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消瘦的脸颊上满是泪水:“夫子,我错了,不该冲动易怒,掉进江令宛挖的陷阱,让夫子蒙羞、同窗鄙视。如今父亲看我处处都不顺眼,不仅不许我再去女学,便是这院门,我也休想踏出去半步。”
“虎毒还尚不食子,江伯臣竟然做出这种狠毒之事。”凌夫子脸寒如霜、眼冒怒火,抓了江令媛的手就要去找江伯臣理论,“女学已经允许你继续读书,你身体也根本没病,我倒要问问,他有什么理由不许你去女学!”
江令媛连连摇头,泪如雨下:“有的,江令宛便是他的理由。您不了解我父亲,他一向唯利是图,谁能给他带来好处,他就听谁的话。如今江令宛赤手可热,他便对她言听计从。”
“只怪我与江令宛不是一母同胞,只怪我没有像从前那样任她奴役使唤……”江令媛捂住脸悲声大哭,“早知道她这么厉害,我就该处处忍让的,只要能让我继续读书,便是受她欺负我也愿意的,可是现在不行了,我后悔也不行了。”
凌夫子听得怒火滔天,脸色却越发的阴沉,声音如比冬天的寒风,透着入骨的冷意:“宋山长重学不重德,看不清江令宛品德败坏、诡计多端。不过她得意不了太久了,如今她与陆明珠同坐,迟早要闹出大事来,到时候,恐怕山长也保不住她。你只管耐心等待,等陆明珠收拾了江令宛,你就可以重新回女学读书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宛姐儿:五舅舅马甲好多,啥时候能tuō_guāng啊!
萧湛扯腰带:我敢脱,你敢看吗?
宛姐儿捂脸:五舅舅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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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爱的,爱你呦!
☆、065
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 陆明珠来京华女学一个多月了, 凌夫子想象中两人水火难容、针锋相对、陆明珠对江令宛挥鞭相向的场面并未发生。
除了第一天当众与江令宛起了小小摩擦之外,陆明珠再没有惹过其他事,大家不禁怀疑这位刁蛮任□□挥鞭子的明珠郡主是不是转性子了,怎么会变得这么规矩?
然而, 规矩都是表面的, 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 她可没少找江令宛切磋武艺。
这一个多月以来,她到江令宛宿舍来了两次, 放学后在路上拦了她三次, 几乎每隔五六天,她就要上门讨教一回。
这天上午课结束, 江令宛与程静昕来到食堂一个僻静的餐桌旁,刚刚坐下正打算吃午饭,陆明珠来了。
哎呦, 又来找你了?
程静昕用眼神询问江令宛:这么多同学看着, 你们俩打起来, 不好吧?
江令宛兀自拿起筷子吃饭, 看都没看陆明珠:“上回你又败给我了, 按规矩,过招的时间地点我来定。我现在没空,若想请教武艺,下午放学别走,在女学后门等我。”
“你不过是有个高人指点而已, 没什么了不起的。我现在不跟你比试,待我拜了名师,学好了功夫,自会将你打得落花流水、跪地求饶。”陆明珠振振有词、理直气壮道,“你师父姓甚名谁,是何方神圣?”
“原来你想拜我师父为师。”江令宛眼眸一闪,微微一笑,“可惜,我天资聪颖,自学成才,根本没有师父。你的想法只能落空了。”
陆明珠满脸狐疑:“你该不会是怕我学会了功夫会打败你,所以不敢说吧。”
“你放心,我拜师之后与你便是同门师姐妹,就算我武功比你高,也绝不会欺负你的。”陆明珠自认为自己猜中了江令宛的心思,侃侃而谈道,“你只管告诉我,我不会亏待你的,你想要什么,现在就可以告诉我,我一定让你满意。”
“你不是喜欢吃鸿记佛跳墙吗?我今天带来了,还热着呢。”
她使了个眼色,婢女莲蓉便将一个食盒放在桌上,从中端出两盅佛跳墙来,一份给江令宛,一份放到程静昕面前。
“笑话!”江令宛眉头一扬,大言不惭地夸耀起自己来,“像我这样的武学天才,百年难得一见,我会怕你?真真是笑话!”
“不怕实话告诉你,我是无意中捡到一本武功秘籍,跟着秘籍练功,方有今日的成就。从我们俩过招情况来看,你也算是十分罕见的高手了,但是跟我比,还是差得太远了。”
陆明珠眼睛转来转去,半信半疑。
江令宛就笑:“你若不信,可以去打听,你既然能打听出我喜欢吃什么,难道没打听出我从未学过武,接触过会功夫的人?”
“我练的这门功夫,招式灵巧细致,以柔克刚,变化多端,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克敌制胜,若非我天分极高,岂能练成?”
“就拿静昕来说吧,她跟我学习了大半个月,连最简单的入门基础都没学会呢。”
她双眼一瞟,给程静昕使了个一个眼色。
程静昕收到,忙皱了眉头,十分苦恼:“这门功夫的确不好学,我吃了不少苦头。不过这功夫玄妙,吃再多苦头我也心甘心愿,我要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