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但男人给不给脸面又是另外一回事。日子过到现在,她对虞老爷早就没啥感情,虞老爷宠安姨娘的事她也不在意,但若是任由一个妾室踩到她头上来,却是她忍受不能的。
虞秋元心里叹气,虞老爷宠妾是宠的过份了点,但为了未来虞家的和平,只得继续道:“这回安姨娘挨了一顿打,又被老太太发落到庄子上晾这么久,再回虞家来肯定不会敢再兴风作浪。她就是还有这个胆子,母亲不是还有我吗,我肯定不会让母亲吃亏。”
虞大太太听到这句话神情缓合了许多,她从早以前就知道她的依靠是虞秋元而不是虞老爷,再加上昨天的事,更是全靠儿子。却是道:“安姨娘想回来也容易,但回来之后却是要来我正房侍侯,婢妾侍侯主母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按田姨妈说的,就让安姨娘天天来她屋里侍侯,端茶递水,铺床叠被,更衣梳头,再加上捶腿捏背,把所有丫头的活都推给她,不用打也不用骂,累都累死她。
“这是姨娘给母亲说的?”虞秋元直接问着。
虞大太太便道:“你姨妈也是为我好,看我被一个婢妾如此欺负,自然要给我出主意。”
昨天刘喜家的都承认了,现在虞大太太自己也承认,绝对错怪不了田姨妈。虞秋元此时也不提让田姨妈一家搬走的事,只是道:“姨妈是母亲的姐姐,自然是向着的姐姐的,但各家各户的事,本来就不同,姨妈说的也就未必是对的。我说句不中听的话,要是姨妈是对的,田家何至于如此。”
“那都是你姨丈的错……”虞大太太为田姨妈辩白着。
虞秋元听得只是笑,也不去反驳虞大太太,对于自己的亲娘,用哄的更有效果果。道:“我们家跟田家不一样,母亲有我,根本就犯不着跟妾室姨娘斗气。虞家早晚是我当家,两房媳妇在您膝下尽孝,到时候儿孙满堂,何其欢乐。安姨娘又有什么,现在是有四姑娘在身边,但等四姑娘出了嫁,出嫁女又能回几趟娘家。就是四姑娘以后有了孩子,也要叫您是外祖母,跟安姨娘没关系。到时候晚景凄凉,母亲给她一口饭吃,那都是赏她的。”
“也是,可不是我赏她的吗。”这话虞大太太听得十分舒心,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就是虞老爷再宠安姨娘又怎么样,到最后还不是她赢。想想却是又道:“那贱婢如此嚣张,想到昨天的事我还气的心口疼。”
虞秋元笑着道:“母亲既然如此气她,那何必又让她到跟前来侍侯,在自己眼前晃着岂不是更生气。俗话说的好,量大福大,母亲何必跟那种婢妾一般见识。你就是打了她,骂了她,难道你自己不生气。母亲现在年岁也大了,正该保养的时候,又有好儿子,以后更有好孙子,后福大着呢,若是因为一个贱妾气坏了身体,岂不是太可惜。”
虞大太太低头不语,其实这话也对,昨天就是自己赢了,还不是一样气的半夜没睡。想到虞秋元说的安姨娘晚景凄凉,她还真想看看。
“安姨娘也好,四姑娘也好,都随她们去,就像母亲以前对她们那样,好歹随她们便,看到最后坑谁。至于四姑娘的亲事,母亲更没有必要费那个心思去管,身份在这里摆着,她能嫁多好。至少嫁妆之类的,庶女嫁妆多少,虞家一直都有定例,按规矩走就是了。不管什么时候四姑娘见了您,都要乖乖的叫您太太。”虞秋元继续说着,按照虞大太太以前的过法,虞家和平了这些年,也不求谁能长进,只求保持原样就好。
虞大太太听得点点头,就像虞秋元说的,能省口气也好,自己身份尊荣,以后更有大福气,何必跟一个注定晚景凄惨的婢妾一般见识。便道:“你说的是,我管她们做什么,又不是庶子要分你的家产。老爷就是再偏心,他手里没钱也白搭。”说到底虞老爷没用,安姨娘就硬不起来。
虞秋元满意的点点头,其实虞大太太笨点也有好处,等把田姨妈这一家人清出去之后,再给虞大太太洗洗脑,虞家照样过太平日子。
娘俩说着话,虞秋元极力给虞大太太描述以后的美好生活,以及安姨娘将来的悲凄生活,虞大太太心情高兴起来。娘俩说的正高兴,程妈妈过来了,虞秋元忙起身相迎,虞大太太现在心情正爽时,笑问:“妈妈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程妈妈笑着道:“老太太让我过来传句话,安姨娘去了庄子上,四姑娘没人照看,年龄又小,就劳烦太太先照看着。”
虞大太太愣了一下,都有点想说,四姑娘又不是我生的,为什么让我照看之类的话。虞秋元马上笑着接口道:“应该的,过一会太太就派人把四姑娘接过来。”
程妈妈见虞秋元答应的爽快,又说了几句就要回去了。
等程妈妈走了,虞大太太就道:“老太太怎么突然让我去照看四姑娘?”
“太太是四姑娘的嫡母,照看她本来就是情理之中,反正最多年底安姨娘就回来了。我看不如这样,太太院子旁边的小跨院空着,那不如收拾出来给四姑娘住,四姑娘身边又有婆子丫头,她也那么大了,太太也不用花什么心思。”虞秋元笑着说。
虞老太太会下这样的命令,其实是为了四姑娘好,身为庶女嫁人对象基本上也是庶出,若是搞不清婆婆是哪个,以后肯定要吃大苦头的。
虞大太太心里十分不想接收四姑娘,但虞老太太下的命令再借她一个胆子,她也不敢说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