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玉雨春听到门响未看一眼,端着酒杯继续喝。阳纯雪坐下,看玉雨春脸上红扑扑的,再看桌上放着一瓶茅台。阳纯雪心里一惊,所有春意荡尽,一把按住玉雨春又送到嘴边的手,道:“雨儿,你怎么喝白酒?什么酒也不可以!你现在什么酒也不能喝……”
“我想喝!”玉雨春甩阳纯雪的手,“我还没喝过一千多的茅台呢。这一瓶一千六!别说,国宴用酒就是不一样,绵,醇。度数高,进嘴里却不刺激,越往下咽,越有种,有种……郝湘东的感觉!呵呵……”
“别喝了!”阳纯雪抢过玉雨春手中的酒杯。
玉雨春望着阳纯雪呵呵笑,“那你喝!你喝没事吧?”
阳纯雪不想喝,玉雨春便又去抢。
“好,我喝!”阳纯雪答应。
“喝!”玉雨春看着。
阳纯雪送至嘴边,顿一下,一闭眼,仰头猛灌嘴里。怕喝慢了自己会胆怯,喝白酒这是她第一次。进嘴,品品,确实,没想像中的可怕,微辣,但口感绵厚。冲入鼻端的气味也没有一般白酒那样的刺激,很温和,芳香浓郁。
阳纯雪脸上神色缓回去,轻轻放下酒杯。玉雨春又给倒上。
“雨儿,不喝了……”阳纯雪想拒绝。虽然喝进去没感到太多的不适,可也没一下生出酒瘾来。
玉雨春推开她的手继续倒,说:“已经打开了就得喝了。你喝酒,我喝水,或者,你喝水我喝酒。你随便挑。”
阳纯雪心里泄气,觉得玉雨春这又是变法地消遗她。
“雪儿,来,为你也许最后一次不幸见到我,先祝贺一下,干了!”
什么意思阳纯雪猜疑着,喝进去了。
玉雨春却没继续解释。“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我坐这儿快一个小时了。”
“单位临时有点事,下班晚了。”总不能说让郝湘东的电话缠到现在。
“晚上还要去医院吧?”玉雨春那口气自然地就是像问阳纯雪晚上还去不去医院陪她阳纯雪的老公。
阳纯雪却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在玉雨春端起杯,示意再喝个时,又忙着端起来,饮进。
“一会儿,我送你啊……”玉雨春嘻嘻笑着也把手中的水喝干了。放下,饮泣声传来。阳纯雪接着有感应,珠泪走线,扑籁籁往下落。
“雪儿,我在家也挺挂念他的,也想看看去。他不让,他说了,别再去,看到我恶心……雪儿,我也挺心疼你的,我不想伤你,你为什么却不心疼我……”
“雨儿……对不起!”阳纯雪抽泣。
玉雨春瞪着泪眼,现出些希望,“雪儿,你离开这儿不行吗天下男人多的是,何必咱姐俩争?”
“雨儿……对不起……”是的,是她不好,她是有机会选择离开的,可她却没有!离了几次都那么赢弱无力,被郝湘东一个眼神,轻松击碎,溺在他的爱里,越陷越深。“对不起!”她现在只能说对不起。一杯,没用玉雨春任何劝说,和着;目,一口饮下。
“雪儿,我真不是只为我,才劝你离开他。那郝湘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女人有时就是犯傻,老也过不去自己那个心劲去。雪儿,你见过长长久久地爱情吗?那些有个地位,有点钱……那些男人有不花心的吗庄文尚他妈的这种狗屁男人还这么个样,郝湘东会是个对阳纯雪痴心一辈子的男人?雪儿,别听他花言巧语,他外面的世界花着呢!……他能爱你多久?你现在明媚鲜艳,像朵花似的,男人是个都爱,可过几年呢?越美的花儿谢得越早,越漂亮的脸蛋越经不起年岁侵蚀。你看看是不是这样?等你老了,经不得看了,他还会专心在你一个人身上?阳纯雪,你要有一点脑子,就会知道,那是傻瓜也不会信的事情!”
玉雨春一行恼怒一行说。愤愤不平地口伐着男人。句句都是女人的心结。阳纯雪不禁是心结,还是心怵,怵那样一个纷乱不宁的世界,宁愿找个普通男人,被宠爱着,过一份简单生活。
阳纯雪在玉雨春的话里,举杯的手也越来越变得无意识,倒时口的酒也越来越失去知觉。只翻滚在口中,留下些微辛辣,苦涩。
“雪儿,你和我不一样,你要的,和我不一样!你能忍受将来也过一份我这样的日子吗”
阳纯雪早就知道郝湘东不是她要的生活,可她就是躲不开怎么办?“……雨儿,心和脑子的选择真的不是一样的!”那个无赖说不一样,原来是真的不一样!阳纯雪望着面前的玉雨春恍恍惚惚,可心里郝湘东的感觉十分清晰。他望着的眼神,一动拽得她心痛,他吻在她耳边的唇,一句宝贝声,轻轻,就憾得她碎裂。
没了庄文尚,她发誓自己要过一份润泽生活,努力重新开始,不给那男人看笑话。可离了那无赖……阳纯雪的生活再也看不清方向了。
没了那无赖,她又逃什么?没了那无赖,她还去努力什么……一切再没有意义!阳纯雪的人生,没了郝湘东便也不需她辛苦挣扎了,再没有意叉……
“雨儿……”她手捂到胸口上,捂着里面的疼痛,“不管将来什么样,都是我赚下的,一天是一天,一年是一年。现在放弃,就现在结束了。”
阳纯雪有些醉了,话,只跟着思绪走,有些纷乱。可玉雨春还是能听得明白。她劝,“别傻,雪儿,没什么放不下的事,再难也会过去的。过去了就会有新的开始,会更好!郝湘东不值得你赌到最后,早放早结束,早解脱,雪儿,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