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十个嘴巴,让她们得些教训,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省得把咱们村都害进去。”
高里正属于比较温和的人,很少在村里用私刑。但这次事闹得太大,必须要教训这两个妇人。若罗管事真的插手把事情弄去县衙,就不好办了。这些事村民不太清楚,但他却听到些风声,棠园主子背后的势力,大得惊人,就是陈大人都惹不起。
村人们也害怕了。这要是连座,可不是半个村子都要害进去。都开始纷纷指责那两个妇人的不是,说必须严惩她们。
那几个壮妇也跟丁婆子和刑婆子有拐了多道弯的亲,也怕被连累。答应着把那两个婆子拉到一边,两个人拉,一个人打。
这就是墙倒众人推。当初推的是王氏,现在推的是那两个婆子。
连丁婆子和刑婆子的家人都不敢求情,在村里挨十个嘴巴,总比抓去县衙强。
听到啪啪的嘴巴声响和那两个婆子的惨叫声,陈阿福特别解气。
打完了,罗管事就对胡老五说,“既然已经教训过她们,她们也知错了,就先不要告去去县衙了。都是邻里,还是和为贵。不过,你给我看清楚了,若哪个找死还敢乱说话,就告诉高里正。高里正若是不管,再告到县衙里,请县太爷查办。”
胡老五忙躬身答应,高里正也说肯定会管,连那两家的当家人都躬身谢过罗管事高抬贵手。
陈阿福暗暗竖着大拇指,这就是罗管事处事的高明之处。王氏的事情现在不宜拿到台面上来说,越说越不好听,也越说不清。就是要这样一个大帽子扣下来,用雷霆手段把谣言遏制住,不许村人们再议论。
那两家也不敢闹腾了,自家女人挨了打后,便背着她们偃旗息鼓回家了。
众人渐渐散开,陈名和陈业、陈阿贵又去感谢罗管事和高里正、武木匠等人,这次连胡老五都感谢了两句,并说改天请他们去家里作客。
而陈阿福则连拖带扶地把脸色苍白、脚步踉跄的王氏往家拖去。王氏浑身发抖,脚步虚飘,陈阿福费了很大的劲才能拖得动她。
篱笆院门前,拄着拐的阿禄正牵着大宝等在那里。当时有人来报信说陈阿福跟人打架,陈名和王氏又看到许多拿着锄头大棒的人往村外跑去,怕误伤两个孩子,坚决不许他们跟去。
他们看到许多人从村外往村里走,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大宝哭着问,“小舅舅,我娘亲和姥姥、姥爷咋还没回来啊。”
阿禄流着眼泪说,“再等等,若他们还不回来,咱们就去找他们。”
当他们看到陈阿福扶着王氏回来了,才抹着眼泪迎上去。阿禄紧张地问道,“我爹呢?我爹没事吧?”
陈阿福道,“爹没事,她在跟人说话,过会子就回来。”
几人相携着回了家。
第119章彻底分开
一回了西屋,王氏就把陈阿福抱在怀里,失声痛哭起来,“阿福,我的阿福,都是娘不好,丢了你们的脸,还害得你差点被人打死……”
阿禄和大宝见王氏哭得伤心,都抱着她们哭起来。陈阿福流着泪说,“娘,你没有丢我们的脸,因为你根本就没做错什么。你不应该承受骂名,所以我教训那两个长舌妇是正该的。娘放心,在跟她们打架前,我已经让大嫂去喊高里正和罗管事了,我不会有事的。哦,还有追风,它很厉害,会保护我……”
追风正在他们脚边,听到女主人提了它的名字,赶紧立起身抱着女主人的脚低嚎起来。
陈名走了进来,说道,“娟娘,阿福说得对,也做得也对。你没有丢我们的脸,因为你根本就没有错什么。都是那两个恶妇在传播谣言,毁人名节。阿福打得好,那两个恶妇,就是欠收拾。”又对陈阿福说,“快去把衣裳换了,莫凉着。”
王氏似才清醒过来,抹了眼泪催促道,“快去把湿衣裳换下来,躺在被窝里,娘马上浇水给你洗个热水澡。若你再生了病,娘的罪过更大了。”
陈阿福才感觉身上冰冷,还有些鼻塞。刚才只顾生气打架,没觉得冷。她阻止了王氏,让大宝跟她回屋浇水。
王氏还是跟了过去,把姜汤熬在锅里,才回了老院。
陈阿福洗了热水澡和头,又喝了姜汤,身子又爽利起来。因为有了燕沉香,也经常吃“加料”的吃食,她的身体素质棒棒的。
她又去了老院。刚过侧门,就看见高氏和陈阿兰来了,陈阿兰手里端着陈阿福遗落在溪边的盆子和衣裳。
陈阿福看到衣裳已经洗干净了,忙道了谢。
高氏说,“你家的衣裳有些好,看看丢没丢。”
陈阿福翻了两下,还真丢了三件。便说道,“哎,丢了就丢了吧。大嫂家的衣裳肯定也有丢了的吧?快看看丢了几件。对不起,因为我,害你们丢了东西,还害你们担惊受怕。谢谢你们,谢谢大伯和大哥,还有奶奶。她那么大岁数了,还要为我们操心”
哭得眼睛通红的陈阿兰又红了脸,她觉得自己很没用。
高氏道,“都是亲戚,遇到事了,可不是要相互帮衬。衣裳只你哥和奶各丢了一件,无妨,你昨天已经给了他们绸子做衣裳。”又劝了劝陈阿福,便和陈阿兰走了。
陈阿福把衣裳晾上,又做了一锅鸡蛋疙瘩汤,大家吃了便都睡了。
罗管事上午的时候让陈名告诉陈阿福,今天不用去棠园了,在家好好歇息。陈阿福因为身心疲惫,昨天夜里又没有睡好,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