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碗洗完,把厨房又里里外外地收拾了一遍,谭佑突然发现,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她在这间厨房待得可真不少。
一切搞定以后,又该去哄幸嘉心了。
这次真是一个艰巨的任务,谭佑觉得没点特殊手段是不可能哄得下来的。
望了眼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谭佑干脆给队里打了个电话,把明天的假也请了,反正那趟货她也不可能跑了。
至于家里那边,谭佑给谭琦发了个消息,让他过会就回家,不要告诉妈这里发生的事。
谭琦应了声,然后兴致勃勃地发语音过来说了另一件事。
“我就觉得这傻逼家里肯定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有钱,被我查到了吧,不仅那辆哈雷不是她的,她吃的喝的用的,大概都是别人包了的。”
谭佑听这种消息挺开心的,标准的幸敌人的灾乐敌人的祸,她兴致勃勃地拨了个电话过去问:“怎么回事,说说看。”
谭琦也挺兴奋:“她家里就一般工薪家庭,收支什么的挺稳定正常的,所以给她的生活费肯定也多不到哪里去。但是她平时的吃穿用度可不止这么一点,又不做微商不炒股的,还能怎么着。”
“有人包她?”谭佑瘪瘪嘴,“眼瞎了吧。”
“哎也不能这么说人家,人家毕竟年轻啊。”谭琦道,“我现在在查包她的是谁,万一是那种一对一的包养关系,咱这不也够料了吗,起码可以断了她的经济来源。”
“嗯。”谭佑道,“你还可以查查酒吧里那个女生的身份。”
“卧槽……”谭琦笑着道,“谭佑你也太狠了吧。”
“关我什么事,”谭佑靠在沙发上,“事情都是她做的。”
“是啊,夜路走多了都得见鬼。”谭琦道,“好嘞,那我继续查了,也差不多了,待会就回家。”
“嗯。”谭佑挂了电话。
躺在沙发上愣了会,谭佑起身检查了下屋子,把门窗都关好后,上了二楼。
她先去之前的客房看了一眼,原模原样,竟然都没落灰。
谭佑拍了拍床,然后去了隔壁房。
门关着,谭佑敲了敲,里面没响动。
真是熟悉的场景啊。
谭佑转动了下门把,松的,没反锁。
于是干脆进了屋。
有水声,谭佑扫视了一圈,幸嘉心在浴室里。
谭佑坐到了椅子上等她,等了一会儿突然心里一紧,她没有预设幸嘉心会因为这些事伤害自己,但万一呢。
几乎是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谭佑冲到了浴室外,用力地敲了敲门。
没响动,谭佑干脆砸了砸。
这次终于有回声了,幸嘉心惊慌地喊了声:“谭佑!”
这语气,可一点都不像正常的回应,谭佑脑袋里的画面像所有的刑侦剧一样并不美好,脑袋一热便去拧门。
竟然顺畅地拧开了,水汽一下子弥漫出来,扑了她满脸。
浴帘里有身影晃动,谭佑突然喉咙发紧,她正要开口说话,突然有强烈的水柱朝她冲了过来,温度还挺高。
“c,ao……”谭佑跳到了一旁,上半身瞬间变得又s-hi又沉。
“你干嘛呢!”谭佑吼道,这一击把她本来就只升起了一点的绮思给浇了个彻底。
幸嘉心颤颤巍巍地从浴帘后露出了个s-hi乎乎的脑袋,手里还握着莲蓬头:“是你啊……”
“不是我还能是谁!”谭佑身上难受,真想立马脱掉s-hi了的衣服,“你刚不叫我名字了吗?”
“我以为是……”幸嘉心顿了顿,没有后半句了。
还能以为是什么呢,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迷迷糊糊地泡澡,突然听到砸门的声音,被吓了一跳。
逻辑还没回来,先喊了一声谭佑,那是在求助,至于门外到底会有什么危险,直到她拿莲蓬头冲了进来的人,才发现,那些危险是她完全不基于现实的幻想。
一下子就怂了,半晌说了句:“一时冲动。”
“故意的吧。”谭佑抬头看着她,“扔筷子伤害值太低,这个才够劲?”
“我没有!”幸嘉心一下子急了,她突然发现谭佑的脸有些红,一抬脚便迈了出来,“烫到你了吗,我真不是故……”
话没说完,脚下滑了。
到处都是水,到处都是水雾,一切都s-hi乎乎,热烘烘的。
谭佑伸手去接她,碰到的是滑腻的皮肤,就像是在水里捞鱼,倏忽间,就能擦着指缝滑过去。
于是谭佑用了力,同时上了另一只手,她这一步跨得太大,身子又拧得厉害,刚抓住了人,自己也滑了下去。
冰上舞蹈一般,几步踉跄,抵不住乱七八糟的力道,双双跌倒在地。
幸好,谭佑背部着地的时候,她想,幸好,幸嘉心跌在她身上。
有她这个r_ou_盾,起码不会摔坏了。
所有的动势停住以后,谭佑又幸好不起来了,她根本不该这个时候上楼,不该推开了幸嘉心的房门,又推开了她浴室的门。
如今,整个软乎的、热乎的、s-hi滑的身体,完完全全地覆盖在她身上,谭佑这个时候才发现,她一手握的是胳膊,另一手握的是腰。
幸嘉心抬起了头看她,长发宛若出水的海藻,s-hi乎乎贴着脸颊,顺着脸蛋的弧度,向下,一部分掉在谭佑脖子上,瘙痒,另一部分贴着身体向下,引人遐想。
幸嘉心红艳艳的唇,一碰,小心翼翼地问她:“你烫到了吗?”
水温是有些高,但也没现在氛围里升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