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找工作这么简单啊,等着吧。”杜晓航把我拉到一张长椅上坐好,看见人们陆陆续续的进去应聘再一个个黑着脸出来,我就懒得再呆下去了。
“不找了。”
“怎么了?”
“你看看他们多可怜,满心欢喜地进去,出来时都不开心了。”
杜晓航“扑哧”一笑,摸了摸我的头对我说
“你讲话怎么听着这么幼稚呢?”
“小肚子,我请你吃烧烤好不好,今天不找了,太累。”
“哎……那好吧。”
我像个不用再写今天的作业了的孩子一样突然感觉到了一种解放的心情,欢天喜地地拉着杜晓航进了一家韩国烧烤店。
“沈檬,你这样子不行,早晚吃亏。”杜晓航开始喝闷酒。
“怎么了?”
“一点都不成熟!”
“谁说我不成熟!民法,刑法,婚姻法我都差不多了若指掌了!”
“你以为你那点贫瘠的理论知识到社会你就无敌了?”
“对啊!”
“还对!我告诉你,光学习好有屁用,你要有口才,有经验,会看人脸色行事,会来事,还要掌握人脉学,七七八八好多了,你现在就是盲目投股的无知青年!”
“我说你跟红豆怎么天天跟我一套一套的?说的我好像小孩一样!”
“你本来就是!”
“哼!”
“还有……你跟季凉川毕业真结婚?”
“对啊。”
“你知道结婚是什么意思么?”
我晕,真要疯了,谁在问我这个简单而近乎无知的问题,我就跟谁掀桌!
“杜晓航,我实在懒得解释了,怎么你们都问?”
“我知道你们有钱人家的孩子经常来这出,也许你不懂,脑子里没概念也是件好事。”杜晓航忧伤地看了我一眼,又开始一杯一杯地喝酒。
后来,杜晓航喝了好多酒,直到他醉醺醺地趴在桌上的时候,我听清了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沈檬,你要结婚了,我怎么办呢?”
几个月来,我忙忙碌碌地带着杜晓航从这个求职中心来到另一个招聘公司,到后来红豆也加入了求职大队里,我们三个穿梭在城市里,每天忙得不亦乐乎,还要想着毕业论文怎么怎么编。累了一段时间,我明显瘦了一大圈,而这个时候,杜晓航和红豆都差不多找好了实习的地方,就剩下我一个人在求职大队里踽踽独行了。
绝望中,季凉川正式命令我
“从明天起好好在家呆着。”
“为什么?”
“你瘦了,这件事情我帮你解决。”
“真的?”
“你不是一直拿我当钱包,司机,保姆,兼经纪人么?”
我涨红脸,其实我没有这么无理取闹的好不好?
“那个……季凉川,你怎么不去实习?”
“我看到刘德华了。”
“啊?在哪在哪?”
“走过去了。”
“怎么会啊,刘德华怎么来了?季凉川,我们追过去!”
“骗你的。”
……原来是季凉川又在转移话题了,我问的明明不是什么敏感话题,有什么好无可奉告的。我识趣地撅起嘴巴缩在一角不再去理他,偷偷看他的眼睛,幽深的漆黑的像珍珠一样,明明看不到里面的质地却在外表闪烁着令人羡慕的光泽,也许就像他的人一样,外面光鲜亮丽,其实内心是被侵蚀过的黑暗。
12月底的时候,我接到了季董打来的电话,一时竟然觉得不知所措,季董这个人一直是我小心翼翼去面对去应付的人,如今我和季凉川都听从了他的安排,不知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找我。
“季董。”
“沈檬,你今天到我的公司来一趟。”
“请问有什么事?”
“你尽管来就好。”
生生挂断电话,我收起手机,没有多想就匆匆忙忙赶了过去。
天域集团的公司大楼是法国一个著名建筑师亲手设计的,迎面全是银灰色的玻璃,气势宏伟。季董本名叫季源康,也就是我的准公公,20岁的时候一个人开始创业,到了这把年纪了,天域集团在国内早就有了一定的影响和地位,和国外的一些大公司也曾经有过不少的生意往来。
季董西装革领,威风凛凛地走在我的前方,我小心翼翼地跟着他一直走到电梯里,看着季董手指按向21楼,我都绝望了,如果电梯平均上升一层楼需要15秒钟的话,21楼就是15乘以21,结果得315,315秒等于5.25分钟,也就是我需要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跟季董单独相处5.25分钟,太恐怖了!
“怎么那么紧张?”季董回头看我问道
“啊,没有。”
“凉川跟我说你在找公司实习,但是处处碰壁。”
“嗯……呵呵。”
“天域和翔日律师事务所有长期的合作关系,所以21楼都是天域的一些法律顾问,那些顾问就是翔日的人。”
“您的意思是……?”
“以后你就在这实习。”
季凉川没你这么帮忙的,越不想看见谁越把我往谁手底下送!
推门进去,一个中年男人看见了季董立刻谄媚地迎上笑脸
“季董,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呵呵!”
“贺总,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准儿媳妇,沈檬。”
中年男人一听“儿媳妇”这三个字,眼睛立刻变成数码的了,在我身上来回来去扫了5遍,一会儿终于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拍我马屁。
“哎呀,哎呀,季董啊,您这儿媳妇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