巾丢在旁边的垃圾桶,“不瞪你瞪谁,时子衿,接下来的时间你要是不好好学习,我随时把你带去国外。”
“哎呀,好好好,”
她哪敢不学习,况且她身边还有一个陆言北,成绩不上去都说不过去了。
吩咐完,时母很嫌弃地赶时子衿去了陆言北那边。
空荡荡的公寓,白天的那番谈话似乎还历历在目。
这边,时子衿回到熟悉的地方,嘴里哼的歌声就没停过。
视线看向正在窗口打电话的某人,简短有力的回答传入耳中。
陆言北眼神自接到电话始终都是冷冷的,欺负了他的人还想好好过日子,呵。怎么可能!
“嗯,”应了一声,陆言北转向频频探头看向这边的某人,脸上的表情终于柔和了一瞬间。
“咋了?”
挂完电话,时子衿迅速地就走上前,仰着头好奇地问着他。
“没什么,以后,再也没有人欺负你了。”
时子衿点了点头,一些事情,不用说她也懂,既然从今都有人保护她,那她就放开心好了。
想到这里,时子衿眯着眼睛笑开,轻轻蹭到陆言北怀里,抱住他的腰身,“陆言北,谢谢你,还有,我喜欢你。”
“嗯,”
到怀里的东西,陆言北轻轻揽住,下巴贴着她的头顶,顺了顺她的头发。
“我也喜欢你。”
自时母出国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即使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