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怎么突然昏倒了。”虞大太太一边往外走,一边问着传话的丫头。
“周大太太走后,老太太就把丫头婆子都赶了出来,等二奶奶送完周大太太回来,和三姑娘一起进去时,老太太就晕倒了。”丫头说着,又道:“管事的己经请大夫,现在三姑娘和二奶奶在跟前。”
就是笨如虞大太太此时也想到了,虞老太太肯定是气的,年家主动来求的亲,现在又要退亲,理由不言而喻。饶是虞秋元给虞大太太洗过脑,此时心中多少有点兴灾乐祸,年家己经来取消婚事,若是虞老太太再气出个好歹来,四姑娘的婚事就更没着落了。
两人进到屋里,虞老太太屋里己经堆了一圈人,常年给虞老太太看病的王大夫己经过来。此时也顾不上男女之防之类,再者王大夫己经六十几岁了,虞秋荻和小陶氏在最里头,虞老爷,虞秋芸和大陶氏也己经到了,却是外头站着,一副干着急的模样。
年家的退婚就好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虞老太太精神所受打击己经到了能承受的极限。虞秋荻和小陶氏在床边站着,只觉得心都要跳出来,虞老太太若是这样倒地不起,那接下来要怎么办?
只要虞老太太还在,不管虞老爷还是虞大太太都必须有所收敛,有虞秋元撑着,虞家怎么也乱不了。若是她不在了,虞大太太还好说,虞老爷可要怎么办。指望着儿子去管老子,那是笑话。
“唉。”王大夫叹了口气,本想想叮嘱虞家人几句,抬头就看到虞秋荻和小陶氏,不见虞老爷和虞大太太话不由的咽了下去。在外围看到虞老爷了,这才走上前去道:“老太太这是急火攻心,我早先就说过,老太太的身体己经惊不起事非。”
他己经跟虞家人说过许多次,虞老太太需要的是静养,这也与虞老太太的性格有关系。思虑过多,操心太多,性格又太要强。要是换个想的开的,凡事都不往心里去。该吃吃,该玩玩,身体肯定比现在好的多。
虞老爷听得也是满心着急,做为儿子他也不想亲娘有事,但要做什么他却不知道。倒是虞秋荻走过来问:“那祖母这回?”
王大夫一脸不安的道:“从脉相上看只是急火攻心昏过去了,不过老太太这个年龄了,我先开副方子吃吃看。有些东西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上,还有件事一定要记得,此时的老太太不宜过问任何事,家里再有大事,还是先别说的好。若是再有什么……就请别再叫我来了。”再有这么一回,只怕虞家就要办丧事了。
虞老爷听得连连点头,旁边管事引着王大夫去开方子,虞老爷此时手足无措,找了一圈没看到虞秋元,便问:“元哥儿呢。”
小陶氏忙上前道:“大爷早上出门了,我己经派人去寻,估摸着就要回来了。”
虞老爷心中没主意,虞老太太躺倒了,现在只能指望着虞秋元,听小陶氏如此说,便皱眉道:“好好的出什么门,以后不管私自外出。”
小陶氏不敢反驳,只是低头不语。虞秋元要不要外出,估计虞老爷都没有发言权,更何况是她。
虞秋荻整理一下情绪,却是走过来对虞大太太道:“老太太身体不适,不如先接了大姐姐回家来看看。”虞家有本事有能耐主事的,虞秋翎怎么着也能算一个,虽然现在是寡妇归宗的身份,但怎么也比她这种未出阁的姑娘有发言权,又是虞大太太的嫡亲女儿,她若说什么,虞大太太只怕还会听些。
虞大太太马上赞同,道:“是要接大丫头回来。”自己亲生女儿回来了,不管怎么样她也吃不了亏。
虞老爷素来没主意,再加上接自己女儿回家看生病的祖母也是理所当然的,便对外头管事吩咐着:“速速备车,去青云庵里接了大姑奶奶回家。”
管事的接到命令赶紧去了,做为管事他们也希望虞秋翎能回来。若是虞秋翎回来了,那虞秋元不在时,至少有个主心骨。
管事的备车去接虞秋翎,此时虞秋元也终于从外头回来,进门时遇上管事,管事己经把王大夫说的话转述给了虞秋元,还有去接虞秋翎回家。虞秋元听得稍稍放心,急匆匆进了屋,只见屋里仍然是一堆人。
虞秋元上前又问了问情况,便道:“老太太现在睡下了,都在这里反倒打扰老太太休息。我看不如这样,老爷和太太就先回歇着,让小辈们守着,有什么事了再去告知。”若不是虞老爷和虞太太,虞老太太也不会病成现在这样。若是虞老太太抬头看到他们,心里只怕更不舒服了。
“如此也好。”虞老爷说着,长吁口气道:“那你们好好照看老太太。”
“老爷放心。”虞秋元说着,又看看四姑娘道:“只怕此时祖母并不想见你,你也回去歇着吧。”
虞秋芸低着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只是低头道:“是。”
虞老爷带着四姑娘走了,虞大太太和田姨妈也跟着走了,两人回到虞大太太屋里刚坐下。田姨妈心里正盘算着,利用虞老太太病倒之机抓住虞家的经济大权,虞家是盐商发的家,家里人口又少没分过家,家底肯定丰厚。
在虞家的这些日子,田姨妈己经得知,虞大太太空有管家之名,手里的庄田铺面也不过是维持家里生活的,真正大钱还在虞老太太手里。虞大太太对此也一直没啥想法,毕竟虞家只有一个儿子,就是虞老太太不给她,也一定会给虞秋元。
“老太太现在这样真是让人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