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羞不羞啊?”
虫虫这才勉强止住哭,拿胖乎乎的小手抹着眼泪,“虫虫想姐姐了,才哭的。”
小孩子软绵绵的话听在耳中,使人的心都跟着化了。
“姐姐也想虫虫啦,虫虫在家听不听话?”
一说到这,小虫虫便有些心虚了,含糊不清的“唔”了一声,趴在落银肩头往后看去,又道:“易城哥哥,虫虫也想你了!”
叶六郎在一旁闻言不由笑着摇头,这孩子,年纪小小的,就懂得‘雨露均沾’了,真是不容小觑啊。
易城嘴角现出一个笑来,点了点头,刚想上逗一逗小家伙,落银却抱着虫虫疾步走进了屋里。
叶六郎见状,转头看向易城,劝道:“听伯父一句,你俩也别成日里斗气了,有什么话好好说,说清楚不就好了。”
易城咳了咳,遂讪讪地应了下来。
这晚落银睡的很香甜,一摆近日来由于易城的原因,和辛辛苦苦找来的十毒草被纪海偷偷带走而沉淀下来的坏心情。
事到如今,也只能再想其它的办法来医治他的眼睛了。
落银长呼了一口气,此刻躺在自己的牀上,才真切地感觉到真的回家了。
※※※※※※
次日早,落银照常的教虫虫认字,易城照常的在一旁练功。
一切都恢复了以前的模样。
月娘取了围裙打算去做早饭,在正屋门前往院内看去,入眼见这一副和谐的场景,嘴角不禁现出一抹满足的笑来。
其实对于她来说,现在的生活,真的已经很好了,儿女健康可爱,一家团圆,衣食无忧,真是上天最大的恩赐啊。
用罢了早食歇息了片刻,落银便准备下山去了。
虫虫却死死地拉着她的衣角,说什么也不许她走。
是怕她又是一去这么久不回来。
落银有些哭笑不得,最后只得将他一同带上。
马车摇摇晃晃的,朝着汾州城行驶而去。
昨晚一用罢晚饭,叶六郎便跟她说起了她离开没几日,徐折清上山来寻她的事情,说是有事情要找她帮忙。
徐折清从未让她帮过什么忙,毕竟像他这样的人,也很难会有需要她这么一个小角色来帮忙的地方,所以他既然这么开口了,定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
所以她才更加不敢耽搁。
虫虫坐在她怀里,炫耀着他近来的‘收获’,无非是一些小孩子的童趣罢了。
落银笑着听他表达能力还不够强的话,时不时地插上一句,指导一番,用很容易接受的方式,灌输着一些小道理。
有这个小活宝在。一路上落银丝毫不觉得枯燥,只觉很快便到了汾州城。
南风另有事情要办,将姐弟二人送到徐家茶铺前。便驱了马车办事去了,说两个时辰后回来。
徐折清并不在铺子里。但事先有过交待,若是落银过来,便让人去通知他。
于是,落银和虫虫被请到了后堂等候,掌柜已经差人去徐折清的居所通传去了。
“叶姑娘,这是店里新进的‘吓煞人香’。”店里的伙计提来一壶泡好的茶,边替落银倒了一杯边笑说道。
落银道谢接过茶盏。
茶汤碧绿。香气盎然。
徐家茶行不止是卖茶,名下更有茶园多处,为了保证品质,制茶也是由茶行亲为。作为第一大茶庄,这茶的精细程度不必多表。
虫虫却泛起好奇心来了,他仰脸看着落银,问道:“什么是吓煞人香啊?”
“正是这茶叶的名字。”伙计在一旁笑着跟孩子解释。
“好吓人的名字哦……为什么会起这么奇怪的名字呢?”小孩子问东问西,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本质。此刻暴露无遗。
这……
伙计笑了两声,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只知道是叫做吓煞人香,但为什么会起这个名字,他哪里能知道。
却听清脆的声音响起,带着笑意:“是因为有一天。一位茶娘去山上采茶,那株茶树特别茂盛,攀上石壁的茶娘背上的竹筐便装不下了,就顺手把茶叶揣进了印染侧襟花上衣内,茶叶在体温的蒸熏下,突然散发出阵阵奇香,小茶娘惊呼“吓煞人香”了,所以日后这茶啊,便被命名为‘吓煞人香’了。”
所谓的吓煞人香其实是碧螺春的原名,清朝有人将此茶进献入宫,康熙帝听闻此名觉得不雅,因为此茶最初生长在碧螺峰上,又属春茶,便命名为了碧螺春。
“原来是这样啊!”虫虫听罢,惊讶地道。
一侧的伙计也算长了个见识,对这位看似平平的小姑娘,不由又多了几分钦佩,看人可真不能只看年纪和表面。
徐折清此时恰巧走了进来,听她对那吓煞人香一名由来的讲解,眼底笑意更深。
“少东家。”
伙计先看到徐折清走来,忙躬身行了个礼。
“嗯,你出去忙罢。”徐折清道。
伙计闻言,道了句“是”,便走了出去。
落银从椅上起身,“徐大哥。”
虫虫看了落银一眼,再又看了徐折清一眼,遂有样学样地喊了句:“徐大哥。”
落银和徐折清闻听,不禁被他逗笑。
“坐吧。”徐折清笑着示意,坐下后方道:“听叶伯父说你此行去了丰州?觉得如何?”
落银闻言掩饰地笑了两声,硬着头皮讲道:“觉得收获颇丰,见到了也学到了很多不同的茶叶知识。”
徐折清点头,“多看看总是好的。”
她日后的天地,绝对不会被