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雨春又倚靠到他身上,说:“让你给我买车我怎么说”
“你不会说贷款买的,慢慢还不就行了。”
“嗯!”玉雨春点头,“是,也行!……不行,那不是太便宜郝湘东了?他该给我的我一样样都要要过来!”包括孩子!这句话玉雨春只在心里狠狠咬了下。又说:“我要当副主任了,应该没问题,下周估计就能定了。他能做的我也能做!”
郑质中心中叹气:每句话里都是郝湘东,不论好坏事,郝湘东都是她的人生坐标一般。听她又说:“市里要搞水系景观桥,我上任后的第一件就是把这件事做漂亮。听肖局说,里面情况还挺复杂的,张书记那儿好说话,难办的是陈市长,得让他点头才行……”
她问了句:“你觉得我能办好这事吗?”可转瞬道,“不准打击我!”
郑质中一直不吭声,神情淡然。他不希望玉雨春去拼这些事情,有个工作,担个闲职已经可以。他不想看她出去冲锋陷阵,经历风雨,眼下受的委屈已让他恨不得替她承受。他却什么也不能帮她承受,也挡不住!
住。
“不理我?我走了……”玉雨春见他沉思无语,动了下身体,郑质中急忙拢她看他紧张的样子,咯咯娇笑。他坚了下食指,作个“嘘”字,示意她别忘了楼下的老太太。
玉雨春捂住嘴巴,望着他笑,娇俏可人。郑质中一下拥入怀中,有些冲动地说:“丫头,离婚吧!”
玉雨春愣了愣,“为什么?”
为什么!他想疼她!他怕这个婚姻会把她拉入一个无底洞,越陷越深,不能自拔。可他回答不出。
“不离!”玉雨春变了脸色,像郝湘东给她的态度一样,冷虐无情地提醒,“别打我的主意!没得到我该得的东西我是不会离婚的,你要自己玩够了孤独就离婚再找个女人和你过日子。因为你闷我才陪你的,你要有了别的女人我马上离开……”话停了,她看到郑质中眼里朦了层淡淡的雾气。
那他就永远不会有别的女人,只为了她不离开!郑质中把脸别到一边去,语气平缓:“工作,能做就做,不能也不要太强求。
玉雨春见他掐去插曲,又转到前面的话题,也跟着转过去。可说出的是另一种思维:“那不行,做了,就要做好!”
玉雨春呆了近两个小时,要走,郑质中又引着她轻手轻脚,地下楼。玉雨春站于高他两层台阶处,他厚实的背晃在眼前,很是诱惑。如今她知道前面这个身体没她想像中与她有年龄差距,可以像年轻的体魄一样,承担她的重量。忽然,她双臂套到他脖子上,郑质中愣了下时,她的身体已经压到他背上。
她在他耳边哧哧笑了几声,郑质中也笑,反翦住她的双腿,背着,慢慢下楼只差两三层台阶脚,就触到一楼地面了,却听着房门有被人从外打开的声音。
郑质中与玉雨春同时有动作,分离开。门继续响了一下。不是幻觉!郑质中示意玉雨春赶紧再回楼上,玉雨春也急步又蹿上去。
房门被打开,开了一道缝隙,没见人接着进来。郑质中原来的位置,给定在那儿一般,盯着即将被全面开放的门。想,谁如果不是……除了他们母子,那就只有一个人能来打开这道门!
不是,老太太没有出去。
没错,进来的是肖白梅。
老太太卧室的门也响了,出来看谁开了半天的门。
肖白梅看看母子俩,带上笑意。母子俩都有些愣怔。老太太心里疑虑儿子房里干净了没有,郑质中不用疑,怕玉雨春真被肖白梅发现了,那……
肖白梅呵呵笑起来,“我真是不受欢迎的人!怎么都和看仇敌一样”
郑质中笑了下,“是没想到你这会儿回来,没提前说一声……”
“回我自己的家还得提前请示?”肖白梅脸上不爽,“以前也没说让我提前打报告啊,现在这是怎么了,变了?”
老太太脸上弯弯地动,似自言自语:“哎哟,也有脸说是自己的家!那窝子鸡飞出去,还知道晚上回来寻窝呢!别说跑出去呆个一年半年,就呆两天回来都该蛛了。蛋都下别人家了,光回来吃食,养她干啥?”
老太太平时不喜肖白梅,但也很少当面锣对面鼓地布阵,这儿忽然这样,也是心生一计,怕肖白梅回来的不是时候,想接着把她气走。
肖白梅以前听了这话,也真很难说后果怎样,但肯定没此时这样的好脾气。
她咯咯咯地爽笑,多年不遇地唤了声:“妈,我不是您养的鸡,您得分清了,人和鸡不太一样!好歹我还叫您一声妈呢,可不能只认鸡,倒不认儿媳妇了……”
“妈,别说了!”老太太再要开口时,郑质中拦住,伸手往客厅里让肖白梅,“坐吧,回来应该有事吧……”
肖白梅往客厅走两步,停下,说:“没事,回来看看。累了,我先去卧室躺一会儿……”
郑质中只是下了两层楼梯,人还站在楼梯口。肖白梅经过他身边往上走时,他表面上没多少反应,可身上一阵潮热,浑身出了一层细汗。
肖白梅上了几层台阶后,又站住了,返回来,叹一声:“算了,这个家里也都不欢迎我,躺也躺不舒服。我还是另找地方睡吧,明天很早的飞机,到时候又得吵得你们烦……”
郑质中一惯对她来去放任自流,此时更不多留。肖白梅将要离开前,又对老太太说:“老太太,我不是您养的鸡,而且,你能养只鸡也亏得我买下了这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