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龙。”
“我要看电视,不跟你说了。你别打搅我。”
“好,你别睡太晚。”
第二天筱和和起得极晚,随便吃了点东西,又躺到沙发看比赛。
室外气温高达35度,她还抱着热水袋,全身淌着汗,只好开了冷气。但冷气令她更难受,于是又全身裹紧被子。
一上午有两通电话,一通是时霖的。
昨天的开幕式觉得还好吗?
比我想像的更好。
你在家做什么?
看比赛。
不出来透透气?
改天好不好?
好。
另一通是岑世的,她犹豫了许久才接。
和和,是我。
我知道。
这些年过得好吗?
怎么会不好?
我很想念你。
可是我不想念你。
这两天有空吗?一起吃顿饭。
整个周末都有安排了。
那么,改天?
再说。
筱和和轻轻地放下手机。在她打电话这一分钟时间里,中国队居然得了一枚金牌,金牌得主出奇的镇定,宠辱不惊。
和和最佩服这种人,从小便希望自己也成为这样,但是总难如愿。
不过刚才,她对自己的表现还算满意。
直播画面里,五星红旗升起,全场国歌唱起,冠军眼中盈泪。筱和和对国旗国歌素来尊重,立即从沙发上站起,陪全场一起立正,陪冠军一起流泪。
画面都切到了别的比赛,她脸上的泪还未尽,抽抽嗒嗒有点哽咽,自己也觉得无趣得很,起身去厨房又为自己倒了一杯热水。
周末她总是将手机调到震动。当嗡嗡的震动音又响起时,她以为是岑世再度打来,也不会理会,慢慢腾腾地回来后,发现是郑谐的来电,于是迅速拨了回去。
她才“喂”了一声,郑谐又听出来她的异样:“你又怎么了?感冒了?还是又哭了?”
“中国队得金牌了。”
“哦。”
“一见升国旗我就哭,你知道的。”
“对,那一年大清早你在□广场哭得差点害我被当作人口贩子。”
“你在哪儿?”
“家里。”
“你没看直播?”
“我在看文件。”
“你不爱国!”
“我一向只关注结果,看过程太累。”
“才不是。结果不重要,过程才关键。”
“刚才是谁在为了比赛结果在哭?”
和和无言。
“和和,你不舒服吗?”
“没呀,还好。”
“明天我去看筱叔叔,跟我一起吗?”
“以前不是都是挑农历的日子吗?”
“那时候你出差了。”
“哦。”
“你去吗?”
“好。”
“还有,”郑谐在已经说了再见后又想起一件事,“和和,今年有生日愿望吗?”
和和思考了一秒钟:“祖国富强,世界和平。”
郑谐似乎是笑了一下:“这要求太高了。好吧,我保证不偷税漏税,不走私军火。”
(2008年8月初稿,2009年4月6日修改稿)
3-第一眼(1)-修改版
谁都知谁可以/能在出生以后怀着我相依
——《第一眼》
郑谐与和和约好一早来接她。
没想到大周末的他起得这样早。和和才刚从床上爬起来,半闭着眼去洗脸刷牙,郑谐的电话已经打过来,说二十分钟后会在楼下等她。
郑谐的时间观念很强,讨厌有人迟到。韦秘书闲聊时说,有一回九点开高管会议,因为下雪路滑一半人员都迟到,结果郑谐还是按时开了会,会议被迟到者频频打断,一堆高管尴尬无比。自此再有下雪天,大家都提前半小时从家里出发。
和和平时惹他归惹他,可从不敢触犯他的戒律。
她手忙脚乱地收拾,饭也没吃上。前一晚忘记找衣服,换装时发现留在外面的衣服都五颜六色。她只穿着牛仔裤和胸衣把衣柜翻得像被洗劫过一样,终于找出一件黑色的v领短袖棉t恤,领口袖口与襟口镶了灰格子的棉布滚边,下摆有一只布贴的猫。完全忘记是哪一年的款式,什么时候买的。
郑谐似乎讨厌猫,可是她喜欢。不管了,反正是假猫。
和和刚把自己收拾到可以见人,郑谐的夺命电话又到了,她急火火冲下楼去,不想郑谐也穿了牛仔裤加镶边的黑色短t恤,打眼一看,跟她这一身就像情侣装似的。
和和坐到他身边后,觉得脑子里浮出这种玩笑真是不合时宜又亵渎。何况郑少爷这一身,最少也是她的行头的几十倍。
郑谐侧脸淡淡地看她一眼:“头发没梳,都翘起来了。没吃饭吧。”
“哦。”和和从包里翻出小镜子和梳子,找了一瓶矿泉水,蘸着水整理头发。
“昨天就跟你说了我这个时间过来,因为今天下雨,我们必须早一点走。你不会提前安排一下吗?”
“嗳,我忘了。”
“我的话你什么时候不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真是讨厌。今天休息日,他没下属可训,就改训她。她还饿着肚子呢。
果不其然,他们才出发十几分钟便开始下雨,雨越下越大,完全没有要停的迹象,路上积满了水,渐渐开始塞车。
当郑谐在路边停车时,和和透过雾蒙蒙的玻璃看不清方位,心想不可能这么早就到的,难道出了故障?她坐在车上兀自不动,直到郑谐走到她这边替她拉开了车门:“下车。”抬眼一看,竟是她最喜欢的一家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