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致致道:“谁要让他高兴了?他让我那么难过,我凭什么要叫他高兴?”她将佩剑重重摁在桌子上,“你们在我哥哥手下做事,学会的是服从;哥哥是那种为了平叛不会吝惜自己性命的人,你们听他的话,自然也不吝惜他的性命。可我偏不,我不听他的命令,我才不在乎平叛不平叛呢,我只要哥哥活着。”她掀开桌子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阮宁说:“抱歉,我不想做你们平叛的旗帜;我千里迢迢从长安赶回来,是来救我哥哥的。”
阮宁还想张口说什么,庄致致疲惫地挥挥手,道:“你说什么都不会有用的,我明日一定会亲入大梁城;也别想着强留我,我今晚会抱剑入眠,如果你们强留我,我便死在这里。”
阮宁石头般僵坐半晌,默不作声地起身出了门;枕壶待他走远,笑吟吟地接口道:“公主真是好胆量,佩服!”庄致致淡淡瞥了枕壶一眼,道:“你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